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的另一侧。
适才在珠光宝气阁之中,独孤一鹤表明虽然他就是平独鹤,但他绝不是青衣楼楼主,金鹏王朝一案必有蹊跷。既然幕后人想要他死,不如就将计就计。等西门吹雪回到客栈,见到陆小凤便能使出这一计。
西门吹雪并不会说谎,他没有杀了独孤一鹤,就说不出他杀了此人的话来。
云善渊却是让他根本不必担忧。
西门吹雪将云善渊的话记得非常清楚,‘等到一众人都到场了,陆小凤必然问你,你去了哪里?你必是回答去珠光宝气阁找独孤一鹤。陆小凤再问你,后来呢?你先是什么都不必说,就保持一贯面无表情的冰冷神色,然后就说一句还有什么后来。谁还会不相信是你杀了独孤一鹤。’
西门吹雪推开房门,看着小二端上了洗澡盆,向里面倒好了水。他褪去了衣物将自己浸入水中,脑中想着那句‘谁还会不相信是你杀了独孤一鹤’。
他用手指戳了戳水中自己那张脸的模糊倒影,又不期然地想到了刚才孙青秀的话‘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木盆边的剑,也许这世上确实有比血花更美之物。
等西门吹雪洗好澡,外面的雨已然停了,乌云彻底散去,空中出现了一轮明月。
屋外却又响起了谈话声,寂静的深夜里,谈话声一清二楚,是陆小凤回来了,马秀真告诉他明日独孤一鹤相邀一事。
“你说西门吹雪刚刚才回来?”陆小凤这样问着,他可不认为西门吹雪如此晚归是在外面赏景,若说是景色,那便是剑光夺取人命之景。
下一刻,陆小凤就看到了二楼回廊上的西门吹雪,“你去哪里了?”
“去珠光宝气阁找独孤一鹤。”西门吹雪淡淡地说到。
陆小凤心中有了不妥之感,今日他与丹凤公主在一起时,就一直有这种感觉。“那么后来呢?”
西门吹雪的眼光扫过了陆小凤身边的峨眉四秀,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我回来了,那么还有什么后来。”
石秀云当即咬了咬嘴唇,责问到,“你杀了师父!你怎么可以杀了师父!亏得二师姐还那么喜欢你。”
西门吹雪平淡地说到,“独孤一鹤就是平独鹤,他与青衣楼有关。”
孙秀青已是瞪大了眼睛,眼眶泛红,“不,师父与青衣楼根本没有关系。他查到了青衣楼所在,才会……”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从一个古怪而刁钻的角度射了出来。
寒光出现的太快了,谁也没有料到会有这道光的出现,它径直刺进了孙秀青的后背,让孙秀青顿时就脸色发白,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了一道微不可查的担忧,他急速就从二楼的回廊中飞纵而下,搭上了孙秀青的脉搏,然后一把抱起了她,转眼就不见了。
马秀真看着这一场变故,她刚要对陆小凤说什么,却是又有几道寒光再次从破空而出。这次几人有了防备,但那毒针的速度与角度着实刁钻,而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差点还是让一根毒针射入了石秀云的后颈处。
就是在千钧一发之时,这几根毒针突然停在了半空之中,然后几乎是顺着它们本来急射而来的轨迹,宛若鬼魅一般地倒射了回去。
只听到远处传来了‘咚’的一声,该是有人落到了地上,然后便是隐忍的闷哼声,然后便是遁去无声了。
云善渊走进了客栈的庭院,她只是不喜欢下大雨赶路,就比西门吹雪晚回来了一小会而已,谁想到有人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杀人灭口了。
云善渊先看向了叶秀珠,对她眨了一眨眼,也不多说就又看向陆小凤,“你还舍得回来?我以为今夜是等不到你了,谁让凤凰于飞,翙翙其羽,着实太美。”
陆小凤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此刻他该明白了,“我本将心托明月。”
云善渊却是挑了挑眉,“你可别与月亮过不去,它好端端地照着世间万物,不过就是梁间燕子太无情。”
“云公子,别说什么凤凰、月亮、燕子了。我们要去珠光宝气阁,看看师父究竟如何了。”马秀真说了这句就看了一眼陆小凤,“就是尸体,也要有人去收尸。”
闹出了这样的动静,楼上的花满楼与苏少英也下了楼。
峨嵋四人先一步去了珠光宝气阁,至于他们看到还活着的独孤一鹤,独孤一鹤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诈尸,这并不是在云善渊考虑的范围之内。
这会庭院里也就剩下了三人,陆小凤看着云善渊,他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下午,霍天青向我约战了,本是约在了明日。我在路上遇到了天禽门一众人,那些人并不愿意我接下这场比斗,因为霍天青是天禽门的掌门人,若是他输了,那么输掉的就是整个天禽门的颜面。”
“那么后来呢?”云善渊可不觉得霍天青还能应战。不过做戏做全套,他本是阎铁珊的大管家,阎铁珊死了,他该向为了讨债而来的陆小凤约战。
“后来,我还遇到了司空摘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