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怕什么?”
梁渺斜眼瞅着江桓,总觉得他有点反常,想了想,道:“不行,我还是去找刘阿姨.....”
刚转过身,门还没拉开,又被身后的人给拉住。
“行啦,是我怕,我害怕,就呆在一起吧,嗯?”他乞求地看着她。
“你害怕什么?”她皱眉问道。
“你不害怕吗?门口就是坟头哎,坟头!”
梁渺静静地瞅了他一会,鄙视道:“不害怕,我已经被洗脑了,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我不管,反正你要跟我呆在一起。”
搞不过他的胡搅蛮缠,梁渺只好答应他。
不一会,刘阿姨给他们送来洗漱用品,因为担心床上的被子太薄太小不够用,又给他们送来两床被子。
两人洗漱完,江桓抢先进屋,一下子扑到床上:“我睡床!”
哎?梁渺刚关好门,不可思议地看向床上的人,要死要活地呆在一间房的人可是他,居然还好意思这么厚颜无耻地占床。
“地上太硬,我会睡不着的。”见她又用那种饱含深意的眼光直瞅着自己,他强行解释道,“而且,我怕虫子啊蛇啊这些爬行的东西,万一我被咬了怎么办?万一我中毒了怎么办?万一.......”
梁渺忍无可忍,刷的一下抱过那两床刚送来的被子,迅速地在地上铺好,撒了一圈花露水,然后钻进被窝,翻了个身,背对着床的方向。
却听身后不满的声音道:“喂!就给我个这么小的被子?”
“要不咱俩换?我睡床,你睡这?”
身后一片静寂无声........
不一会,身后的声音又响起来:“哎!你睡着了?咱们说说话呗,你等我睡着了再睡.....”
梁渺忍着想一锤子锤死他的怒火,深呼一口气,实在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于是,她小声地背起课文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小时候睡不着,母亲就教她这一招。
江桓见梁渺不理他,自己在那念经似的诵着什么,他仔细辨听,搞半天是在背诵,他哭笑不得,也不去打扰她了,凝神听着她一句一句地背诵。
可别说,这催眠效果极佳,不一会,她就听见身后传来绵长稳定的呼吸声,倒是她自己还意识清明。
她收声,叹了口气,听着窗外混在一起的风啸浪吼,慢慢沉入睡眠中。谁知半夜睡的正香,又被人给推醒。
☆、第 18 章
“哎!醒醒!”
梁渺被推醒,迷瞪着双眼坐起来:“干嘛?”
“我想去厕所,你陪我去。”
“你自己去。”她说着又倒回被窝,却被人毫不留情地给拉起来。
“不行,我怕鬼,你陪我去!”
这人纠缠起来没完没了,梁渺只好忍住怒气,从被窝里爬起来。
两人刚打开正屋的门,江桓将手电塞给梁渺:“你走前面,我跟着你。”
梁渺打了个哈欠,懒得理会他,举着手电向外走去。
这个岛上的农村还使用着非常传统的茅坑式厕所,可能是因为太脏太臭,厕所都建在整个房子的外面。刘阿姨的这个房子,建在小岛的边缘,地势又高,整个侧临着大海。房子的外圈是一条扎着树篱的小路,直通厕所。
他们两人沿着临海的小路走着,前半夜还风骤雨急的,这会却都消停了,连月亮都爬出来了,几乎不用手电照明也能看得见路。
江桓办完自己的事,从厕所出来,见梁渺睡不醒的站在那里,他拿过她手里的手电筒,道:“我走前面,你走后面。”
梁渺跟在他身后迷迷糊糊地走着,不想前面的人突然停住,她一头撞到他的背上,瞌睡醒了一大半。
“又怎么了?”她很是不耐烦地开口。
“从这里看,景色还真不错!”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轮半圆的明月挂在低垂的天上,整个一个倒映在海里,海面平整,无风也无浪,整个画面非常静逸安闲。
“啊!突然想起里的一句话。”江桓看着眼前的海面说道,“‘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前一句倒是很应景,后一句就不太合时了。
梁渺转向身边的人:“真没想道,你还看张爱玲!”
江桓看着她笑道:“那是,我这个人一向都博览群书,博闻强识,博学多才.......”
梁渺忍不住送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径直越过江桓往回路走去。
“哎?等等,不是说好了我走前面的吗?喂!等等我.......”
第二天,借宿的几人起来的都挺早的。副市长和助理赶着回去开展新一天的工作,尽管今天还是周末,而梁渺跟江桓,可能是归家的心确实比较强烈,尤其是后者,恨不得都要插上翅膀了。
他蹲在水槽边,一边不停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