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41.误入藕花深处</h1>
用过午饭后,娉婷的宫娥分迎两列,将谢妍和阿娘引至一殿的两厢中歇息。光华行宫乃前朝旧宫,形制上自与邺宫大不相同,蜿蜒回廊地通往临水小榭,林荫纤巧却失之端丽。
她还有些迟疑,因姬旷先行了一步,不免失落问道:“妾身怎敢长久叨扰了陛下,还是这就归去了罢。”
宫人当前两步,止住她的步子,恭恭敬敬地福身回话。
“夫人请,是陛下带的话。”
睡莲嫩黄蕊尖上的晨露业已蒸干,艳丽无边地托在片片莲叶上,明池里错落着生了莲叶田田,谢妍只扫了一眼,便不自觉地想起,莲虽爱烈阳却畏雨水,由此往前的二旬梅雨,它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是它当真就活到了今日。
方才在玉桌之下,他便忍不住伸腿去触她的衣裙,唯顾忌着她阿娘还在旁边,不然,若是两人共食,他这般炙热眼神之后,往往便要将她抱到腿上坐着用饭。
谢妍在榻上翻来覆去的,脸有些红。
她平日里见他,着缁衣,束铁甲,却难得冠带楚楚地着了弁服,兼束玉冠,少有的温雅风流姿态。
可惜有小宫女在她窗下小声说闲话,被她听了个正着。
她本来已快入眠,猛然间听一个姑娘抱怨道:“陛下看着怪道高挑,怎么行宫里备下的常服却嫌小?害我们还得连夜去取新衣,真恼人。”
另一个则笑说:“阿元,这便是你不懂了……陛下行伍出身,身量、咳,自然非同寻常,瞧瞧那个胳膊,那个腰……若要硬穿先帝的衣裳,怕不是要撑裂咯。”
阿元年纪尚稚,只是似懂非懂“哦”了几声。
里头的谢妍躺在被中,脸越发烫了。
她垂眸瞧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默默认同了外面小宫女所言。
姬旷把她捉得更紧些,让她的背贴在自己怀里,衣料沙沙地蹭着榻上的缎子,一手抄着扇子给她扇风。
“……不是不要我了吗?”他轻咬着谢妍的耳垂,热气都吹上她白腻修长的颈间。
她“呜呜”两下,扭过脸来,发出近乎气音。
“不许动手动脚……”
这个姿势煞是别扭,他又换了个方向来,禁锢住整个人揉弄。
姬旷叼着她的唇瓣,她的肚兜本是紧紧拢着肥软的ru儿,这下探入一只肆意妄为的大掌,玩弄揉捏着雪白的rurou。
两人皆是和衣躺下的,他吻得又狠,另只手从裙摆下探入,一根长指占着她的rouxue扣挖,叫她战栗着情难自禁。
姬旷松开她红肿的唇,美人眼睛里泛着水泽,别扭地小声道“我,我还气着呢。”
他叹了一气,执起她的小手压在自己鼓胀的胯下,然后又松开,“是不是在恨我?”他轻声道,“阿妍,你重重罚我,好不好?”
他迫得太紧,谢妍不去看他的眼,闷着头只说:“听闻陛下病得快死了,我才想来探视一二,不曾想,确是假的,那陛下放开我,我立时便回家去。”
窗外绿枝低了,遮掉一点碎光。姬旷一面抚着她的背,一面去亲她乌润的发。
“独独此事,我实在无可辩驳……”他低低地道,“要说我专断jian佞,穷兵黩武,我都备了不知多少个借口可说,唯有伤了你……呵,你因而憎了我也算情理之中。”
“乖阿妍,先困觉,等你醒了,朕带你去明池深处划木兰舟。”
要说是恨他,也确然是怨的,可再想想……似乎,也没有那么恨。
谢妍含含糊糊地应了,此处置了冰鉴,他又在替自己打扇,比之寻常夏日午眠要凉爽些许,她感到那人的手恋恋不舍地从自己亵裤肚兜里退了去。
陛下好生无耻啊……她腿间还黏答答的,入睡之际如是想。
谢妍醒时,榻边堆了一叠子信纸,他正紧锁眉头捻着一张,冷哼一声,弃置到一边。谢妍好奇,趁他翻看下一张密报时悄悄趴过去瞄了一眼。
“夫娶妇者,娉纳以德,为大义正于宫闱,愿主上万请三思……”
她心不在焉道:“他说得也不尽然是错的,我看陛下不如听他一言,娶了他家千金就很不错。”
男人揉了揉她伏在自己腿上的脑袋,音调温柔,说得却尽是下流话。
“再叫我听你说这种胡话,”他声音磁哑,“就把你cao烂。”
谢妍下腹一紧,鲤鱼打挺起来,胡乱叉开话题,“等一下,你,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划船么……”
姬旷睨了她好几眼,这展手去抱她。
等到了廊桥上,不孝女谢妍才一拍脑袋想起自己阿娘来,急忙诏了宫人来,刚欲问自家阿娘醒了没有,小婢女却垂头禀道:“老夫人已先行了一步,归家去了。”
“她说……”小婢女脸颊飞起红云来,飞快地依到谢妍耳边,极小声道,“娘娘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她于是带着古古怪怪的神情同陛下一道,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