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矩地躺好的,而现在……
所以他一猜想,八成她已经醒了。
他一边擦着半shi的短发,一边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其实蒙在被子里的薄珂苒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只是脑海里想起他们在车里的翻云覆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被折断了, 而他又偏偏缠的紧, 想到那些羞人的姿势,她就想做这只鸵鸟。
这世上所有男人估计都是饿狼变的, 就连沈屿这人都不例外。
感觉到一旁的床榻塌陷了下去,她不动声色地朝里面挪了挪, 刚挪好, 便感觉到外面一阵强大的力将她的被子拽开。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 被子早就被他掀开, 她的视线正好撞见他幽深的黑眸里,她甚至都能从那双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躲我做什么?”
他沙哑着声音问。
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而沙哑之中又透着一□□惑,薄珂苒下意识地咽了咽嗓子。
她抿了抿嘴唇,瞥着他,故作镇定的说。
“我什么时候躲你了?”
“哦?”
沈屿勾了勾略薄的嘴唇,他微微俯下身体,原本就敞开的浴袍正是敞的更开。
而他正好又在她的上方,所以从她的视角,将他白皙且结实的胸膛看了个Jing光。
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下游移,从胸膛到腹部,Yin影交错下,他腹部的线条格外清晰流畅,光是看着,她就知道那是如何的有力。
沈屿见她一副明显不在状态,眼睛骨碌碌乱转着,就猜出了她的心思。
嘴角毫无预兆地扬起,他伸出手臂一下子支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薄珂苒呼吸停滞了一下,他身上带着沐浴之后的清香,让她倏然红了面颊。
她的道行终究还是不如他。
“你……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嗯?那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他低低地笑着,眉眼间的冰冷一下子就融化开来。
薄珂苒撇过头,“我什么时候看你了。”
“啪嗒。”一滴冰凉落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摸了一下,是水渍。
她疑惑地再次侧头看向上方的沈屿,这才知道是他发丝上的水珠。
他头发都还没有干呢。
“要不要我给你擦头发?”薄珂苒小声地问他。
沈屿笑了笑,一个翻身从她两侧撤开手臂,在床上坐好,他将手里的毛巾递给她。
薄珂苒接过毛巾,刚准备爬起来,却被一双大掌给握住,他微微用力,她便轻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等她坐稳之后,他才松开她纤细的手腕。
薄珂苒给他随便擦了几下,他的头发就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她将毛巾重新甩给他。
“几点了?”她问。
沈屿拿过床头的手表,“一点多了。”
“哦。”
她钻进被窝里,掀开一角。
“再睡一会。”
她其实还没有睡饱。
“嗯。”沈屿就着她掀开的被角躺了下去。
他刚躺好,薄珂苒便伸手将他抱住,脸颊枕在他的锁骨处。
“关灯吧,我好困。”
沈屿一手摸着她的脑袋,一手将灯给关掉,房间一瞬间便昏暗下来。
闻着他身上淡淡地沐浴露香气,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明天早上早点喊我,我还得提前回剧组。”
沈屿将怀里的她给收紧,“嗯,我知道了,睡吧。”
“嗯。”薄珂苒小声地应着。
第二天四点钟,薄珂苒便被沈屿喊醒,两人简单的吃过早饭之后,他便开车送她回片场。
他的车停在远处,薄珂苒自然不敢让他跟着,她利落的将帽子戴好,围巾遮住大半个脸颊。
“我先回去了,你可以再回酒店休息一会。”她朝他摆摆手,然后下了车。
沈屿看着她做贼似的,走一路东张西望一路,又好气又好笑。
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洗个头啊?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他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圆环。
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他举着这枚戒指,无奈地说道。
“你跟我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拨开云雾见青天。”
所有的无奈最终也都只能化成宠溺。
没办法,谁叫他爱她呢?
*
纪诗琪从副导演房间出来,凌晨五点不到。
她手指紧紧地攥着衣服包裹着自己,骨节处隐隐地泛白。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心里面清楚,她大衣下是怎样的画面。
衣服褶皱不堪,更有几颗纽扣都是崩的。
想到昨夜的事,她只觉得耻辱,可是耻辱过后她也只能平静的对待。
她很清楚,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