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罢?
吴嬷嬷也是这样,昨儿晚上她还说是你收买了马车夫,指使马车夫把我的马车推下崖了。说到底,你和她都不过是觉得车夫不在眼前,死无对证,想要互相混赖罢了。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信你不信她?”女鬼淡声说道。
“怎么会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会让他做那样的事?做那事是会害死他的!害死他的呀,我拦他都拦不及,怎么会指使他去做?”
侯嬷嬷说着,胆子不知怎的竟忽然大了起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朝那女鬼靠近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四太太,我再告诉你个秘密,你可知道那马车夫是谁么?他是我侄子!我嫡亲的侄子啊!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女鬼怔了怔:“你侄子?”
“是!他在家乡犯了事来投奔我,我为怕他被人现,就替他遮瞒了(身呻)份,却并不敢相认,只设法把他弄到了府里,帮他得了赶马车的差事。可谁知谁知
谁知大太太盯上了他!让吴嬷嬷用银子去动了他的心,让他,让他她们明明知道,那是一条死路!死路!却哄着他去。要知道,我娘家只有他一根独苗,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就断了后了!”侯嬷嬷说到这里,声音骤然变得凄厉。
女鬼听得心中一惊。
她这般忧愤,难道是因为那车夫竟已经死了?如若车夫真的死了,那事(情qíng)却就
☆、第四二七章 知道
只她心中虽惊,面上却并不显露出来,淡声问道:“是不是事后你侄子被杀人灭口死了?”
“怎么能?我怎么能让他死?”侯嬷嬷急声说道。
女鬼试探着问:“没有死?那他现在哪里?”
侯嬷嬷也不知是因为被吓得太过紧张失了神智,还是说顺了口,听女鬼问,就说道:“在哪里?当然是跑了!”
“事先吴嬷嬷哄他说,害死四太太后,大太太就会给他一大笔银子,让他远走高飞去过逍遥自在的(日rì)子。然而”侯嬷嬷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
“二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大太太怎么会舍得?大老爷又怎么会(允yǔn)许他继续活着?我在(春春)晖院偷听了大太太和吴嬷嬷的话,得了消息后就去告诉过他!告诉过他大老爷和大太太不可信!让他不要去螺髻山,乘早离开莫府,离开京城,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却偏偏被钱迷了心窍,不到黄河心不死!结果怎样?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把事(情qíng)做下后,大太太不但不给他银子,大老爷还想要杀人灭口!也是我在大老爷动手前硬((逼逼)逼)着我那侄子从府中逃走,离开了京城,如若不然他哪里还有命在?
可就算这样,大老爷却也不放过他,数次买凶让人去寻找追杀他!也幸亏幸亏咳咳”侯嬷嬷说得太急,被口水呛住,咳了两声,话停了下来。
她咳过后,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微微有些呆怔。
“大老爷莫骄也参与了?”女鬼问道。
“参与了!他怎么会不参与?”
“你侄子最后有没有被他找到?”
“当然没有!”
“他去了哪儿?”
“他去了沧州沧”侯嬷嬷忽然停住,抬头看那女鬼。
女鬼对她一笑:“沧州沧县是吧?”
“你怎么知道?”侯嬷嬷错愕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不但知道他在沧县,还知道这些年你和他一直有书信来往,他问你要过银子,你也给了他。”
“你你你怎么都知道了?你、你、你真的是鬼?”侯嬷嬷惊恐地问道。
“你说呢?”女鬼看着她微笑。
“我、我、我”侯嬷嬷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面前这只是美貌的鬼,可再美貌她也是鬼啊!如果她不是鬼,为什么自己和侄子之间来往得那么隐秘,连老太太都毫不知(情qíng),她却就全都知道?
“我”侯嬷嬷又惊又惧,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这就被吓死了?我有那么吓人么?”女鬼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侯嬷嬷,撇了撇嘴道。
“不是姑娘吓人,是这婆子太没用!”雪鸢说着话从暗处走了出来,来到侯嬷嬷近前,弯腰看了一眼,而后直起(身呻),抬脚朝她(屁pì)股上踢了一脚,“不但知(情qíng)不报,还又包庇凶手,你也是该死!”
侯嬷嬷自然毫无反应。
“去叫两个婆子来,把她抬回嘉善堂。告诉祖母,侯嬷嬷果然年纪大了眼神不大好了,在咱们这儿眼花认错了人,把她自己给吓得晕死了过去!”莫少璃说道,“顺便让四儿把粥带回去给祖母。祖母等了这半天,可别闪了她老人家!”
雪鸢答应着自去叫粗使婆子。
莫少璃目光从地上的侯嬷嬷(身呻)上收回,并没有再这里多停留,转(身呻)回第三进院子自己住处。
走过穿堂时,她忽然抬起衣袖看了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