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错!可你不过是次子媳,有什么资格说按资排辈了?”莫老太太心里虽然已经选了黄氏来接中馈,可一看到她这般没规矩不靠谱的样子,就忍不住皱了眉头,又有些犹疑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现在大嫂不是(挺挺)了受了伤,不能管事了么?剩下的妯娌里面我最大,当然应该是我了。”黄氏说道。
“谁说谁最大就是谁了?”莫老太太哼了一声说道,“我把它交给你,你也得有本事把它撑起来啊?”
“能!能啊!只要你把它交给我,您只管坐等着着瞧好吧!我保准给你弄得齐齐整整,顺顺条条,完完美美,让您看着开心,听着放心,桩桩件件从头满意到脚!”黄氏听莫老太太口风松动,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从头满意到脚莫老太太心里苦笑,光听她这语无lun次,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自己就已经觉得十二分不满了,还敢奢望能从头满意到脚?
可是(情qíng)势如此,她没有别的选择,也只能如此了。
且行且看吧。
黄氏却也不管莫老太太脸色如何,又坐着和莫老太太说了几句,就兴兴头头从莫老太太手里接过账本,小心翼翼捧回了夏荣院,打算乘吴氏在(床床)上(挺挺)尸的这大好(日rì)子里,抓住机会,大干一场,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她二太太能耐!
老太太刚才给她账的时候说什么“暂时移交给她”?
暂时么?
权交到她手里,那可就不一定了!
说不得经此一试,大家会现她比吴氏更有理家掌事的才能!以后,再说起掌家权的事,那就两可了!
如此,怀着踌躇满志的心(情qíng),黄氏扬眉吐气,趾高气扬地回了夏荣院,郑而重之,洗手焚香,翻开账本,打算想要好好理一理账,看看上面到底有多少钱?
可却只看了两眼,还未及翻页,她就尖叫着从椅中跳了起来:“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账?”
“怎么账面上不但半两银子没有,却还倒欠了一万两千八百两?怎么可能了?这怎么可能了?老太太一定是搞错了,给了我假账本!”说着把账簿胡乱一卷,一阵风地地又冲去了嘉善堂。
一进门,她别的话也不说,就直问到莫老太太脸上:“老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账是怎么回事儿了?要说吧,这个家你让我,我就当了,你若真不想我当那那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弄个假账簿来糊弄我?”
莫老太太对黄氏拿走账簿后会再跑回来早有预测,因而对她会问自己这话也就并不觉得意外。她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没有看到么,账簿上有府里的印章?怎么会是假?”
“不是假?那为什么为什么啊我知道了!”黄氏疑惑地说着,脑中忽的灵光一闪,就恍然大悟了,拍着腿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吴氏大嫂贪墨了公中的银子,!所以账才会是这样!对不对?”
“其实”莫老太太刚想要说话,却又被黄氏抢去话头:“娘,要我说你这事做得可不厚道!大嫂把大把银子弄走了,你却把这烂摊子扔给了我,你存心是想要坑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了,我可没有那个钱,也没那么傻来帮她填这个坑!”
莫老太太听着脸就沉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你自己跑来问我要账簿,说什么按资排辈要轮到你,又说什么大嫂有难你不能坐视不管什么时候是我要给你了?”
“我我不是那什么”黄氏就被问得有些结舌。
莫老太太因为太了解黄氏的德行,知道若自己主动把掌家权给她,她现账上的亏空后必然会跑了和自己闹。
就比如现在。
所以莫少璃和柳佳慧成功脱(身呻)离开嘉善堂后,莫老太太前后左右思量比较,决定把掌家权暂时移交黄氏时却并没有就让人去把黄氏叫来,把账直接交给她,只放了风声出去。
说吴氏因为受伤不宜继续掌管中馈,要在府里另选其人掌家。
果然不出莫老太太所料,黄氏闻声赶到,忙忙地就把事(情qíng)揽了过去。
如此这般,中了莫老太太的圈(套tào)。
可,虽然莫老太太算计得好,只她却忘了,黄氏从来就不是讲道理的人!
她自觉道理在自己这边时,那必然振振有词;若是她实在占不着道理,那也没关系,硬梗脖子,她也能搅出三分理来。
此时,正是如此。
“我不管!”黄氏对莫老太太叫道,“凭什么她贪墨了银子却要我来填补?这是谁的道理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你若不把这账弄平了,不把这一万两千八百两银子补上,这家我不当了!”
一万两千两银子,莫老太太哪里给她弄去,就是有,大概也不会给她。
于是,莫老太太板着脸说道:“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账,就是这么个账,我没说硬就让你当这个家,更没有银子替你填亏空”
“是替大嫂填!”黄氏忙叫。
莫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也懒得和她做这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