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正文054(本章3032字):一天之计在于晨</h1>
(21岁汐 VS 18岁东)
刘汐挣扎得更厉害,就不肯坐,“疯子、疯子!你起开!”
“不坐?行!”刘暰把刘汐猛地抱起来,“不坐你就给我躺着!”
他把刘汐往床上一扔,站在床边,怒火中烧。但凡刘汐一起身,他就把她重新按回去,反复几回后,指着刘汐恶狠狠地警告:“你再起来一回试试!”
刘汐气喘吁吁地伏在床上,身子沉得不想再动半分,良久,突然自言自语:“我敢试么?我不敢。”
“你说什么?!”
刘汐自厌地轻笑一声,“我人也没能走,就老实待在这儿了,你想怎么样?”
刘暰本就宿醉又缺觉,这会子只觉从额头到脑后全像被火燎着一样又疼又燥。
“你问我?我他妈得问你,你想怎么样?大早上的你叫我起,我起得痛不痛快?我本来就不想去那个狗屁活动,你在车上说了一嘴,我也好好好。刚才吃着饭呢,高高兴兴的,就一个破活动,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在那儿长篇大论的,我不也听着呢?最后我他妈是不是说了行,我说没说行?!说没说?”
刘汐静静地躺在那儿,也不看刘暰,就那么失焦地睁着眼,听着刘暰的责难。
“我问你话呢,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啊?!你完蛋歇菜,我耳根子清净,早晚的事儿。这他妈都是哪儿跟哪儿?!”
刘暰俯身,连拍带推刘汐的肩,“问你话呢!怎么你刚才脑子有病,现在耳朵有病、嘴也有病,又聋又哑了是吧!你他妈抽风抽够了,舒坦了,合着就给我添了一顿堵?来我给你断断,你这不是病,是我给你脸了,惯的你长了臭毛病了!”
一滴泪顺着刘汐的眼角淌出来,有一便有二,似珠串断了线,泪珠滚滚坠落,很快就打shi了她脸颊下的床罩。
刘暰恼怒地瞪着刘汐,见她脸上再没有一丝倔强的神色,只是无言地抬手抹泪。他本就觉得自己已是多有忍让,眼下解读刘汐的表情,便觉得她应是知道理亏了,火气这才消了些许,可还是气得很,粗声粗气道:“要哭回你屋儿哭去!”
说罢他抓着刘汐的两臂将她拽起来,催着她下地,钳着她肩头往外走。
刘暰身高腿长又在气头上,刘汐一路踉踉跄跄,待进了刘汐的房间,刘暰把她不轻不重地一推搡,“净他妈瞎耽误功夫儿,都八点多了,你该干嘛赶紧干嘛!”
刘暰回到自己房间,咬牙切齿地从衣柜里随手拽出一件T恤就往身上套,又往床上重重地一躺。
两人的房间门都开着。
刘汐想着莺姐最晚八点半就回家了,她是得赶紧走,也来不及在家里冲澡,只得又多拿了一套内衣,装进那早已塞得鼓鼓的大号双肩包里。
戴上墨镜,眼泪从镜框底边滴下去,刘汐用手里那张已被捏成小团的纸巾在脸上印着泪,关门上锁。
刘暰听见动静,三步并作两步地迈出自己的房间,入眼就是刘汐那红红的鼻尖,还有身后那看上去沉甸甸的大背包。
刘暰瞪着刘汐,“这他妈是要搬家呢,还是离家出走?”
刘汐气得抖着唇说不出话。
刘暰揪着刘汐的双肩包带,把她拽进自己房间,强行卸下背包查验。包里有笔记本电脑、相机、日用杂物、文具,剩下的便是些内外衣物。
刘汐带着哭腔说:“我明天得从酒店直接去学校!”她一直在拍打阻拦刘暰的手,生怕他摸到最下面的分装药盒。
刘暰听刘汐这样一说,也不再继续往下翻了,“你会说话啊,我以为你打算从今往后在我跟前儿就哑巴了。耳朵呢?还聋么?!”
他一手把刘汐连身体带两臂都死死地圈在怀里,另一手拨开她披散着的长发,拧她的耳廓,使劲搓着捏着她的耳垂,片刻就把她的耳朵蹂躏得像被开水烫过一样红。
刘汐被挤着贴在刘暰身前,压低了声音哭出来,“疼——”
刘暰低头照着刘汐的耳朵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听见刘汐在他怀里痛呼一声,这才附在她耳边道:“我耳根子清净?刚才那些屁话你要敢再说一回,我叫你俩耳根子都清净,听见了么?”
刘汐喘着粗气、淌着泪,墨镜掩护下的双眼其实早已红得一如她的耳。
“听见了么?问你话呢!我他妈最烦你犯轴!刘汐!”刘暰捏着刘汐的下巴。
“听见了。”
声音很轻,但到底还是说了,刘暰把刘汐缓缓放开,冷冷地说:“东西装上,我送你下去。”
说罢他去拿自己的钱包,只留了一张百元纸钞,将厚厚的一沓都扔在刘汐手边,“卡带了吧?”
刘汐低着头整理包,看了那沓现金片刻,收起来装进自己的钱包里,又把一张借记卡示意给刘暰看,轻声说:“带了。”
刘汐看上去这样驯良,刘暰的火气总算又消了些,拎起刘汐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