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正道娶进门的正妻,本来就与你们不同,怎的?你还想比肩起来?人家正是自己守礼才是这般,你倒是说这话,可见平常不把主母放在眼里。你最近就别跟着一起出门做客了,倒是丢我的人!”
在周世鑫府邸里没有什么事儿是避得过人的,昨日晚上赵五儿让周世鑫教训过一回,正月里禁足。第二日就满府里知道了,不止如此,就是昨日那些对话也有些丫头小厮传扬,分毫不差的,只怕是哪个在小院儿窗户底下私窥罢。
圆大nainai这边自然也是知道了,满心欢喜,这是周世鑫难得这样给她脸了!又想起昨日才同祯娘说过这些,赵五儿的抱怨也是为了祯娘的礼物起来,一时倒是觉得祯娘是自己的福星了。不然为何她才来这儿,自己便是事事顺心?
周世泽这边夫妻两个自然不晓得周世鑫家为了祯娘能够有这样风波,两人依旧是小夫妻两个自己日子,只容得下对方,想别个少。
等到第二日,原来是要去周世泽外家的,偏偏周世泽磨磨蹭蹭。一径抚摸祯娘脖子,再不肯放开。祯娘不能起身,只得在他耳边道:“就这样喜欢这段脖子?我看你时时就要啃一口的。”
祯娘凑的近了,周世泽她绵延的气息吐露在自己耳边,心里越发痒了。便一下抱住祯娘,一手去了她背上摩挲,一手解她衣带子。嘴上吮着祯娘脖子,只含含糊糊道:“我才不啃呢,一下就吃完了,只有一值吮着才能吃不完。”
一时又是耽搁了,等到祯娘梳妆的时候免不得瞪他。周世泽却不疼不痒,只把丫头捧上来的水晶盘子看了,这上头都是各样鲜花,让祯娘挑了可心的,簪了就是。
他乍一看还惊奇:“这个时节有什么花儿朵儿?难道是新近出的宫花。我是听说做的逼真,真假不分。”
祯娘只是背着他笑道:“好新鲜的语句,难道冬日里有个花戴就是新鲜了?往常难道不晓得冬季里有的是人家清供,正要用这样的鲜花呢!这个说来又有何难,只不过是坯土窑藏了,蕴火炕陪着,都是这样养活的。”
原来冬日多得是大户人家自己簪花,只是周世泽家里又每个女眷,他那里晓得。就是清供这些,他没兴过这些,也同样不知。至于别人家里,他那里会注意这些。因此到了这一会儿倒是为了祯娘几支花儿惊奇了。
惊奇之后他自然有兴致给祯娘挑个花,祯娘也不管,总之能送过来的都是适宜的,由他去罢。只是问他:“你与我说一说你外祖家的情形,我只听周妈妈提了一耳朵,里头亲戚是个什么性情却是一概不知的。”
原来周世泽母亲林氏正是家里的庶出女,与如今当家的兄长本就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或者说林家并没有她兄弟姐妹,等到她父亲和姨娘去了,那边走动大约就是一个面子情,你敬着我我敬着你,要说亲热是不能够了。
大约也是因此周妈妈并没有多提,反正总不会为难祯娘的,更与周家没得什么牵扯。说起来祯娘倒是喜欢这样的亲戚了,该有礼的时候有礼,该互相撑场面的时候就撑场面,也没有一家欠一家便宜。虽然比不得那些亲热的,但也算难得,说来最多的就应该是这样的亲戚才是。
果然也是如此,等到拜访完毕林家这边,两边都是好声好气的。互相叙礼只照着样子里。祯娘与一些表嫂之类人物说话,两边互相都没得所求,倒是舒服了许多。等到下午晌周世泽带了祯娘出去祯娘还要说。
周世泽却笑道:“你原来是这个样子,只是人家却是求着那样的奉承,恨不得人人追着捧着才好,这才是有权势的风光。”
祯娘只是看着他:“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你只问问你自己,你可喜欢这样?”
周世泽只是笑,一会儿才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我可喜欢这些了,男子汉就是要旁人给面子充排场的,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就是互相高看一些这才像样子不是!”
祯娘这却看也不看他了,只摇了摇头,干干脆脆道:“我不信。”
这下周世泽笑的更高兴了,看是在小雅间里,当时就抱住祯娘响亮地亲了一口。祯娘脸上多了一个油乎乎的印子,最后麻烦的,只能让外头送来热水,把脸上脂粉洗尽了,重新上妆,把个碎发抿上去。再不肯让周世泽凑过去了,生怕再麻烦一回。
直到晚间时候两人回家,马车经过周世鑫家门前,祯娘见他家这时候灯火辉煌,还有车轿来来往往,圆大nainai果然带着几个妾室送客。倒是想起他家的事情,问周世泽:“他家到底什么情形,那些小妾似乎要越过主母去了。”
按说这话不该问周世泽,就是祯娘心里一时八卦起来,想要窥些人家的故事,也该叫了周妈妈等人,细细问就是了。周妈妈这些人也是女人,又常常在后院打混,这一条街上人家,周世鑫家里门户不紧,有个什么不知的。
况且她想要知道一些闲话却来问丈夫,怎么也有些奇怪别扭。只是她这时候随着心意,也没有那许多顾虑,竟一下就问出来了。周世泽似乎也没察觉哪里不对,只是拍了拍额头,身子往车壁上一靠,道:“我也不知,我难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