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鞭抽死那贱人……一捆大约还是不够的,倒是没关系,郎君要是再有需要,可尽管来赵府知会一声,姐姐我必定多多的替你备上。”
嘻嘻哈哈的笑闹一片。
毛病!收藏鞭子这么前卫的爱好,莫不是和你老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夜间癖好?嗑药嗑多了没脑子是吧?连老娘的人也敢来乱欺负?老娘当年拳打皇子脚踢太傅的时候,你丫还在色眯眯盯着良家妇男流口水呢!
谢昭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哟,赵夫人,当年明月桥下一别,多年未见,还是如此光彩照人啊!”一撩长发风情万种的世子笑得天光失色,“哎,可惜世事蹉跎,本世子怕是再无机会听一曲夫人的笛音,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明月桥那地方,堪比定情圣地。
赵夫人脸色立马又红又青,像打碎的颜料盘。其他女人也震惊。
“噫?夫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谢昭故作讶异地扫视一圈,揪着宗若的女人们不由得松手安静下来,世子挑眉,“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本世子带来的这位确实美若仙神,但毕竟各位名分已定,又是在这苏府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多少按捺住恋慕之心,文明观花远瞻即可嘛,这么热情,要是被列位大人瞧见……啧啧啧。”
世子摇摇头,还是转过头来对带头的赵夫人叹道,“昭也知道夫人是性情中人,敢爱敢恨。”
谢昭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就如曾经我们作别时所言,‘弱水三千只饮一瓢’,昭确实无法妥协。如今我已觅得如意,夫人也已嫁得郎君,不如各自安好。”她走过去拉住那位皱眉拼命揩着被扯出来的衣褶子的拓跋小王子。就在她冲出来的那刻,这人就差一点点没忍住一指头挨个把诸位京官老婆们戳倒。
“虽说我这如意确实令人神魂颠倒,”表情陶醉的谢昭飙起演技简直收不住,“但夫人府中已有无数貌美的男子,难道还比不过本世子这一个?”她朝着脸都憋紫的赵夫人露出悲伤的眼神,“难道夫人就这么见不得昭快乐?”
言毕扭头拉着宗若叹气。
“谢昭你个杀千刀的!和男人搅在一起简直让人恶心的想吐,本夫人会看得上你们两个腌渣?!简直可笑!”
“夫人解气就好。当年年少轻狂,确实是昭的不对。”谢昭一副‘你高兴就好’的纵容大度。
“你们中原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处在暴风中心的拓跋小王子半天才摸到点头绪,这时候突然冷冷地吐槽。“说了半天,莫名其妙。”拉着世子就要走人。
谢昭拍了拍他手臂,哥俩好地勾住他肩膀往外头走,安慰,“大晋当然不是拓跋。女人心海底针,赶明儿你回去多问问你王姐还有小金刀,你就懂了。”
王姐?金刀?
那不就是……
天了噜,谢世子的姘头来头那么大?!
被丢在后头的女人们瞧着那两人勾肩搭背走远,一脸悲痛欲绝。赵夫人这下脸色直接转白。
前段日子皇帝就曾召集一帮老臣商量给谢世子当个什么官比较好,结果遭遇不少反对,原因当然皆是谢世子作风不正私生活实在迷乱只适合当个养尊处优的二世祖,又拿出近来谢昭竟在世子府与男子厮混之事大谈君子德馨道理,皇帝只好暂时搁置计划,独独只提携一向品行端方能力不错的顾元恒。
谢昭带着男宠登苏家赴宴,在场的不乏朝廷重臣,当即便脸色非常不好。可想而知这件事发展到后续,即便皇帝还想让谢府这浪荡子入朝,一意孤行必定招致满朝反对,终究还是只能作废。
世子的仕途已毁,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赵夫人头脑伶俐,一见这场面,就觉察出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她和谢昭的梁子,还真是有些日子。
赵夫人娘家势力大,亲爹官至二品,她自小被娇宠大性格嚣张跋扈,还未出阁就已经暗中捞过无数美男子入石榴裙下,等到后来被爹妈发现,本该被一通臭骂甚至处罚,彪悍毒辣的赵夫人反倒凭着泼辣劲儿扭转局面,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家业不大的软脚虾嫁过去,继续关起门招蜂引蝶。
她那丈夫唯唯诺诺,老婆手段威风岳丈家又是惹不起的大神,便只能饮泣吞声原谅一脑袋茫茫大草原。赵府当家再恨铁不成钢,却也是自己惯出来的,当然是向着自家那女儿,反正再胡闹有庇护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幸福,遮掩的功夫没有少做。
外人听得些风言风语,但哪里会信世家之女能离谱到这步?
赵夫人逍遥得很,离开娘家没人约束,门前那迎来送往的马车没断过,后院里开始养起各色貌美面嫩的小男子,天天过着女王般的溺毙生活。
后来见着谢昭,那简直是惊为天人,做梦都想着能弄回家里养。可惜谢昭不是什么家贫无权势的穷孩子,富贵得惊人,她只能采取哄骗那套。
偏偏也流连花丛的世子也是个狡猾的主。一眼就看出赵夫人是个什么货色。
谢昭是喜欢美人,但再喜欢也不可能勾搭人家有夫之妇,她装得再像个男的,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