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加入了最初的“义军”。
就这么不断打砸抢烧,不断制造流民再裹挟流民,这“义军”队伍就越来越大。
若遇上个厉害的朝廷,雷厉风行的镇压了,那其中一半人或许又能变回良民,若朝廷积弱,这些已经没有生产能力的流民,便会一路顺着人多粮多之地而去,从席卷一省,到扰乱天下。
最典型的,便是前明李自成——他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流民chao中慢慢崛起,最终点燃明朝灭亡的火焰。
扯远了,总之由此可见,只要天灾人祸频繁,造反成本其实不高。
但是要造反成功,却绝不能是用这种“农民起义”的方式的。
纵观中国历史,改朝换代可以由起义而始,但绝不会由这些团聚的土匪而终。
所有能改朝换代成功的人,身边无一不是人才无数。哪怕最土的皇帝朱元璋,他身边尚且有众多名臣良将。
而江画要在这个相对太平的时代掀起反清大chao,身边需要的人才更是多。
为了保密性,尤其为了带出来真正的革命队伍,江画对将来手中队伍核心的要求自然不低。
好在她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所以准备自己里培养。这学堂,便是为此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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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革命先驱四福晋
学堂建好,下一步就是要人了。
而在这生产力低下的封建时代,真是什么都缺,就是不会缺人。无论是去买,去捡,总之只要养得起,真是想要多少人就能想方设法弄到多少人。
不过江画他们现在可不宜引起外界注意,所以她只得把手下这可怜的五个“革命元老”当牲口使唤起来。
江画现今手下的人,除了当她大丫头出身的绿芜和黄叶外,另三个小子都是刚满十七,一个叫刘言,做事细致,为人稳重,一手箭术在路上颇立了些功;一个叫王全,有些跳脱,但遇事也从没出过岔子,是五个人里对自然科学最有兴趣,学的最好的;还有一个叫乌元,长得五大三粗,喜爱练拳脚,有些小狡猾,却是个听话的,让冲就冲让停就停,一看就是个好兵苗子。
绿芜或许是救治江画那次发现了新世界,如今对医术最感兴趣——外科。而黄叶则一如既往的妥帖,有时甚至没什么存在感,但江画每每教他们的东西,皆一丝不苟的学了,目前来看,暂时没见她有特别喜欢或擅长的,不过想起黄叶以前都是帮四福晋管账的,江画倒是对她的培养方向有些想法。
这次要拉人入伙,江画便把手下人分成了两队。
绿芜与刘言往成都方向走,一面打听观察情况,一面顺路捡些流浪的小乞丐回来。而王全和黄叶沿来路,回去把他们在靠近目的地后特意看好的一些苗子带回来——也是以流浪乞儿居多,还有些因各种原因在当地生活不下去的人。
而江画则带着乌元在附近几地查看情况,并分批次买些必要的物资回来——主要是书籍纸张,还有少许粮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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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随着两队“人口贩子”的归来,这个以前荒芜的山坳热闹起来。
这批被带回来的人五十二个人里,皆是十四五岁居多,十六以上的只有七个,最大的十九。而十二以下的则有十一个,最小的那个才九岁——全是男孩。
不是江画他们歧视女孩,而是这个时代,除非跑去人伢子处采买,否则在外流浪的孩子,几乎是没有女孩的。
比较令人惊喜的是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名叫黄俞麒,居然是个童生。
他也算是倒霉,家里本在当地也算是小地主,还雇了几个佃户,眼看等黄俞麒考上秀才,就要飞黄腾达。哪知黄俞麒结的亲事却得罪了当地一名小吏,于是当年徭役时被这小吏暗中使了手段,既不让黄家花钱粮免了徭役,在分配时还给黄俞麒父亲并大伯发配了最苦最累的活。不过一个月下来,黄俞麒的父亲就累断了气,而大伯回来后也眼看着就要不行。黄家虽然有些地,但家里顶梁柱一死一病,只剩他一个没大用的童生,最后散尽家财,也没救回大伯。
后来黄俞麒跑去衙门上告,可是能有什么用呢?
这个时代的衙门,真的是你进门就要开始塞钱,若塞到位了还好些,告的至少能成。若没塞到位,那不管你是不是首告是不是苦主,上得公堂来,原告被告皆先打一顿,县太爷高坐公堂,只问你认不认罪,若敢说“不认,不知何罪”,那又是一个顶撞官员,再打一顿,打到谁受不了了,认罪了,自然这案子就破了。这时候原告被告都被打的半死,再被搜刮了家产,基本没什么活路了,而县官却是又得了一个“断案如神”的美名——便是那些“清官”,也只是不打原告只打被告,或只凭一己之见,打那个他觉得“有罪”的人而已。
什么讲证据,说公道,循法律——只有大户才能得到这些所有人都应有的待遇。
然而这些大户乡绅,也根本不需上公堂。
黄俞麒不懂这些道道,加上黄家已经没太多钱来塞,他告的还是本地皂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