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瞬间脸涨的通红,也就是对面是王爷,他没招,只能咬着牙,脸上带笑:“王爷说的是,下官以后必然多多行善积德。”
“本王这里倒是听说过一件事儿。”英王又换了话题。
蔡侍郎和李县令的心中都是崩溃的,王爷啊,您到底要聊什么?还能不能好了。这会儿接话的是蔡侍郎:“请王爷明示。”
“听人说,有血缘关系的,血ye会融为一体,所以才有滴血验亲一说。”英王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县令:“你才得的孙儿,不妨验验看。”
李县令先是一呆,随即脸色惨白:“王爷,这是小儿妾室所生,这、这、这……”
“婢妾终究是婢妾,李县令还是谨慎些为好。”英王不在看他:“来人,去把孩子和那位立了大功的婢妾给本王请过来。”
眼见李县令脸色越来越差,英王很是开心:“把李县令的幼子也带过来。”
“是。”
王爷到底是王爷,吩咐下去的事儿,侍卫立刻去办。甚至还细心的带上了王妃身边的老嬷嬷同去。
秋天已经不是很热,可是李县令一会儿的功夫就宛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蔡侍郎心中纳闷儿,王爷怎么就这么肯定那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儿是那郝李氏的儿媳所生呢?
人带来的很快,那婢妾的脸色已经蜡黄了,仿佛只要有稍微大一点儿声音就会让她立刻昏过去,孩子则由老嬷嬷抱着。
李县令的儿子也是抖如筛糠。
“验。”英王转脸对蔡侍郎说:“麻烦侍郎亲自准备清水。”
“是,王爷。”蔡侍郎规规矩矩准备了清水。
滴血验亲,孩子的哭叫声起,结果那婢妾直接昏死过去。可是血ye这个东西不是你昏过去就没有的,因此这个实验得以继续,结果自然而然的显示,号称是生母的婢妾与孩子的血ye根本不相容。
“李县令不妨给本王解释解释这是为何?”英王依旧是那么的气定神闲。
“千岁,这、这、这……”李县令一脑门子的汗,完全不知道怎么说。
“接着验,验父子。”英王胸有成竹。
再验,更让人吃惊的事儿发生了,竟然也不相容!
蔡侍郎目瞪口呆,这怎么回事?他也想不明白了?李县令和他儿子也惊呆了,但是随即李县令反而放心,当即痛哭流涕:“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这婢妾装孕,最后从哪里买来的孩子充做我李家的骨rou,真是贱人。”
英王看着李县令,这会儿他真是佩服对方了,脸皮够厚。
“去把郝李氏带上来。”
其实郝李氏就在外面等着呢,这会儿立刻就进来。
“验吧。”
这一次大家神奇的发现,两个人的血ye相融了!蔡侍郎真是满心的窝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明明是正剧啊,怎么就快变成玄幻文了?
李家父子面色惨白!
“李县令,你还不从实招来,你儿子到底是如何强抢民妇,你又是如何包庇于他,杀人灭口的!”英王一身正气,双目死死的看着李县令。
李县令彻底瘫软在地上,就算他不招,那个婢妾也会招。家里的仆人一旦被审问,总是会有招的,这会儿他真是恨死了自己的三子,这是坑爹呢,真正的坑爹!
如此,李县令把说有的事情都说了,正月十五,三子抢民妇回来,那郝大郎自然不服,去县衙吵闹,他直接将人扔到牢里。
郝老头儿吵闹,他将人打了一顿扔出去,怕事情败露,当晚命心腹到郝家,先杀人后放火。这也是郝老头儿和郝李氏二儿子都死于火灾的真正原因,他们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杀的,至于仵作验尸,仵作是他的人。
他又将郝大郎杀掉,扔到了乱葬岗。
本来郝李氏儿媳妇已经被儿子霸占,又生下男孩,他是没打算杀掉的,只是郝李氏告状告到英王那里,他只好不顾儿子的喜好将人也杀了,依旧扔到乱葬岗,又找了一名婢妾冒充孩子生母。堪称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孩子并不是李家的,而是郝家的,滴血验亲,便知真假!
至此,案件大白!
将县令一家,仵作,差役等等一块儿押解回京。
骆文滨翻看审案的过程,看了看蔡侍郎,没说别的,只道:“想不到是王兄令此事有了个完满的结局。”对蔡侍郎一句评价都没有。
蔡侍郎心中咯噔一下,要坏,这件事恐怕自己要给陛下留下不堪大用的印象,不行,自己必须描补描补,不过这个描补那也是要讲究技巧的,你拒不认错,那就是不如人还嫉妒人,结果自然就是不单单不堪大用还嫉贤妒能,小人之心。
一个劲儿的夸耀英王,那则有毫无主见,攀龙附凤之象,所以这个描补很考验人。
“正是,王爷心系子民,用了大胆的假设,这才让李县令说出实情,十分有担当。”
“担当?”骆文滨一愣。他还没见到英王呢,因为办这件事的是蔡侍郎,回来交旨的也是蔡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