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不希望她有任何的负担。
花满楼还是笑着,他摸着云善渊的头发,“你猜得对,那几日,我就尝试着去做了一条鱼,能在海中自由地游动。不再被必须用鼻子呼吸而束缚,若是退去了为人的束缚,便能与海浪为伴,一眨眼就到了无忧岛。”
云善渊闻言也笑了,她有些愕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七日而已,花满楼便能悟出不用鼻子呼吸的方法,在大海中如鱼得水地活着,这种悟性天下罕见,心澄如明镜,便得天地之法。这都是个人的缘法,不必羡慕。
“所以,你真的没有受伤?”云善渊却是在花满楼身上闻到了一股草药的味道。
花满楼微微摇头,“已经没事了,就是风浪来的时候,右肩受了一点小伤。我在三天前到了无忧岛,岛上也有各种草药植物,我已经敷过药了。小愈,你…”
花满楼没想到云善渊听着他的话,就伸手去解了他的衣服,“我真的没事了。”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云善渊对于花满楼说的小伤持怀疑态度。即便花满楼能在七日中感悟出皮肤呼吸之法,但往往都是在生死关头才有这样的彻悟,让她怎么相信是小伤。
花满楼拗不过云善渊,只得让她解开了衣服。“可能看着还有些淤青,不过就快好了。”
云善渊就看到了花满楼右肩上一大片淤青,不知是撞到了什么才造成的伤势。她轻轻摸了摸,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可能是花满楼及时以内力护体卸去了大半的相撞之力。尽管如此,这样的淤伤着实不轻,何况是还要在海中游上七日。
“你觉得这是小伤?”云善渊深吸了一口气,她看着花满楼脸上的浅笑,心中真的有些憋闷,却也不可能对花满楼发作。
他有错吗?错在来找她,还是错在想要体验大海的美好与危险?如果这也是错,那么她只留了一封连去处都不明的信,才是更大的错误。
云善渊只能上下扫视着花满楼,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他的耳垂上,然后就咬上他的耳垂,力道不够重,她想要狠狠用力,但还是下不了狠心。
“小愈!”花满楼只觉耳垂一痛,却也是身体有些发热了,将云善渊圈在了怀里,不让她在继续做出让他控制不了的举动来,“乖,别在床上闹了。”
云善渊很快就松了口,后知后觉这个举动可能会惹火,但是对于花满楼表达小伤的态度,她是并不赞同。
“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怕痛,这是小伤,你眼中的大伤是什么样子?”
“你受伤了,对我来说就是大伤。”花满楼说着把云善渊抱得更紧了,“你给我的信里都不曾提起要去的岛屿具体在什么位置,我只能来南海碰碰运气。好在,我的运气不差。”
云善渊还是庆幸没把具体路线告诉花满楼,如果他到了无名岛,想让吴明放人,那真是不知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去的地方是一个古怪的小岛,他的岛主叫做吴明,是一个武功非常高的小老头。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在无名岛上留一年多,我在那里不能与外界联系,直到昨日我才把消息传了出去。”
云善渊将这一年来在无名岛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除了感悟武学,偶尔会与吴明切磋之外,其实并没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无名岛上的人都很奇怪,他们身上没有杀气,但是都是心怀杀意,让云善渊觉得那是一个杀手组织,即便不是也是某种组织,不然吴明如何在海岛上享受锦衣玉食,但是吴明御下极严,她也不想多探知什么,就没有刨根究底。
然而,当提起午怺此人之时,云善渊有些不知怎么说才好,她没有十成地把握能在那一战中活下来,尽管她希望能活下来,从未如此渴望能够活下来。
“无忧岛就是曾经魔教残部的聚集地,我想探查一番,此处是不是有什么石室密洞这类的地方。”
云善渊没有提起,在不久的将来,午怺必然会找到她,他们之间必有一战。只是她不说,花满楼也猜得到。
“树林里确实有一处石门紧闭的密洞,明天我们可以去看看如何打开。”
花满楼没有再问午怺的事情,有些事不是问了就有答案,那么何必浪费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此一问没有答案的问题。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在四月十五的晚上,约战在紫禁之巅,距今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你想去京城看他们的比试吗?”
“紫禁之巅。”云善渊并不觉得那是一个比剑的好地方,“怎么会选择在皇城之上?是叶孤城定的地方吗?”
花满楼没有忘记金九龄曾经查到的事情,白云城与前朝可能有某些联系,尽管当时的天魔绣一案证实与白云城无关,但是叶孤城曾经确实想要杀了陆小凤,因为在陆小凤的调查可能涉及到了白云城的秘密。
“是叶孤城定的地方。我猜陆兄多半已经去管了这场麻烦,我相信他的本事,皇城不会出事。只是如此一来,叶城主……”
云善渊闭起了眼睛,靠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