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却不成想一整天过去了,茹若眼睛瞪的酸痛,也未接到樊君的一个电话,一条微信。他就像从来也没有来过一般,悄然消失在了她的世界,心中为他开的那朵花,在一分一秒地等待中,奄奄一息。
她想要给樊君发一个信息,想要给他打一个电话,却总也找不到一个充足的理由。不打又念念不忘,坐立不安。就这样在等待中过了一天,由最初的等待,慢慢恨了起来。
次日,茹若守着明媚的阳光,拥抱着昨夜留下的惆怅,拿起一本海子的诗集读了起来。她想要用海子那些孤独的文字提前祭奠心中还未死去的花朵。
又是三日,仿佛过了三生三世,茹若的心里已是满满的海子孤独落寞的文字,心中的那朵花彻底地死去了。大路上飘起了杨絮,倒让她伤情了一番,在心中默念了几句诗行:
杨絮是杨树脱落的眼睛
为了寻找一个家
颠沛流离
在远方她遇到了一个裸体的少女
裸体少女是她梦寐以求的村庄
村庄里的眼睛灯火通明
杨絮坐在眼睛上欣赏着一路的忧伤
杨絮啊
今生你可有做对一件事
失明的杨树苦苦相等
你却错落在随遇而安的怀抱
杨絮啊,你明亮着升起
想要主宰世界的眼睛
为何被风轻轻一吹
背叛着飘散
她蹲在地上,捡起一朵杨絮放在钱包里,像是捡起了自己失踪的眼睛。几声电话铃从包里传出,她找出手机,是友人打来的,接通问她在干嘛?她说寻找眼睛呢。友人笑:你不是不戴眼镜吗?她也笑:你最近干嘛呢?
“没干嘛,这不无聊想起来问问你与樊君发展的如何了?”
茹若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轻轻说道:“江湖不再见。”
“为何?”
“无缘。”
茹若想起爷爷小时候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水底捞月一场空。爷爷说那是她的命数,她数度不信,却次次印证。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吹走了嘴边飞过来的一朵杨絮。
傍晚,沉静一下午的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的两个字,生生地将她心中那朵死去的花重新唤醒。电话是消失了三天的樊君打来的,她有些颤抖地接通了电话。
“今晚一起吃饭吧,我在这等你。”
她说:“今天的太阳是不是出错了方向,你无缘无故消失了三天,突然间又来约我,意欲何为?”
“我出差了,最近天天忙到凌晨,实在没空与你联系。”
“照你这逻辑,只要你一出差,就会消失不见对吗?”
“是我不好,这不是要补偿你的吗?”
等茹若找到樊君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喝多了,桌子上一片狼藉,很显然是刚刚应酬过,她有些恼怒:“你都吃过了,还要我来干嘛?”
“我带你去唱歌。”醉酒后的樊君目光温柔,与他清醒时判若两人。茹若早已把三天的等待辛苦忘却的一干二净,爱情总是这样,可以让我们无限制的原谅,也可以让我们无休止地怨恨。
进入包厢的时候,樊君要了许多的水果点心,还要了几瓶啤酒。茹若见他已经喝了不少,劝他少喝些,他却说清醒的很。要她点一首对唱,樊君像是个孩子似的,唱着唱着竟跪了下去,一手拿着话筒,一手牵着她的手,大声喊着:茹若,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茹若看着他疯癫的样子,知道这是他的醉酒之言,却依然抵挡不住心中的花朵蔓延心田,她没有答应他,要他起来,樊君却固执道:“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说着竟真的双膝跪地。茹若只好蹲下问他:“可以再等等吗?”
“可以,多久我都等。”
“好,那你先起来。”樊君起来的瞬间将她拥入怀中,茹若没有抗拒,任由他抱着,一起继续唱着歌:从此不再受伤害,我的爱不再徘徊......
那首歌,他们唱了三遍,茹若看着樊君有些疲惫,劝他早些回去休息,樊君却抱着她不肯放手,像个孩子似的要她今晚照顾。茹若见他着实醉的不轻,这样回去也是不放心,就在附近开了一间房,两人一起入住。
在进入房间之前,茹若再三对他约法三章,绝不可以欺负她,樊君说:“我已经醉成这样,打都打不过你,还能对你做什么?”
出于本能的直觉,茹若暂且相信了他,却没想到在一进房间门之后,樊君就将她牢牢抱住,在她耳边不停地耳语:你是我的妻子,你一定是我将来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要娶你,茹若,我要娶你。”
茹若深怕他酒后乱性,用力将他推开,要他喝了些水,自己也烧了一些水喝下,然后要求一人一张床入睡,樊君却固执地要抱着她入睡。
这怎么可以?她开始后悔信了他的话,以目前二人的关系,还没到可以相拥入眠的程度,她想要离开,樊君却将她一把推到床上,说:“这么晚了,我是不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