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到有什么人,老婆据说是死了,还有要不要结婚了, 家里面怎么俩侄子。
他们还不知道黄炜业是真的回来寻亲的呢, 张南山根本没说,这个事情很私密了, 不能随便往外说,谁知道黄炜业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得等着黄炜业思量。
张建祥媳妇就在那里,她自己知道的比较多,看旁边嫂子在问,自己忍不住说几句。
压低了声音,但是肯定大家都能听到:“是呢, 孩确实是身体不好啊,前天你没看到就没回来,下了火车就直接去医院了,好容易好了。”
“哎呦,看着就不好,原来是真的猜着了,知道是什么病吗?”
张建祥媳妇就知道有病,但是也不知道什么病啊,但是自己也能猜到几分:“你看今天这个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急性病,大概就是身体不好。大家还不知道吧,这孩子妈就是难产没了。”
这又是个爆炸性话题,而且是大众很容易渲染出氛围来的那种,没娘的孩子啊。在那里都容易受到同情。
有句话不好说,但是也是老话了,从小没娘的孩子,到老也平常,不是什么有福气的人。
没了老婆,家里面又只有一个病秧子姑娘,那后来有没有再娶一个,大家就很好奇,说话没什么顾忌。
这是个问题,而且与现状密切联系,毕竟以后是要扎根在这里的。
这话很难回答,张建祥媳妇自己欠了欠身子,下面垫着的是自己的鞋,大家都是找个石头坐,没有也很方便,自己脱下一只鞋子然后坐在草丛里就行。
“谁知道呢,估计没有再婚了,没看到家里面有女人呢,而且大概也不好结婚了,你们不知道对孩子多娇惯,家里面还有前面的老丈母娘呢。”
她自己不知道黄炜业到底好不好,黄炜业压根跟她没有接触,但是她公公熟悉啊。
那天下午她公公帮着收拾的房子,缺什么的都能给帮帮忙,眼睁睁看着黄炜业怎么带孩子的,下床的时候鞋子都给穿。
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就提了那么一句,张南山自己很有威严的的一个人,既是村长也是家里面的大家长,说话算数的,一口唾沫一个钉。
主要是这边没见过这样的,对孩子好的不少,家里面老儿子大孙子都挺喜欢的。
但是也就是吃喝拉撒上来照顾一点,吃点好的,要什么力所能及的给什么,有时候忍不住也要给几巴掌。
黄炜业就不一样,特别细致了,你说这么大的孩子了,还要给穿鞋的少见了,疼孩子没有这么细致的。
其实那天就是特殊,黄莺自己还是头晕,穿鞋子低头不舒服,也不大动弹。
黄炜业就给放在炕边上,黄莺自己耷拉着两条腿,黄炜业半蹲着给穿好鞋。
大家都在那里叽里咕噜的说话,很容易歪楼,一直把知青大院里面的人挨个说了一遍。
没什么特殊意思,说过就忘了大家,没什么好玩的,大家八卦一下消磨一下时间。
乡下日子紧张,白天又苦又累,晚上大家说一下家长里短算是难得的娱乐了,都很喜欢。
这边老三好歹给摸着了一条小鱼,你猜不着有多小。
知道小鱼苗吗?
差不多了,半个食指长,细的比不上宽面条那种,就是小黑鱼,野生的小鱼,好容易长出来,一群一群的三五只。
老三自己俩手兜起来,赶紧给走过去,“快点小宝,给你放到罐子里。”
一下子放进去,在河里面显得很小,但是那个小nai粉罐就显得很好看了,老三放进去,自己拿手指一搅和。
那鱼就跟上了马达一样,不楞不楞的的自己蹦跶,把黄莺自己给乐呵的。
大自然的馈赠总是这么大方,这东西虽然小,但是跟白捡的一样,黄莺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获得感。
自己市场上花几十块一斤的买回来的鱼,跟河里面自己动手摸得,那感觉不一样。
黄莺自己笑的,左下角的笑涡都出来了,露出小米牙,自己可着劲的玩。
一会看看老三怎么摸鱼,瞎指挥两句。一会自己低下头,看罐子里面的鱼开始装死,就自己学者老三。
那小指头自己往罐子里一伸,搅和几下,那鱼保管活泼一会儿。
老三自己回头看,觉得小丫头特别容易糊弄,一条小鱼苗,不够塞牙缝的,结果人家还特别开心。
没见识,舌尖添了半圈牙齿,自己给搞了一条大的。
“三哥,你可真厉害啊,我从来没有摸过这么大的鱼,今晚可以吃不完的养着了。”
黄莺给稀罕的,上手了,俩手不大但死死地掐着那条鱼,那鱼到底有多大呢。
指头粗细的,也就一公分那么长,小土鱼一个。人家都是一下子弄很多,然后放在油里面给炸出来,香酥可口。
黄莺自己没见识,觉得这条小鱼可以熬一锅汤,虽然味道淡了点,但是特别满足。
这时候天擦黑,待会就凉了,老三好容易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