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
他声音微哑,不知说了句什么,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脖颈上。
她无力的,只任他主导。
他停止了亲吻,修长的指却落到她的衣服上,准确来说,是扣子上。
想说句什么,悠言却又突然紧张得无法说话。
脑里,回闪过白天他与龙力那一战。
他淡漠的表情,胶勒住龙力的有力的手,会画画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现在,这一双手正在解开她的衣服。
脸上如火烧。
老天,她这是在想什么?那颤栗无助的感觉把她所有的力气挪走——突然,身上一凉。
扣子被悉数解开。
他的吻,落到了她的锁骨上。
然后,往下。
内衣,被他的手挑起。
今天,就要把自己交给他了吗?
交往以来,他们同床共枕几回,只是,每次,都是接吻,然后,他便搂着她睡。
只是,如果是他,她愿意。
脑子,愈发凌乱。
夜,很静。
只有不知从哪儿传来的钢琴曲,很淡很淡。
是谁,在这么深的夜里仍不肯歇息?
那曲子,好像是yesterday还是tomorrow?
她只觉得昏昏沉沉,脑子迷糊了。
昨天还是明天,明明是两首不同的曲子,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她竟分辨不出。
只有,今天,此刻,现在。
耳畔,是她的情人微粗的喘息,还有炙热的抚摸,深吻和占有。
当他的唇和指触上她胸前的柔软时,她的身子一震。
他微微的叹息传来。
衣服上的扣子被悉数扣上,他在她唇上一啄,翻身下床。
她愣住,撩开被子,坐起。
黑暗里,他的脚步声,还有浴室的水声。
呆呆坐了一会。
他回来了。
“怎么不睡?”他摸摸她的发。
抱起她,把她放到里面一点。
二人重新躺下,他身上的气息微凉,还混合着沐浴ru清新好闻的味道。
只是,他没有再抱她,像往日一样抱她。
悠言有点不懂,也有点不安,身子翻滚了几下,悄悄从背后环住了他。
“我身上凉。”他的声音有点僵硬。
“有被子,不怕。”悠言一呆,道。
他轻叹,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脸颊。
她便靠过去,枕到他的臂上。
他笑了,笑声里,约摸有几分无奈。
然后,他把她拥紧。
她的不安,悄悄消褪了,起来,俯身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笨蛋。”他斥道。
“你做嘛骂我?”悠言皱皱眉。
“嗯,那是我笨,好了没,睡觉。”他拍拍她的脑袋,道。
悠言咬咬唇,又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为什么不。。。。。。?”
“不什么?”
“不继续。。。。。。”把后面两个字憋出来,她的脸烧得不像话。
敢情他去浇冷水澡什么都是白搭的,顾夜白苦笑。
何尝不想要她。
她的青涩,颤栗和害怕却硬是逼迫他停下来。
他知道,她愿意,但是,他却不愿意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安。
所以,宁愿选择等。
等有一天,她与他一样的渴望,把一个人据为己有。
只是,这些该怎么跟她说。
“是不是明天比赛,咱们得睡觉了?”她想了想,又小声道。
他失笑,低声道:“可不是。”
去他的比赛!
不过也好,总算她不在追问。
“明天,是画艺大赛。”她开始板着手指去算,问道:“你参加四项,时间不会重了么?”
“不会。”他淡淡道,“四项,不会重了,五项或者六项就重了。不然我为什么不参加?”
悠言有点听不明白,好半会,恍悟过来,扑上他的身上,大叫:”顾夜白,你拽死了。“
他轻轻笑,拍了拍她的tun。
“你真的有把握六项拿下?”她惊讶道。
“没有,睡觉。”
悠言点点头,“我就说嘛,你这样已经很不是人了。”
如果,他说,六项,他都有把握,那在她眼中,他成了什么?他嘴角的弧度,深了。
“你跟我说一下赛程,我怕我记糊了,到时忘了去看。”下巴枕到他的胸膛,她小小打了个呵欠。
“傻瓜,困就睡吧。看不看也一样。”
“不成,我不看,你输了咋办?”她的声音,低了点。
他笑,在她耳边轻声道:“明天上午是画艺赛,一场定名次,下午,柔道赛小组赛,按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