容易!”韩清瑶笑着举了举自己还包着绷带的手掌,说道:“我们一会儿要去看花灯,肯定要买很多东西,我肯定是捧不动了,罚你帮我捧东西。 ”
“好!”冷释抿嘴一笑,腼腆又害羞。
“我的天!冷大冰坨子居然会笑!”唐皓瑾几乎是直接捧着冷释的脸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来看去,冷释的脸上微微还有些他那天打的伤,被他一碰自然有些疼,连忙将他推的远远的。初更鼓起,一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就上了街。
平时便甚是热闹的青山县大街上,此刻摩肩接踵、笑语喧天,不单周围的各家店铺灯火通明,附近各大州府都有小贩过来摆摊售卖,南北奇货、各色小吃琳琅满目。各色制作Jing美的彩灯点缀在街道两旁,一派喜气祥和的节日气氛。
刚开始时尹天枢和韩清瑶两人还故意走在人群的后面,时不时偷偷勾勾手指,享受着两人的小甜蜜。不过没过多久便被众人笑闹着推挤过来,跟着大家一起玩闹起来。
走着走着,就听唐皓瑾大嗓门的喊道:“你们看,前面的是不是庆先生?”
他这一喊众人纷纷转头看去,果然就看到赫连奉祥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急匆匆的朝一间高大的门楼走了进去。
“庆先生逛ji院?”唐皓瑾毫不吝啬声音的夸张道。
想着这人平时端方雅正的模样,真心看不出他居然还有如此嗜好,于是纷纷走上前看向那门楼的牌匾,果然上书“暖香阁”三个大字。
在大渝,娼和ji是不同的,虽然两者之间的界限有些模糊,但是ji一般只卖艺,而娼却是卖身的。不过也有ji女带着卖身,也有娼女身怀才艺。至于如何区分,但凡带“坊”的基本都是只是表演些舞蹈和乐曲。而带“阁”字的必定是做皮rou生意的地方,即便再高档,也不过是花的银子不同罢了。
众人抬头见着“暖香阁”的门两边各挂着两盏红灯笼,上书两个大字“娼ji”。很明显,这还是个官ji。
官ji阁就是官府开设的娼ji馆。其中少数是花钱买来的女子之外,多数都是罪臣家眷被罚在此,她们之前都是豪门大户的女眷,一入此门除非有户部的特赦文书,否则即便有再多的钱帛也无法赎身。
不过大渝有规定,凡是朝中有官职的官员都不得狎ji,这个ji便是娼ji,而非歌舞ji。
当然,像庆王爷这种没有官职的闲散宗室,朝廷是不管他们的。
“这没想到,庆先生居然是还好这口!”唐皓瑾摸着下巴一脸的玩味:“哪天的可以向他询问下有什么好姑娘可以介绍。”
韩清瑶第一个翻了个白眼给他,就在这时,只听一个男声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说道:“今天带你们几个长长见识,让你们几个也知道知道女人的用处。”
众人转头一看,就见智字营的陆树德正带着几个不知哪里跟来的跟班,用他那纯正的爷们粗嗓叫喊着。
“哎呦!这不是陆小侯爷吗?”唐皓瑾人面最熟,第一个就上前打招呼。
那人一看到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只和为首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剩下的人便全当不认识。
众人从陆树德的口中得知今日在这“暖香阁”中有一场盛况空前的花魁大赛,据说附近州府各个知名的花阁都有参加,不过进去一定要先预定座位才行。
想来花魁大赛就是那些富家公子争风吃醋、一掷千金的时刻,众人也没想凑这个热闹,于是躬身告辞继续往前走。
谁知走到街尾开阔处,却见一坐高台平地而起,四周灯火通明、流光溢彩。挤上前一问,这里居然是花魁大赛结束后答谢贵人的表演场地。
众人连忙找了个附近的酒楼,可惜临近的座位已经被坐满了,不过唐皓瑾和老板熟识,愣是挤出也一张靠街边的桌子,虽然位置不够,但总算是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一行人一边吃着瓜子喝着茶水,一边的等着比赛开始。过了很久很久,只见大街上传来一阵sao动,参加花魁竞选的众美人纷纷坐着轻纱轿辇一路往高台这里过来。
其实说是众美人也不过就三人。只是她们在楼上,不方便看到轿辇里面,所以也不知道三人到底长成什么样,正着急,就见唐皓瑾已经挥手叫上来一人,这人四十几岁年纪,留着胡须,手中一把白面纸扇,一身灰布长袍,头上系着蓝色的发带,脚上却穿着一黑一白,两种截然不同的鞋子。
“这人脚上的鞋子是怎么回事?”郭观在一旁嘟囔着问道。
“这人叫孙老六,干的是‘知千事’,脚上一黑一白表示他们这个行业黑白通行。”唐皓瑾解释道。
“‘知千事’又是干嘛的?”郭观又问。
“他们就是……”还不等唐皓瑾回答,那孙老六已经走到了众人身边,手捻须髯笑呵呵的接话道:“小人做的是口舌的买卖,也就是说,只要价钱合适,你想知道什么事情,我就帮您打听什么事情。”
唐皓瑾将一小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今天我不打听事情,我要你给我们解说解说这花魁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