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32.二水中分白鹭洲(h)</h1>
医馆的大夫满脸写着不虞,一搭脉,便斥道:“去去去。这般年轻健壮的后生,歇上一宿便是,何必要大晚上地来烦我老头子。”
谢妍灰头土脸地挠了挠鼻子,还是请他抓了一贴药来。
回来时正碰上了打烊关门的疏娘夫妻,疏娘见她和一个高大矫健的青年同行,难免大惊。谢妍连忙胡编乱造道:“疏姐不记得了?这是我阿娘家表侄,如今在广陵做事,我叫他阿兄的那个。”
疏娘狐疑地瞧了姬旷半晌,见他虽则狼狈,衣饰却称得上华贵齐整,慢慢道:“原来吴家郎君都这样大了……只是我家姑娘是先帝未亡人,这男女大防啊,不可不忌。我这就让让下面人给郎君开间新屋。”
谢妍求之不得,用力点点头。一边的汉子正张罗着收拾堂内的桌椅,见他们走过去,便抱拳施礼。那即是疏娘的丈夫容扈,素来持重可靠,疏娘已嫁了三年,无有子息,他也不曾怨怼,爱惜如常。
容扈从前是个流民,后来受谢老爷的恩惠起家,又得了疏娘青眼,如今营生正是蒸蒸日上之时。他撂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姬旷已步上楼梯的背影,眼眸轻眯。
“怎么啦?”妻子疏娘问道。
他这才回过神,去扶疏娘的手都有些颤抖,只说:“无事。”
谢妍去要了浴桶来给他,又喂了小猫,等他沐浴停当了,就抱起一床被子,欲溜去别屋,却被姬旷止住:“又去哪?”
她转过身,脚下不停,“男女七岁不同席嘛。”
他刚喝了药,长发披散,闻言当即大步流星地走来扼她的手腕,“我难受……只是抱着你,别怕。”
他连指尖都有些微烫,嘴唇微白,睫毛微垂。
几乎是有些自厌的神情,如水珠落碎积水。
当此一瞬间,谢妍有万千思绪可想,理智的不理智的,然他看起来那般脆弱,全不似从前威仪意气。
于是所有的犹豫尽散。
等他病好了……等他病好了再同他说清楚。
少女纤细的手臂张开,环住他的腰。
老大夫看着无礼,所言倒是不虚。姬旷这样的习武之人,喝了一顿药,饱饱地睡上一觉,果然好得极快。
次日谢妍是被cao醒的,那时她还在做梦。
梦中月色熹微,而她是个孤身游野寻食的少女,好容易看见一只落单的白兔,连忙拔腿去追。
那只兔子忽然歪身倒下去,她蹲着左右打量兔子,原来兔腿上有一道箭伤,这才叫自己捡了便宜。
谢妍解下外裳,小心翼翼地裹着那兔子,却听见背后有人懒洋洋地道:“小娘子占这便宜可不大好。”
她做贼心虚地回头,涨红了脸,“这这这……见者有份,何况你又是哪个,多、多管闲事!”
俊美的青年作猎人打扮,长着姬旷的脸,从斜坡上一跃而下到她面前来,吐掉口中衔着的狗尾巴草。
“你既然收了我的猎物,那就当我娘子罢,好不好?”他问。
谢妍被吓坏了,姬旷却环过她,亲昵地依下来,长指捏住她的脸颊上的软rou,脸上含着隐隐的笑。
“不好,不好。你是坏人!”她推着他结实的胸膛,瞧见自己在他眼瞳中长发微乱,委屈巴巴的模样。
最后他的唇落下来。
谢妍迷离间察觉到有光撒到床笫间,眼皮微动,意识乍归,就听见自己的喉咙口正发出呜咽声。
她睁开眼睛,见姬旷覆压在自己身侧,面色已复,大手正箍着自己的腰肢,两人俱是赤裸着身子。于初夏的清晨,她的肌肤出了薄薄一层汗,白玉泛了粉,紧紧靠着男人Jing壮的腰胸,yIn靡得不得了。
他正来回捻弄着她的俏立的ru珠,见谢妍转醒,便压下一个热乎乎的吻。
“醒了?”声音沙哑。
她半梦半醒,嘤咛一声,根本提不起力气来反抗他的所作所为。他另一只手向下,轻轻刮了刮她的花唇,她受挑逗半晌,早已淋漓得不成话,水润的xue口密密地咬着他探进去的指尖,讲起话来也娇乎乎的:“你明明说只抱着的……”
姬旷把她拉紧了,有些克制不住的轻薄意味。
“这你也信。”谢妍看着他挑起的眉尾,刚想扭过去嗔他,却被分开双腿,狰狞的roujing没入。
谢妍听着他的喘息声,又兼床板吱呀,雨水涟涟,虽分别不久,直是恍如隔世。她像是荷叶下的鱼,后来荷叶被摇曳风雨拨开,纤密的雨丝落到她身上,她下意识甩着尾巴想躲,后来却实在喜欢得不行。
她的舌头被吮咬着,迷糊间被扶起来,羊脂玉色的腿压着他腿上紧绷的肌rou,软绵绵地含他粗硬的rou物,粉色的小舌头就去舔他的汗珠。
他“啧”了一声,一面揉美人丰满的ru,一面问:“你欢喜那个薛校尉?”
她被cao得满面chao红,迷乱地抬头去看他,尚且不明所以,又听他狠狠道:“我可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