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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管的声音在帘外传来:“许大人,若是带了朝服过来,就穿上的朝服吧!”
许灵一听,就知道是承安帝召见自己,心中欢喜,示意寒月取出绘豹子的四品绯袍,很快穿戴上了。
张喜雨已经换上了大太监的服饰,正带着几个小太监在外面候着,见许灵出来,矜持一笑,上去拱手行礼:“见过许大人!”
许灵那里敢受这位深受承安帝宠信的大内总管的礼,忙上前扶住,笑yinyin道:“张总管,这怎么敢当!”
张总管哈哈一笑,引着许灵往前走:“陛下和大帅在宝津楼呢,咱家这就带大人过去!”
玉芝醒来,已是腊月二十四的上午。
寒月一直在等着玉芝,见她起来了,便道:“大人随着大帅上朝去了,咱俩现在收拾一下大人的行李,搬到大帅的私邸去住吧!”
玉芝听说要搬到阿沁的私邸去住,心中欢喜,清脆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流风骑在马上,指着前面的红漆大门:“这就是大帅的私邸!”
玉芝见街道铺着青色的小石子,地面很是平整,街道两侧则种着梧桐树,可以想象夏日遮天蔽日的树荫,便道:“这里似乎很幽静啊,京城这样的地界,应该很难得!”
流风笑了起来:“这是陛下的潜邸,赏给大帅了,这条街全是大帅的产业,没有外人居住,自然幽静!”
说话间三人下了马,自有小厮上前接过马缰绳,牵着马匹去了西边的马棚。
流风带着玉芝和寒月从角门进去,沿着一条林荫道往东走了一段路,把玉芝和寒月安排进了东偏院,道:“你们先歇息一会儿吧,我去向方姑姑回话!”
玉芝看向流风:“方姑姑是——”
流风急着离开,匆匆解释了一句“方姑姑是京城大帅府的内宅管事”,就带着人离开了。
玉芝彻底闲了下来。
她整理了自己的行李,重新换回了女装,从行李中拿出裁剪好的衣料和随身带来的针线,坐在廊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飞针走线缝制衣物。
许灵回来的时候已是午后。
他醉醺醺进来,见玉芝坐在廊下晒太阳做针线,鬼使神差般晃了过去,就要在玉芝身旁坐下。
玉芝忙道:“大人,且等一等!”
她飞快地拿出一个锦垫,放在了自己旁边,仰首笑眯眯看向许灵:“大人,可以坐了!”
许灵喝醉了,却依旧谨慎,扶着墙慢慢坐下,挨着玉芝在座垫上坐下,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在腊梅香和玉芝淡雅体香中很快睡熟了。
玉芝已经答应要给寒星做袍子了,又答应给许灵做一双在家里穿的千层底棉靴,还想着给阿沁做几件衣服,因此忙碌得很,也没理会身旁的许灵,自顾自飞针走线。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许灵清浅的鼻息声,抬眼一看,发现许灵居然靠在墙上睡熟了,忙悄悄起身进屋,拿了许灵的那件玄布面羊羔皮袄出来,轻轻搭在了许灵身上。
许灵依旧睡得很熟。
玉芝坐下继续做针线。
待有些累了,她便停下手中的活计,思索着用什么衣料给阿沁做衣服。
玉芝打算给阿沁做几套中衣。
她听流风说阿沁每隔两日都要抽空去演武场随武师傅学拳,估计身上容易出汗,中衣须得用吸汗透气的料子去做,白绫其实是最合适的……
得想法子出门一趟,去买些上好的白绫回来……
计议已定,玉芝不由看向许灵。
许灵醒着的时候神采飞扬笑容灿烂,睡着之后却安静得很。
玉芝悄悄看他,发现许灵眉睫浓秀,鼻梁挺直,五官很是清俊,睡着了也很好看。
看着看着,玉芝觉出了自己心跳有些快,悄悄思忖着:难道重生了,我也拥有了一颗少女心,看见美男子也会心跳加速脸红耳热了?
想到这里,她又看向许灵。
这会儿阳光灿烂,透过稀疏的腊梅枝条,照在许灵光洁的脸上,越发显出了他的清俊。
玉芝游目四顾,见四周无人,鬼使神差般伸手过去,用手指捏了捏许灵的脸颊,软软的,很光滑,手感很好,她便又捏了捏,美滋滋笑了——许灵的脸真软啊!
林玉润在宫里也饮了几杯酒。
不过他回来的时候乘坐的是马车,睡了一路回到府里,泡了个澡便彻底清醒了,就开始接见官员,处理积压的公务。
见了几个人之后,林玉润有些心累,抿了抿嘴唇,身子靠回了椅背上。
昨夜在金明池行宫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今早在朝堂上刀光剑影明争暗斗,就算早就习惯了,也乐在其中,他也有些累。
张总管一直在一边伺候,见状忙道:“大帅,您忙了好一阵子了,不如出去散散步,歇息片刻!”
林玉润点了点头,在张总管的服侍下系上斗篷,踱步出去了。
张总管还要处理家务,流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