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烟头上的灰烬也掉了下来,“她怎么了?”
罗琳叹口气,“还不是新装发布会的事,谢总本来刚从意大利回来,三天没有好好睡过,一回来就投入工作,累倒了。”
“意大利?”
“嗯,花样天使的总部在意大利,黎先生应该知道吧?那边的总裁和我们谢总有点矫情,约了午饭,谢总为了这顿午饭硬是扛了两天没睡,把工作都安排好了才飞过去,来回几十个小时的路程,再加上从没休息过,染了病毒,然后回来又急着赶发布会的事,所以就进医院了。”罗琳摇摇头,“真不知道那趟意大利之行有什么重要的,明明对方就和公司没有业务往来,谢总还是放下手边要紧的事赶过去了,怎么劝都不听,哎。”
黎兆惟浓眉紧皱,月色下五官显得清冷,罗琳意识到自己话有点多,忙不好意思解释,“哎呀你看我,和黎先生说了这么多没用的,都是因为我太崇拜黎先生了,喜欢看您演戏,所以一见到您就话特别多。”
“没关系。”黎兆惟收回神思,对罗琳一笑,彰显男性魅力,“罗小姐能告诉我,谢总现在住哪个医院吗?”
罗琳被这一笑炫得险些神志不清,立刻将晏卿所在的医院、病房号写给他。
***
黎兆惟来到病房的时候,晏卿还在睡。
床头摆着一本杂志,是慈善晚会状态发行的那本杂志,这本杂志他也有,‘人物’那篇专访中她和他被分在了一页。
晏卿安静的靠在床头,睫毛轻轻地阖着,电视还在播着他出演的古装剧,似乎她就是这样看着剧睡着了。黎兆惟的目光自进来后,就不曾从她苍白的脸上离开过,短短几个月,她瘦了许多,是工作压力还大,还是因为情绪不好却还要一边兼顾工作和他的事业太疲惫所致?
黎兆惟走到床边,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垂落下去的手,然后慢慢收紧。
“兆惟?”
沙哑的声音响起,黎兆惟对上她还不甚清明的视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握着她的那只手,没有松开。
“偶然遇到你的秘书,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他有条不紊的道。
晏卿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不合时宜的举动,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感觉到他越握越紧,“兆惟……”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黎兆惟喉结微动,仿佛下面的话对他来说,很难开口,“或者说,你帮了我这么多,就算你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也会满足你。”
晏卿眨眨眼,不明所以的望着他,黎兆惟在她那样坦然的注视下,几乎要落荒而逃。
“什么要求都可以?”她问。
“对。”黎兆惟心口跳动的频率加速。
“那你陪我躺一会儿吧,以前生病了就想这么做了,今天正好可以完成我这个心愿。”她勾出一抹弧度。
“就……只是这样?”黎兆惟没想到她会这么傻,傻到不懂把握机会。就算她现在提出复合的要求,他多半也不会拒绝。
“不然呢?难道要你和我重新在一起吗?”晏卿半开玩笑道,“之前我这样做伤了你的心,搞得我们之间很不愉快,所以我不会再提出那种难为你的要求了。还是说……你并不想陪我?”
她这些话说完,黎兆惟反而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他干脆脱掉外套和鞋子,掀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
病床很小,两个人只能被迫挨在一起,她娇小的身子靠了过来,黎兆惟习惯性的将她搂在怀里,她的长发缠上了他的手臂。
晏卿在他胸口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舒服地喟叹,“还是生病了好,以前盼望的事都会成真。”
被她挨着的地方火热极了,黎兆惟压下身体里不该有的躁动,头一次发现,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即便什么都不做,竟然会觉得心口的位置被填的满满的。
他一低头,看到她一脸满足的紧贴着他,睡得格外香甜。
似乎觉得满足的人并不只有他。
黎兆惟又拉了拉被子,帮她盖得严实,思忖良久才低声道,“我和谢芯,并不是那种……”
她睁开眼睛,“兆惟,你如果能和谢芯在一起,我会很高兴。只要有人能代替我抚平我曾经带给你的伤害,我都会感激她。我们完了,我一直都清楚这个事实。所以你不必向我解释,因为即便不是谢芯,早晚有一天也会是别人。”
不会有别人。
黎兆惟被这个念头吓到,幸好在脱口前将这个容易引人误会的话吞了回去。
他怎么会这么想?
这一夜,黎兆惟辗转难眠,晏卿却睡得很好。
有一个大暖炉在身边靠着,的确舒服许多。
一早,好不容易睡着的黎兆惟被经纪人的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向床头摸索,但另一只柔软温暖的手先一步将手机塞到他的手里,下意识勾起唇,他闭着眼将电话贴在耳畔,“喂。”
“你还睡?天都要塌了,知不知道?”经纪人的声音震耳欲聋,“出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