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啊!
阿沁说了句“平身吧”,清澈的桃花眼看向虞秀明,俊秀的脸上笑容灿烂,对着虞秀明洒然一揖:“虞姑娘,多谢你方才出手救助舍妹!”
虞秀明眼睛亮晶晶看着太子殿下,脸早红了。
她竭力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脏:“启禀殿下,不过是举手之劳,殿下不必在意!”
阿沁打量着虞秀明,发现虞秀明生得清艳袅娜,纤腰一束,倒是一位纤弱佳人!
他心怀天下,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大事,还真没考虑过儿女情长,因此这些贵女他虽然都认识,却都没用心看过,如今细细看去,发现虞秀明瞧着颇为顺眼,便含笑道:“虞姑娘,请代我向令尊问好,他在江南经营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父皇和我都知道,你就说我说的,今年元旦大朝会,请你父亲回京参加吧!”
虞秀明眼睛立时shi润了。
她微不可见地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微沙哑:“是,殿下。”
她父亲虞林为朝廷经营江南二十年,她母亲按照朝廷惯例,带着她们姐弟留在京城,一家人天各一方,只有朝廷召唤父亲入京觐见,家人才能见一面……
蔡晶立在虞秀明身侧,清清楚楚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眼泪早涌了出来。
她怕人发现,恭谨地低着头,可是一滴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蔡丞相等人陪着太子殿下离开之后,虞秀明立刻成了众女眷的焦点,各种或露骨或含蓄的奉承声此起彼伏,其中含沙射影讽刺的话也不是没有。
虞秀明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坦然以对。
有女眷嘴巴快些,说起了先前众人对太子殿下和许夫人关系的猜测,然后道:“看来事情不能只听传言,今日若不是亲眼见了,亲耳听了,还指不定消息怎么传呢!”
虞秀明正等着这句话呢,闻言嫣然一笑,道:“你们难道没发现,太子殿下和许夫人生得有些相像?”
众命妇贵女听了,都凝神想了想,发现许夫人生得的确和太子有些相像,不由都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是因为许夫人和他生得像,所以认了许夫人做妹妹啊!”
虞秀明寥寥几句话,这些命妇贵女立刻变了口风,先前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子殿下与许夫人的风流韵事”,已经变成了“太子殿下与许夫人的夙世兄妹情”。
蔡丞相夫人围观了全程,不禁暗自叹息:虞秀明真是太厉害了,与她相比,自己的阿晶委实有些过于娇宠任性了……
玉芝随着许灵走到了蔡府别业内院的门外。
各府的丫鬟们都没能进内院,全在这里候着。
烹茶见玉芝出来了,忙带着小丫鬟迎了上来:“夫人,现在就让车夫套车么?”
玉芝想起今日遇到的险事,忙道:“烹茶,你去找许六福,让许六福带着车夫把咱们那几辆马车都好好检查一下!”
今日过来的时候,玉芝带着烹茶坐着她那辆阿沁送的青锦檀香车,别的小丫鬟带着衣衫用具坐在后面的两辆马车上,如今要回家了,还是检查一番的好。
许灵听了,点头道:“的确得好好检查一番。”
想到方才的险情,他至今心有余悸。
烹茶怕小丫鬟们传话出纰漏,亲自寻找许六福传话去了。
许灵见旁边的腊梅林中有一个亭子,便牵着玉芝走了过去,从丫鬟手中接过锦缎软垫铺在了木椅上。
待玉芝坐下,他这才挨着玉芝也坐了下来,身子趋向玉芝,探身过去,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玉芝已经隆起的腹部。
玉芝见许灵半日没吭声,有些拿不准许灵的心事,便笑盈盈故意道:“怎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许灵半日没声音。
玉芝伸手硬生生抬起了许灵的下巴,正要调笑几句,却在看到许灵的脸的瞬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所有调笑的话都硬生生咽了下去——许灵在哭!
许灵一向爱笑,自从她认识许灵,印象中许灵总是在笑,小酒窝深深,小虎牙雪白,满满都是少年气,哪里见过许灵眼中含泪的模样?
许灵见玉芝发现他流泪,不免有些羞涩,挣脱玉芝的手,伸手抢过玉芝的帕子,胡乱擦了擦脸。
他正要把玉芝的手帕收到袖袋里,却发现自己外面穿的是铠甲,因此里面是青绢箭衣,箭袖紧束,根本没法子把帕子塞进去。
玉芝眼睛也早shi润了。
见许灵如此慌乱,她不由笑了起来,伸手拿过手帕,左手抬着许灵的尖下巴,右手拿了手帕,细细拭去许灵鼻翼和两颊的泪水,柔声道:“许灵,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许灵眼睫毛shi漉漉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玉芝笑眯眯道:“已经是八月了,京城秋日短,转眼间就冷起来了,你回了家,正好可以给我暖被窝呀!”
许灵不禁笑了起来,想到玉芝说的是“暖被窝”,俊脸不禁泛起红晕,顾左右而言他,起身道:“啊,许六福和烹茶过来了,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