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很热情,给带着去宿舍,领东西什么的,一看黄莺长得漂亮,人家学姐就上前来了。
东北的一个学姐,人家举着牌子好多人分班级站好了,哪个班的带自己的直系学妹学弟。
“恭喜你啊,考过来可真是不容易,据说报名的特别多。”学姐特别开朗大方,对待人和蔼可亲,一路领着从学校门口去宿舍,还帮着拿东西。
一路上遇着不少同学,很多人跟她打招呼,看起来就是人缘很好的那种,送到宿舍就走了。
郎菊南拿了糖,抓了一把给她,“拿着吃,你这一上午也是忙,走不少路,饿了就吃几颗。甭客气,拿着拿着。”
等人走了,看见黄莺在那里吃糖呢,那是牛rou粒,一颗一颗的老贵了。
见她这没心没肺的,屋子里也没人,估计都出去了,但是地上有行李。
“小宝没看见了没,多跟你学姐学着点,看看人家多开朗,一路上过来多受欢迎,你以后也跟同学好好相处。”
黄莺有一口每一口嚼着,听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她就是没这天赋,人比较冷漠了。
人都还没来齐,床上也没有东西,一共四个人,黄炜业就想着先铺床,人家学校打扫的特别干净,特别走心。
“小宝,你愿意睡哪一个床,我给你先占起来,省的待会来人了不好看。”
“里面那一张,我不想在门口,冬天开门太冷了。”黄莺累的不行,学校挺大的,门口走过来不轻松。
“爸爸,你给我铺床单的时候结实一点,不要皱了。”她自己不喜欢干活,跟郎菊南一样,所以就想着床单不起皱。
黄炜业知道结实什么意思,就是不用天天铺的,你说一个人不喜欢起皱还不喜欢铺床,是不是有点矛盾。
郎花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边的黄莺,一下子恍惚了一下,“你好,也是这个宿舍的吧。我叫郎花花,河北承德的。”
一听姓郎,黄莺就倍Jing神了,郎这个不是汉人的姓氏,有些是满族人改的,“你们家是不是满族啊,我叫黄莺,这个是我姥姥,跟你一个姓,不过是满族人,那个是我爸爸。”
“是啊,我们是满族的。”郎花花是跟着她nainai来的,那老太太就仔细看着郎菊南,神色有点复杂。
郎菊南就觉得巧了,承德那边的满族人特别多,所以刚才她猜着也是满族的。
心里亲切了几分,看着郎花花,“来,吃糖,家里带来的,先垫垫肚子。”
抓着桌子上的糖就给郎花花吃,“甭客气,以后你们就是同学了,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打量着郎花花家庭条件应该不好,这个日子只有nainai来,心里觉得父母应该也是有问题,弄不好就是单亲家庭。
但是郎花花长得很清秀,五官特别大气明朗,脸上线条特别好。而且一点也不畏畏缩缩的,说话办事很爽快,身上打着补丁可是很整洁,给她糖吃就拿着了。
“你们家是哪里的啊?”
“我们就是当地的,离着学校很近了,以后有空一起去家里玩。”
郎花花自己铺床,她选的巧了,跟黄莺床挨着,屋子里四张床,上床下桌,两张一起,两张一起,中间就是走廊。
黄莺是靠近阳台的那一张,进门右手边的,最里面的那个。郎花花就是进门右手第一张床,另外左边的俩床空着。
郎花花nainai是一个很沉默的人,就是有时候不注意的时候看郎菊南一眼,郎菊南就拉着人家聊天,说不定是同宗。
“我们家就我跟我nainai,我nainai把我带大的,以后我上学我nainai就在这边了,我准备租个房子在学校附近,以后我nainai就不回去了。”
郎花花说着一点也不觉得心酸或者委屈,特别看得开,郎菊南觉得真的不容易。
“大姐可真是了不起,一个人带孙女,还给供着上大学,不容易啊,以后等着享福了。”
郎花花跟着nainai姓,叫郎秋水,朗秋水说到孙女就很有话题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不上学没出息,还是读书好,咬着牙也要供着上学。这孩子也特别努力,知道上学好。”
黄莺觉得老太太很有见识,一个人带孩子,还知道知识无价,眼界不是一般人。
“姥姥啊,说不定大家还都是一家子呢,你们看看是不是,万一是亲戚呢?”她就是随口一说,那里那么巧呢,而且人家是承德的,郎菊南是东北的。
“说不定真的是,我们祖上是镶黄旗钮钴禄氏,入关以后去了东北,是封疆大隶,后来没落了——”
郎菊南说起来有点感伤,大清说没了就没了,那时候多风光啊。后来没有一个家族是全乎的,八旗子弟零落成泥了。
抬头一看,朗秋水眼里含着泪,“你是不是二妹,我是你大姐啊,还能认出来不。”
时间一下子就静止了,黄炜业也不铺床了,觉得是不是太巧了。
郎菊南仔细打量着,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们家里姐妹兄弟很多,但是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