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练看向水苏的眼神中带着讥讽和不屑, “怎么?我变了个样子, 你就认不出来了?可见你们所说的喜欢, 都是假的。”她说着,声音蓦地拔高,“都是假的!”
伴随着她的一声怒喝, 她长袖一挥, 又有无数的黑色花瓣朝水苏的方向飞了过去, 黑色的花瓣直直穿透冰墙朝水苏打过去, 眼看水苏就要变成一只黑色的刺猬, 他剑也不要了,直接化出原形, 卷着夏安浅直接飞上天。
“安浅,那是个什么妖怪?她怎么那么很厉害啊。”
刚才拿着剑对着白秋练的水苏是假象, 他从未打过架, 就知道拿着剑摆个威风凛凛的架势而已。
被水苏卷到龙背上的夏安浅默了默,她其实想跟水苏说, 那就是白秋练, 只是白秋练入了魔。但话到嘴边, 又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别说给水苏听了。他们西海和鳍豚一族的那些恩怨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这只小龙还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担心告诉他白秋练入魔了就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夏安浅捉着水苏的两只还没长全的龙角,回过头看,一身黑衣的白秋练正在身后紧追不舍。她默念口诀,身后化出几十道冰凌朝白秋练飞去。
白秋练见状,冷冷一笑,空中一个翻腾,避开了那一波冰凌。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白秋练黑色的宽袖中飞出了一条白色的绳子,那绳子像是有意识一般追着水苏的龙爪。水苏见那绳子想要绑他的脚,赶紧加快速度,可也不知道那白色的绳子是什么玩意儿,一直不依不挠地追着水苏。
夏安浅手中化出一根冰刃,翻身下了龙背,她一只手拉着那条白绳,手中冰刃飞出去,将白绳砍成了十段八段,然而那绳子砍了又长,简直有病。
夏安浅暗咒了一声。
水苏回头,看到那白色的绳子又朝他追去,急的快要哭,“安浅,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夏安浅抓紧他的龙角,“你管它什么鬼东西,赶紧飞,水苏,那妖怪快要追上来了,要是她追上了我们,我们就只好一锅熟,当她的食物了。”
水苏从小就生活在西海,天真烂漫得令人发指,最让他难忘的灾难还是他不小心惹得龙君生气,挨了一顿打,禁足半个月而已,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他被白秋练追得本来就害怕,如今又被夏安浅这么一唬,吓得“嗷”一声,用尽了全力朝前飞去。
夏安浅看着水苏慌不择路的模样,有些头疼地伸出手在他头上敲了敲,“你到底要往哪儿飞啊?”
水苏:“这妖怪这么厉害,我当然是要往西海飞!虽然我父亲还在睡觉,但黑哥哥在西海,让黑哥哥把她揍得满地找牙。”
夏安浅看着越来越近的白秋练,心中十分发愁。怕且他们是没机会看到黑无常把白秋练揍得找牙了,倒是他们被白秋练揍得满地找牙的可能性大一点。
“水苏,那妖怪要追上来了。”
水苏头上的两个小包微动了下,“那怎么办?”
夏安浅想了想,站在龙背上指挥着水苏:“往地上飞,低一点,对,再低一点。”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白秋练,捏了个手诀,一排排厚厚的冰墙拔地而起,将白秋练隔开了。水苏回头一看,见白秋练被拦在冰墙外,“哇!安浅,你把她挡住了。”
夏安浅被水苏弄得没脾气,只好有气无力地提醒他:“挡不了多久,你飞快一点。”
夏安浅的话音刚落,“哗啦啦”的一阵巨响,那一堵堵的冰墙应声而碎。
水苏吓得龙须都在发抖,赶紧往天上冲,看哪个地方好让他们躲一躲。他在云雾中,看见月光下一条玉带似的江面,想都没想就往下冲。
“安浅,你带了避水珠吧?”
然后还不等夏安浅回答,水苏就带着夏安浅,一头扎进了江里。
夏安浅:“……”
她该说水苏聪明还是水苏笨?他自己是龙,但是条没打过架的温室里的小白龙,可白秋练是入魔了的鳍豚Jing,到了江上说不定她比在地上还厉害!
水苏到了江里,就变了人形,他不由分说拽着夏安浅的手往前狂奔,江底沟壑遍地,水草在水中飘摇着。
水苏:“也不知道江神在不在家,他要是在家,我们可以请他帮忙把那只女妖怪打死。”
夏安浅:“别管江神了,你父亲给你的法宝赶紧拿出来顶一顶。”
水苏是西海龙君和王妃唯一的儿子,虽然傻傻笨笨的,但肯定也塞给了他不少保命的法宝。不然,以水苏这样不防人的性格,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
可谁知水苏却一脸不好意思,双手一摊,十分无辜地说道:“没有法宝,我离家出走的时候没带够银子,法宝都送给了那些给我食物的人了。”
水苏的话让夏安浅想起那天水苏带她到西海底时,也是二话不说轻易就将避水珠送给了她。gui丞相当时那副心疼的模样,她至今记忆犹新。把法宝送给别人这样的事情,在水苏身上还是十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