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支翠鸟飞过重重宫墙一路飞到一个牌子上落了脚,它愣愣的看了眼牌子上“养心殿”三个字,扑棱了两下翅膀最后觉得这里不太适合筑巢,于是飞走了。
而此时,房间里女人躺在黄色的幔帐里,看着幔帐上织出的蟠龙,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她刚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身边人就一胳膊搂过来,将她死死的搂在了怀里,随后那人变本加厉,直接连腿都骑了上来,整个人半趴在她身上。
女人愤怒的伸手将男人的腿推下去,谁知那人马上又骑了回来,几番下来,终于女人忍无可忍,冲着男人的耳朵毫不客气的大吼一声:“天霖,把你的蹄子拿走!”
天霖被吼的一哆嗦,伸手揉了揉被震的发麻的耳朵,嬉皮笑脸的说道:“菱染是不是身上酸疼了,来,我给你按按!”
说着一双手就在女人赤裸的身上摸索起来,哪里是要按摩摆明了就是在揩油。
女人一个翻身骑在天霖身上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你个小王八羔子,说,你昨晚到底是真中春药了?还是算计老娘?说不清楚我今天就亲手弑君!”
昨晚一个太监急急忙忙来报,说是有人给天霖下了春药,菱染于是急忙赶到了宫里,谁知道这小祖宗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说什么就是不肯让自己那编制明显超标的妃子们给他解毒,满地打滚的非得让菱染用手帮他,不然他就把自己憋成一个太监。
为了大周朝那还不知道在哪的太子着想,菱染只好勉为其难的帮了他一次,结果这人得寸进尺,居然又非得让她在帮他一次,结果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两人就滚到了一起。
菱染想了一个晚上,怎么看都觉得这事不对,这些久居深宫的娘娘们虽然平日里变着法的争宠,却没人敢用这么极端的手段,且不说能不能得逞,就算成了,到时候龙颜震怒往往会适得其反。还有,即便有人不长脑子确实这么做了,为什么不在这等着收成?还有,她昨天到现在居然没见到那个形影不离的闵释,出了这么大的事闵释这个禁军统领居然不出现,这很不正常!
鉴于以上的情况,她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这小子是在算计自己!
天霖宠溺的任由女人骑在自己身上,眨着一双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贪婪的看着女人弹跳的双ru,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
“我Cao!”
菱染在心里骂了一声。随后翻身闪到一边,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只见天霖若猫儿般伸了个懒腰,裸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手指抚了下胸口上一个个吻痕,笑的像只吃到了鸡rou的黄鼠狼:“菱染真是热情啊!”?
看着那一处处清晰的“罪证”菱染磨了磨后槽牙,觉得有点想吃人。
“说什么算计这么难听!”天霖侧过身,单手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磨牙的女人:“夫妻间的事怎么能叫算计呢?情趣而已啦!”
果然!看来自己真的是关心则乱啊!
菱染拎起一件皱的乱七八糟的里衣往身上一套,忍住此刻就弑君的怒气,道:“你还是跟你那帮娘娘们情趣吧!臣受不起!”?
天霖却没有回话,菱染心里却开始吃不准,终于她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男人如墨的眼眸,正脉脉不语的望着她。整个人在斑斓的晨光下,如同一个随时能破碎的玉人,那般无助……?
心,到底还是软了下去,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菱染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床边犹豫了。
可就是这一犹豫,腰就被天霖一把抱住,男人在她耳边红着脸,呼吸不稳,眼波烁烁,却无比认真说道:“菱染,我没碰过她们,一个也没有,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会是唯一一个。”?
一颗坚硬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水,收都收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臣闵释以归来,向陛下复命。”
菱染猛地一惊,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下窜了出去,胡乱的套上衣物,拔腿就想跑。?
“申菱染!!!”一声怒喝响起,骤然将她钉在原地。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听人叫她全名了,还是以如此严厉的气势。她倒是没有想到,天霖也有如此骇人的一面。?
她僵硬的回过头,已经不敢去想此刻门外闵释的脸色,只见天霖光着身子下了地,赤裸裸地站在她眼前,完全没有设防地展现着自己的姿体,眼中却是扑也扑不来的火种,且有越烧越炽热的趋势。?
不知道为什么,天霖眼中的炙热,竟然刺痛了她以为早就麻木的心脏,让她僵死的神经末梢攀爬上焦躁和不安。那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让她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惧意,本能的想要逃避。?
她几乎是本能的想要往后退,男人却于瞬间一步窜上来捧住她的脸,凶猛而生涩地吻了下来,狠狠啃上她的唇!?
稚嫩的皮肤骤然一痛,她才知道,原来唇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不知道昨晚被这只小狐狸的尖牙划伤了多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