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心中疑惑,这女子到底是何人,摄政王什么时候有了新欢,看起来还宠爱的紧。
“丞相到——”这时宾客都已来齐,这丞相姗姗来迟,架子够大。
皇甫清辉的黑眸中划过一丝冷厉,很快又隐去。这丞相最近越来越猖獗,无法无天,他迟早有一天要将他连根拔起。
哦,丞相和皇甫楠天是一伙儿的。
丞相携着两个女儿共同前来,大女儿,也就是阮惊鸿,挽了个妩媚娇柔的堕马髻,在一双妩媚桃花眼上描了细细的桃粉色,更在那弯月牙眉间贴了彩色光纸裁就的桃花形约黄。
明亮的烛火照在她如白瓷的细腻肌肤上,像是俏皮的从画壁里落进凡间的桃花仙子,皓齿星眸,楚楚动人。衬得跟着她身后Jing心打扮的娇小女子毫无颜色。
宾客们只觉得庶女就是庶女,再怎么宠爱也比不上嫡生的,瞧瞧这气质,麻雀飞的再高,也比不过凤凰。
赫连墨的笑意深了深,果然是女主呢。
跟在她身后的少女,也就是她的庶妹阮惊韵,见自己被冷落,愤愤地咬了咬唇,软软的唤:“爹爹——”
丞相阮峰皱眉望了她一眼,她就禁了声,不敢多言。
阮惊鸿一直是一副不骄不躁的模样,安安静静地跟着父亲身后,只是目光对上皇甫清辉的时候,含羞带怯地低下了头。
美人就是美人,红了脸颊,更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阮惊鸿一直都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她的目光在众人间扫过,瞥见皇甫清辉旁边的赫连墨时,微微一滞,奇怪,明明前世宴会的时候,皇甫清辉旁边是没有人的。
重生之后,似乎哪里有点不一样了。
正主都来齐了,宴会自然也开始了。
丝竹奏乐,笙歌袅袅,底下的舞姬广袖轻舒,纤足轻点,飘飘然似凌风而起。那领头之人的面容亦是姣好出众,眉如远山叠翠,黛色轻扫;唇如樱桃点破,娇艳欲滴。折腰一曲,以悦众人。
赫连墨百无聊赖的盯着眼前的歌舞,皇甫清辉刚刚接过一位大臣递来的酒。
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淡香。
皇甫清辉接过酒想一饮而尽,就被赫连墨拦下,她嘴角带着淡笑:“王爷重伤未愈,饮酒有伤身体,还是我来代劳吧。”
她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我”,而不是“妾身”亦或是别的什么,两人的关系更显得。毕竟在摄政王面前自从“我”的人极为鲜少。
大臣脸上的笑僵了僵:“不不不,既然摄政王不宜饮酒,那就以茶代酒吧,臣……臣先干为敬。”说罢,抬手一饮而尽,潇洒干脆的模样显然不知道他喝的到底是什么。
皇甫清辉虽不知赫连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说不喝,自然有她的道理,依言喝了杯茶,晃了晃茶杯,那大臣尴尬着退下。
其余大臣看到他的窘态,纷纷打消了敬酒的念头。
在角落里于宾客谈笑的皇甫楠天见此,望了一眼赫连墨,那眼神Yin鸷毒辣,令人胆寒。
赫连墨仿佛好不自知,眯着眼轻声道:“等会儿有好戏看了。”
于是皇甫清辉的视线微微偏转,又落在刚刚敬酒的大臣上。
岑良,三十岁考中进士,自此官途一片顺利,四十三岁就混的个礼部侍郎的官职。
这官不大不小,却也重要。譬如今天的宴会,也有他的一部分功劳,本想借此机会露个脸得个赏赐什么,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不能用酒。
匆匆退下,故作轻松的和身边大臣谈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特别是下腹那地方,热流滚滚,难受的紧。
在官场浑水摸鱼这么多年,岑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了,不过……这酒可是摄政王的,岂不是……有人要借此暗算摄政王?思及此,岑良一惊,随意找了个借口仓皇退下。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混迹官场的人深谙这个道理。
皇甫楠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里浮现出杀机。
做于首座的皇甫清辉看似欣赏着歌舞,实则注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自然不会错过这杀机。
这皇甫楠天,迟早要除。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虽然说得有点迟了但还是祝大家快乐哟(^._.^)?
妈蛋快要期末考了心好慌
么么哒=3=
☆、重生之嫡女惊鸿[五]
摄政王当众失仪,为人不齿,到时候他上位不就更加容易。皇甫楠天的计划本是如此。
他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见计划失败,他一口饮尽杯中烈酒,掩去眸子厉色,袖袍下的手却紧紧攥在了一起,青筋崩起。
歌舞升平,领头的舞姬已是一曲已尽,正跪拜在下方说贺词,抬头将眼波流转出脉脉深情,再羞涩地将纤细地脖颈一弯,如天鹅颈项,教人欣赏喜欢。
那直勾勾的目光正对着皇甫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