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员工,那是相当的好。
这当然要多亏了采访的记者,愣是将工厂上上下下走了个遍,从员工宿舍到食堂再到工作的流水线,从工资待遇问到加班排休再到业余生活安排,员工生活的方方面面采访的极为细致。尤其是还很巧妙地采访了老中青三个年龄段的员工代表,问他们如果现在给他们机会换个工作,他们是否愿意。当然,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不愿意,而且都直言不讳地表示目前的工作待遇已是他们所能得到的最好的了。以至大批的网友都在跟风询问工厂这里是否还缺人。
直播的最后,工厂管理的一把手跳出来,很官方的说了一些问题以及往后改进的措施,直播报道就圆满地结束了,而梁氏面临的这个舆论问题也就此解决。
虽然从头到尾梁渺都有出境,但这回,她可是实实在在地履行了花瓶的职责,一句话都没有讲过。
‘啪’一声,江老爷子伸手关掉电视,转过身瞅着沙发另一端正在争抢水果的兄妹俩。
“都给我住手!”他没好气地吼了一声,“也不看看多大的人了,还这个样子,丢不丢人!”
沙发那边的江棉,双手紧紧地护着水果盘,气呼呼地嚷道:“都是他,非要抢我的东西!”
“做妹妹的,给哥哥切盘水果怎么了?”
“那你做哥哥的,怎么不给我弄水果吃?”
“都住嘴!家里没有用人吗?你们还是小孩子吗?”江老爷子不耐烦地再次吼起来。
见爷爷似乎真生气了,江棉端着水果,对着哥哥吐了吐舌头,蹭蹭地上楼去了。剩下江桓懒懒地坐在沙发一端,扭头看了眼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子。今天下午,他可是破天荒地很认真地陪着老头子看了一下午的电视,怎么着也该表扬一下的。
谁知江老爷子斜睨了一眼孙子,十分嫌弃地说道:“你看你,再看看人家!”说着用手指着电视的方向,突然想起来电视已经被自己关掉了,又收回手。“你比老梁家的那丫头还大几岁呢,也不学学人家早点进公司做事。”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江桓不满地反驳道,“万事都要讲究契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
江老爷子恨恨地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他也怕自己唠叨的过多起到反弹的效果。没办法,孙子就只此一个,他也只能选择相信他。过了半晌,他轻声问道:“你说,老梁家那丫头是什么意思?”
江桓正在接过用人送来的一盘草莓,闻言不解道:“什么什么意思?”
“依我对老梁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记者去他的工厂进行什么探访的,不管事情到底怎么样,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外扬,所以,那丫头这么做,绝不是老梁的意思。”
“哼,那是你们老一代的做法,现在流行我们年轻人的做法,我们讲究用事实说话,以德服人。”江桓边说边将一个个头不小的草莓塞进嘴里。
“哼哼,让记者去厂子里翻个遍,再用镜头照一照,这就让大众看到事实了?”江老爷子不满地说道:“不想让你看见的你依然是看不见。再说了,都像这么个直白法,生意还做不做?为人处世,到底还是要讲究个圆滑。你们啊,还是太年轻,还得多历练。”
江桓若有所思地吃着草莓,没有接爷爷的话。所以,那丫头这么做真的是太年轻缺少历练吗?他想起宴会上她不着痕迹地拉他挡了那杯酒,满脸的因为不小心而内疚,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歉意,他断定她非常清楚那杯酒是冲着她自己而来的。
根据自己托人调查的情况:出生即被送到梁家一个远房亲戚家,在那个偏远的靠近海边的一个小县城中长大,自小到大成绩都非常优异,考上申城市A大法学院,毕业后回到梁家。这么清晰明了的身世背景,他打听的出来,有心要调查的人也查得到,可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转向老爷子那边:“就你跟梁家老爷子这么熟的关系,对他家儿子年轻时候的事就没有听到一点流言蜚语什么的?”
江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孙子:“你知道什么,那年头年轻有钱的公子哥哪个没有点风流韵事,就是你父亲......”说着突然停顿下来,瞅了一眼孙子,才继续道:“我们还能整天跟在屁股后头转不成?反正对梁家那小丫头我是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要不是这次老梁突然搞这么大阵仗,我估计整个申城市都没人知道他还有个孙女。”
“所以我说,让记者搞什么探访这种事,老梁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看看他家把那丫头藏的有多紧就知道了。唉,也不知道老梁是怎么想的。”
江老爷子再次嘟囔着,而在一旁的江桓却又沉思起来。他无意多想,不管那丫头是怎么长大的,但她是梁氏的千金倒不假,他心中,那个最初萌芽的计划渐渐成型。
至于江老爷子一直念念不忘的老友,此刻正站在书房的窗前,凭窗望着远处,一脸深沉。
“虽然过程不是太理想,但是结果却是超出预期的,毕竟现在整个业界的舆论都开始转向了。”李叔站在书桌后面对着大窗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