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千防万防不如随他去,你只管安心解毒,其她的事有我呢。”
方玳低头不语,心里十分愧疚。
裴子汐去而复返,以为当真是妞妞得了急症,神色间有些匆忙,“少nainai,是何急症?”
谢景翕歉然道:“不瞒小裴太医,并非是急症,而是我屋里的人中了毒,想请您来瞧一眼。”
“中毒?”裴子汐眉头一紧,随即严肃起来。
谢景翕将方玳中毒的经过与裴子汐叙述一遍,裴子汐立刻就变了脸,“这是江湖上的下毒法子,毒性本身并不难解,但是解毒的药却不易得,且毒性是自脉门灌入,需施以针法并有内息调和,施针裴某尚可,其他的便无能为力了,此毒短期内不至于致命,但发作起来很痛苦,会吃些苦头。”
果然如此,谢景翕心里一沉,想要寻解毒药,还是要找嵇老头,她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不知小裴太医所说的解毒药何处可得呢?”
裴子汐脸带歉意,“不瞒大少nainai,裴某虽然于医道方面略有见解,但是对于各种草药的掌握尚有不足,并非是不知,而是不得,裴某耽于名利,困于京城这方寸天地间,而天下药草遍布各地,并非书籍所能及,其药性毒性也需亲自试过方可知其用,裴某所知此道翘楚唯有一人,只是此人踪迹难寻,是否在人世也未可知,所以大概帮不上什么忙,但裴某可以用别的法子减轻发作时的痛苦,也可用别的药尝试一下,但其结果如何,便听天由命了。”
“夫人,只要这毒不致命,我就可以忍的,不是还有小裴太医在吗?”
谢景翕没有过多犹豫,“便要劳烦小裴太医了,只是还要请小裴太医能将所用药物写下,至于是否能寻便看天意,但总归要一试。”
“这些都没问题,大少nainai当务之急是为这位姑娘准备一间屋子,裴某回去准备些东西,晚上会再过来的。”
小裴太医肯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谢景翕看着纸条上所需的药,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去嵇老头那里讨要,如果连他都没有,那就真是天意了。不过顾青既然用方玳引她去找嵇老头,一定会暗中盯着她的,该怎样去好呢。
谢景翕猛然想起来,五日后是宫里沈贵妃寿辰,晋王妃该是从南边回来了,应当会进宫的,倒不如托晋王的人去跑一趟,只是嵇老头那个脾气,不知肯不肯认。
目前来看似乎也只有这么个能掩人耳目的法子了,只是这五日内,方玳大概要吃些苦头了。
小裴太医最近每日皆来,打的自然也是妞妞生病的幌子,第三天的时候,方玳毒发,她不让人进去看她,便只有裴子汐独自在里面,谢景翕在外等的揪心,时不时的冒冷汗。
“姑娘,你要不进去歇会吧,方玳姐姐会没事的,不是有小裴太医在吗?”
“算了,我进屋也坐不住,你去给方玳备些热水来,估计应当差不多了吧。”
谢景翕这一估计,便到了下半夜,明玉的热水烧了又烧,才算是把裴子汐给盼出来,“小裴太医辛苦了,状况如何?”
裴子汐似乎有些脱力的样子,满脑袋的虚汗,谢景翕亲自拿了帕子递给他,裴子汐缓了一口气才道:“算是暂时挺过去了,这毒比我想的要厉害,即便裴某已经尽了力,但方玳姑娘还是遭了不少罪,请少nainai好生照看她吧,我回去再配比一下药方,明儿再来。”
“小裴太医,大恩不言谢!”谢景翕给他深深作揖,“这份情,景翕与玄尘记在心里了。”
“大少nainai严重了,便是看在顾大人的面子上,我也是该尽力的。”裴子汐抱拳还礼,“裴某先行告辞。”
谢景翕狠狠捏了一下掌心,顾青的这份大礼她生受了,往后若是不讨回来,就太对不起方玳遭的这份罪了。
沈贵妃寿辰那天,晋王妃幸好是来了,皇后打趣她,“这世上就没有比你再潇洒的人了,跟晋王两个外出踏青,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可叫我们这些每天呆在宫里的土包子怎么活。”
晋王妃爽朗一笑,“这世上还有比皇宫更好的地方吗,要不我跟你们换,你们换是不换?”
说的各宫嫔妃都哈哈大笑,小沈妃扶着肚子,“宫里当真是少不得晋王妃的,你们瞧她一来就逗的我们肚子疼。”
晋王妃往她肚子上瞧了一眼,“我们疼算什么,就你疼才好使呢,你不疼,宫里怎么添丁啊。”
说到小沈妃的得意处,脸上立时就笑成了花,“你们谁快把她的嘴给封上才好。”
说来来年开春,小沈妃这一胎就要落地,据闻也是位皇子,圣上又多了位皇子,这局势就越发不明朗了。
“我听闻二皇子前几日病了,可是大好了?”晋王妃不经意问道。
沈贵妃笑笑,“就是误饮了口菊花酒,已经大好了,他是随了我母家的毛病,平常注意些是没有大碍的。”
“那便好。”
照小裴太医的暗示,二皇子并非是什么过敏之症,但若不是,那又会是什么病呢,是刚巧发病还是有人动了手脚,若二皇子当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