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十七章</h1>
艾lun离开房间后,阿诺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他累坏了,虽然四肢被绑,下身穿着不适的贞Cao裤,心头挂着重重忧虑,但疲惫替他赶走了所有的噩梦,阿诺这一觉睡得意外痛快舒服。
发情期的第二次热chao也在这段睡眠时间里酝酿着,终于到了火候,像团四处狂奔的火在他血管里游走,让他的皮肤发红冒汗,颈后的腺体在皮肤下微微肿起,拼命地往外散发着求爱的香味,昨晚被暴风雨般的性爱光顾过的花园秘径又蠢蠢欲动起来,蠕动着shi热的rou壁,把一汩汩的爱ye往外吐,用难耐的空虚感逼醒了沉睡的少年。
阿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都shi透了,糊在脸颊上非常难受,他在微chao的枕头上扭蹭着,大腿内侧的肌rou时而绷紧时而松软,自己靠努力收缩后xue来获得一星半点的内壁摩擦,可这远远不够,他此刻身体饥渴,内心脆弱无比,只是因为无法得到别人的拥抱就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可嘴里的口球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口水沿着缝隙流满了他整个下巴,他浑身脏兮兮的,不是口水就是汗ye,两腿间更时又sao又甜的yIn水,满脑子除了男人的那根东西就没有别的了。
窗外似乎聚满了愤怒的人,叫喊声吵得他头更疼了,他拼命地挣起一点身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艾lun出去时窗帘只替他拉了一半,玻璃墙外面挂着大风,没有雨雪,也没有太阳,是个惨淡灰色的冷风天,远处那座似巨塔般的长矛上,卡洛斯的龙焰已经彻彻底底熄灭了。
今天是弗瑞兹这一年的第一个冬日,天气很差。
外头是所有听了国王命令而来的蛮族,他们脸上用奇怪的颜料涂抹成鬼神的模样,穿上了各自迥异的战斗服侍,把煤油洒在破布上塞进空酒瓶,点燃这些冒着呛人黑烟的小“炸弹”,叫嚣着粗俗的脏话,使劲地把这些燃烧着的酒瓶砸向行宫前的长石阶上。
有人上来劝阻呵斥便被他们用拳头和脚一顿围殴,女人们则用唾沫吐在他们的脸上,这些傻乎乎的和平主义者被打成半死不活的样子后,被一脚踹到一边。白祭司们吓得全躲进了大殿,狼族的士兵很晚才赶来,却没有能指挥控局的高级军官在,全是些新兵蛋子,被这些个戎马半生的狂野战士们吓得连盾牌也拿不稳,白牙会的人只装摸做样的推推这个挡挡那个,一看就是被这场闹剧的背后策划者塞了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说,现在他们的头领是死是活也不清楚,这群危险的雇佣兵们忙着暗中瓜分桑齐斯的势力,根本腾不出什么空来管这群巴巴仑恩的事。
行宫前的广场很快就被蛮族们占领了,事情正如贾努曼计划的那样,雅雅齐人果然为了首领女儿的事来国王这讨说法了。玷污了纯洁的处子,在雅雅齐族里,是最不能被包容的恶行之一,更何况,这位处子是雅雅齐首领哈扎最宠爱的小女儿,还是被约尔塔的贵族们用那种可怕的方式jian辱了,少女清早回到自己的旅馆,便上吊自杀了。
愤怒的哈扎很快就煽动了所有蛮族同他一齐向国王抗议,这些人迫于龙的威严,远离故乡来这儿参加一场杀鸡儆猴的血腥宴会,却还被国王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到现在也没个结果,他们可不同这些吃饱喝足只知道jianyIn少女的约尔塔贵族一样悠闲,他们有的必须回去率领族人在冬天来临前迁徙到温暖的地方,有的必须赶在海chao退掉前带领勇士出海捕获今年的收成。
他们呆在那些Yin暗肮脏的下级旅馆里,一天比一天焦虑,只盼望着国王能出面告诉他们一个确切的时间,可国王就像把他们当垃圾一样忘在脑后,连一个官方的问候晚宴也不安排给这些蛮族藩王。
他们待在灰区这欲望之地,每看见一个有钱的约尔塔人就多嫉恨一分,他们四肢粗壮,手脚满是茧子,为了能凑齐每年要上交给帝国的粮食和钱税,只比受他们驱赶干活的农畜轻松一点,这些约尔塔人身上的漂亮衣裳来自他们的棉花和蚕蛹,餐盘中的肥美rou肴是他们的牛羊,这些帝国人民吸着他们的血,才能每天露出一张细皮嫩rou的笑脸。
哈扎女儿的事正好成为他们发泄不满的借口,他们一个个表现得比这父亲更悲痛,围在少女青白的尸体边上捶胸痛嚎,这些剥皮饮血的野蛮人,突然比最多愁善感的牧师还要有同情心,哭得那样难看做作,简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一些连文字也没有的落后部族,也张着从来不刷的满口黄牙,喊着“公正!”“偿命!”。
莱斯特勋爵听到这风声就立刻躲了起来,那些蛮族站在国王的行宫前呐喊,想要让卡洛斯把他交出来抵命。祭司们立刻飞鹰传信,让国王赶回来,在傍晚时刻,人们便见到北面出现一个红点,红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巨大的火龙直接弃了马车,自己飞了过来。
阿诺听到了翅膀拍打的声响,玻璃墙没被窗帘遮掩的地方,正好能让他看到火龙脑后的一块,卡洛斯知道自己身后的房间就是他的寝屋,祭司在那封信里自然也提到了王后发情的事,究竟是为哪一桩事情才这么急着赶来,只有卡洛斯一个人清楚。
他像是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