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然后我这样她这样,旁的人也该差不多罢。没想到今日被我拔了一个先。”
圆大nainai把她拉上炕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或者她是要先去一趟别的地方做什么勾当,等到回转了再到我这儿来罢。你想她家多少口人,上上下下都要她一人小心着紧,难得出来松快一回,有旁的事要做呢。”
祯娘哪里对这个真有兴趣,白问一句而已。见是几个人一起一面说话一面准备盒子会的茶果这些,就连圆大nainai也自己动手,觉得有意思的很,便对圆大nainai的贴身丫头小香玉道:“替你家nainai倒一瓯子茶来我吃,再与我打盆水来,我洗这手!”
祯娘与圆大nainai真是惯熟的,也正是这样熟门熟路才能直接使唤对方的丫头。小香玉自然晓得祯娘与自家nainai是怎样的人情关系,忙不迭地就打帘子到后头茶房要人造茶水上来,又亲自捧了锡盆舀了水,与祯娘洗手。
喝了茶又洗了手,祯娘才与众人一起剥瓜子准备着盒子会。中间也说闲话,这倒是不像个客人,完全s主人家本身了。圆大nainai却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反而与她指着开头一起坐在炕上,祯娘一来就自觉坐到下头去的一个唱的说话。
“这个姑娘你还记得不记得?原来你第一回来我家,我请人来唱,其中一个就是她,家住在茉莉巷子的白玉兰。之前她就常在我家走动了,如今还拜了我身边一个妈妈做干娘,今日正行礼呢!”
这自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妈妈,至少都是圆大nainai的一个心腹才是。况且这拜干娘什么套路,祯娘会不知道?好些人家不讲究,直接和家里nainai姨nainai拜干娘的都有。周世鑫家几个妾室就有一些行院里的粉头拜了做干娘,也只有圆大nainai这里自矜着身份,没有受这小殷勤儿。
不过也不能这样说,左右是丢不起人罢了,不然真的自矜,索性身边的妈妈何必认一个这样的干女儿话又说回来了,其实大家都不见得喜欢这些行院女子,只不过是周世鑫喜欢,主动或者被主动地有了这种事儿罢了。
圆大nainai之所以到了现在还能挺住,就算‘下水’也相对委婉,不过是她正头娘子的身份帮忙,周世鑫总不好为了这种小事儿责怪正妻。至于别的妾室就不是这样了,不论是图哄汉子高兴也好,受周世鑫直接要求也罢,方便这些粉头走动,便多了一门‘亲戚’。
祯娘偏头看了圆大nainai一眼,只见她满脸堆笑,并无什么不喜,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怪异。只是想到富贵人家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情多了去了,自己也就是见得少了在娘家的时候生活简单,就是盛国公府也有许多礼法和长辈压着,在周家也是这个样子,说没什么‘见识’也没错。
既然人家没说什么,祯娘自然也不会发问,又说了几句话就有新来的过来。这一回也不是客人,而是周世鑫的几个妾室,郑素娘、赵五儿这几个人,他们一来几个唱的坐的越发远了。
这几人来的由头正是帮她们家大姐姐准备盒子会,孟丽华就道:“昨日就听说了大姐姐在家办盒子会,想着要准备,于是邀了姐妹几个来大姐姐房里搭把手。大姐姐这里有什么活计,便吩咐我们罢。”
其实有什么帮忙的,就是圆大nainai和祯娘真的一起做,也不是图帮忙,这是为了打发消遣些时间罢了。这时候人来献殷勤,不过是妾室们对正室的日常不管主母怎么弱势,主母就是主母,被厌恶的很了,有的是法子让吃苦头。
圆大nainai当然不会这样说只笑yinyin地让她们帮忙。又让唱的们取来自带着的月琴、琵琶、红牙象板等,道:“几位姨nainai也到了,你们也没得空闲了,这一会儿先让咱们享受一回,弹唱与咱们一回。”
几个唱的互相看了看,恭恭敬敬行了礼,然后有的人拿琵琶,有的人拿月琴,有的人拿筝,也有的人拿红牙象板。然后随唱着,大概有一套‘花遮翠楼’。须臾尽兴了,这才又上八碟茶食,两碟点心,在外边一间房里与唱的们吃了,养Jing蓄锐专等后头客人来献唱。
这时候郑素娘几个才又与圆大nainai祯娘说话,赵五儿是其中最按捺不住的,耐烦什么剥瓜子。一会儿就放下,在每个人手里看看走走。最后看上了圆大nainai这暖阁里一盆开的正好的茶花,上头花开的好生Jing神,满满的的,每朵有茶杯大小。
这在这时节也不容易,也就是蕴了火炕,暖阁里温暖如春,又有人时常经Jing心照料才有这般。于是拿了小喷壶浇水,过后又道:“大姐姐,你这里开的好花!也就是你这里这时节才有这样的了,我们那里的放在暖阁也早就凋了残了。”
圆大nainai不理会她这话里绵里藏针,故作出十分慷慨高兴,与小香玉道:“既然听到还不赶快把话掐了,与你几个娘一人一朵戴着玩儿。其余的浸在翠瓷胆瓶里,等着客来了一起戴。”
说罢花儿便掐了下来,一些备在翠瓷胆瓶里,另一些用小洋漆茶盘盛了,端上来给几个人选。祯娘是客,自然由着她先选,推脱了两句,圆大nainai干脆自己上手把开的最好的那一朵与她戴上。
有了这个开头,嘻嘻闹闹一阵,后面客人就接着来了。大概来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