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场病将家里给拖累了,掏空了家底不说累了家人不说,结果这么多年来,身子骨还不是一样不见好。”说到这里,话说的那人微微低头,带着自以为很小声的说道:“去了神婆那,不过就是喝了一道符汤,立马就好了。不过啊,就那么一口的符水,价钱可不便宜呢。”
“黄虎他家里,不是已经掏空了家底吗?还拿来的银钱。”
“唉,你们忘记了,黄虎祖先可是地主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有没有私藏过什么,现在能保住性命,自然愿意将银钱给拿出来。”
“就是,再值钱也抵不过一条命啊。”
“可就是价钱太贵了,不然我也要为家人给算一算,虽没什么大病小病,据说姻缘也算得挺准的。”
“是啊是啊,还有求子……”
牛车内,说的最多的便是关于神婆的话,一开始,金芸还听得有滋有味,可后来这些人是扯得越来越离谱了。
可是,不管怎么去说,所有的人都是对着神婆坚信不疑,没有一丝的怀疑过。
离着桃源村不远的一个山坡处,金芸远远就见到山坡那停着一辆牛车,车子的后轮陷在了雪泥之中,两人使劲的推着车都没法撼动一丝。
她对车夫说道:“在这里停一下,我要下车。”
前后都不埃村,车夫瞧着她们两个又是姑娘家的,不免问道:“这地方偏得很,还是将你们送到村口吧。”
金芸还未即使,就有一乡亲道:“你是郑家二郎媳妇的娘家人吧?正好郑宽在前面,也省得你们两个姑娘家和我们挤在一堆。”
知道前面有着熟人,车夫便停了牛车让两人下去。
只是她们两个不知道,牛车上的时候从开始聊着神婆的事情,又便成了郑家的事。
郑家可真是坟上冒青烟,本给他们家二郎相看的姑娘,不过就是一户贫家,没想到,转眼瞬间,先是金家有钱,然后又跑出来个将军的亲戚。
将军啊,就是村子能有个童生秀才的事,他们都觉得很是羡慕。
更别说是个将军,当时不少人瞧着郑家人笑话,现在回想起来,可不是郑家的人有眼光有福气么。
郑宽使着劲,双肩扛着板着,硬是没能将牛车给抬出来,一边用劲还要一边叮嘱着:“外面风大,你在车上带着,我再试两次,不行的话就寻人来帮忙。”
外面寒风是大了些,可金海瞧着心疼的紧,不愿意待在牛车上,甚至还打算自己上前来帮把手。
郑宽正想阻止,结果手还未从牛车上放下来,就感觉到了牛车动了。
黄牛粗声出着气,大大的脑袋就是围绕在金芸的附近,有小半的轮子上都是沾着雪泥,可以看出是陷得有多深。
对于小姑的力气大,在场的几人都是已经习惯。
倒是金海,瞧着小姑脸上就是发烫,连对着自己男人,都不好意思的望上一眼,赶紧的就是钻进了牛车里面。
郑宽被弄的一头雾水,摸了摸头说道:“小姑,蒋妹妹你们怎么在这里?是打算去我家么。”
蒋小莲轻轻唤了声姐夫,并应答。
还当两人是舍不得媳妇,专门过来陪陪她的,便道:“那你们赶紧着上车,说不定赶回去还能赶上午膳。”
领到年关,一些小盆栽本就紧俏,更因为金家二叔的关系,那是供不应求,这次也是拉了一车的盆栽给镇上的人家送过去,结果,货送到了,除了盆栽的银子,又多给他硬塞了一些定金,还要再进一批。
送货的时间,每次都拿不准什么时候能回去,郑宽跟家里说的是时间到了,就给他和金海留一些饭菜,等他们回了再热热就好。
可现在牛车里还带着两个客人,自然不能拿着剩菜剩饭招待着。
于是,紧赶紧慢,总算赶了回去。
蒋小莲率先从牛车里面下来,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牛车里面的气氛太过诡异,弄得她是浑身都不自在。
刚下了牛车,郑家的人都已经围了上来,热情的招待着。
金芸来到郑家,最为喜欢的便是逛他们家的花园子,不过可惜的是,郑家的花园子如今已经空空如也,就是新苗都没有,就是他家旁边的花圃里,也是零零散散就只剩下一些瞧着不是很好的树苗。
丁氏端着碗糖水煮蛋,她道:“她小姑,热乎的汤水,你喝上一碗暖暖身子。”
金芸伸手接了过来,她说道:“上回郑宽给家里送去了盆金桔,尝着挺甜的。”
“可不是,别家的不说,咱们家的金桔味道绝对鼎好。”仿佛夸的是自己,丁氏笑的皱纹堆了一脸,她道:“可惜的是,这些金桔都是求个吉利,只用来观赏,还真没几个人愿意去吃。”
这话倒不是说金海她小姑的另类,而是觉得可惜。
虽说是观赏所用,可不代表不能吃不是,每每年后,绕着镇上走上一圈,定会收回来许多被丢弃的金桔。
上面黄橙橙的一粒粒,变得干瘪干瘪,瞧着就觉得浪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