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芝,陪伴玉芝……
玉芝闭上了眼睛,轻轻道:“许灵,我好开心……”
她终于遇到了一个珍视她,珍视他们的骨rou的男人了……
想起前世自己走过的弯路,玉芝在许灵怀里泪如雨下。
感谢上天,让她在犯了无数错之后,还有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等许灵和玉芝一行人赶到西流湖村,天已经黑透了,西流湖村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一进村子里就能闻到各种炒菜声、小孩子的哭闹声、说笑声和犬吠声,煞是热闹。
马车在陈家门口停了下来。
陈家院子里白杨树的树杈上挂着气死风灯,照得整个院子亮堂堂的。
庭院里铺着拼起来的旧床单,晒着成堆的玉米棒子,陈耀祖、王氏、柳七叔和柳七婶正围着玉米堆在抠玉米粒。
听到敲门声,柳七叔正要去开门,陈耀祖却起身道:“我去吧!坐了半日,屁股都坐麻了!”
打开大门之后,看着站在外面的女儿,陈耀祖惊喜莫名,一下子拉住了玉芝的手,唠叨道:“你这孩子,八月十五中秋节为何不回来?单是送礼过来,你娘多想你你知道么?”
玉芝笑眯眯看着爹爹,没有回嘴。
许灵安顿好马车和随从,听到陈耀祖在吵玉芝,便走了过来,淡定地开口:“岳父大人!”
陈耀祖:“……呀,是女婿啊,快进来吧!”
他对许灵这女婿一向有一种莫名的敬服和惧怕,因此一见许灵,马上变了个人,热情地请许灵和玉芝进去。
王氏早听到声音了,已经急急跑了过来,正要抱住玉芝,却在看到许灵的瞬间止住了脚步,变得客气而有礼:“原来是女婿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请进来吧!”
玉芝忍着笑,仰首看了许灵一眼,看向起身行礼的柳七叔和柳七婶:“都起来吧,自家人不必客气!”
王氏关心玉芝的身孕,便带着玉芝到院子里聊去了,留下陈耀祖在堂屋陪着许灵。
得知玉芝的身孕一切都好,王氏放下心来,双手合十祈祷着:“老天爷啊,请让我们家玉芝一举得男吧!让她连生三个儿子,再生几个女儿!”
玉芝:“……”
待王氏祈祷完,玉芝这才拉着王氏道:“娘,你女婿他不在乎这个的,生儿生女都一样!”
王氏哼了一声,道:“玉芝,你别听男人这些言不由衷的话,他们口口声声说生儿生女都一样,可是一旦你头胎是女儿,你再去看他们的嘴脸,哟嚯,嘴巴噘得都能挂块rou了!”
玉芝见娘亲说得形象,不由笑了起来,道:“反正他不是这样的人!”
对许灵,她有一种莫名的信心。
王氏也不欲多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便道:“反正不管生儿生女,你若是需要我去伺候你,让人来叫一声!”
“你婆婆和大姑子若是进京,到时候给你脸色看,你就让许六福接我过去,我守着你!”
她可是要护着玉芝,不能让玉芝被婆家人欺负。
玉芝笑着答应了下来。
不过即使许老太太和许大姑nainai这对母女来了,她们还真不一定能把她怎么样。
玉芝倒是有这个自信。
堂屋中,许灵同陈耀祖相对无言,又挂着玉芝,便道:“岳父,屋里有些闷,咱们出去透透气吧!”
陈耀祖自然是满口答应,便陪着许灵出去了。
许灵一出去,就听到岳母在说“你婆婆和大姑子若是进京,到时候给你脸色看,你就让许六福接我过去,我守着你”,他有些尴尬,当下停住脚步,等王氏说完,这才抬手放在鼻端,轻咳了一声。
王氏见女婿出来,忙不再谈这个话题了,而是谈起了阿宝。
玉芝含笑道:“阿宝读书自是极好的,四月的府试已经过了,若是再过了院试,就有了秀才的功名,明年八月就可以去参加乡试了!”
王氏听了,真是称心如意:“阿宝这孩子,实在是太聪明了,那日报喜人敲锣打鼓来报喜,我和你爹都呆住了,最后还是柳七叔反应快,从卤rou铺子的钱匣子里抓了把碎银子给了报喜人!”
又道:“我听报喜人说阿沁考了案首,案首是什么?”
玉芝也是感慨,道:“娘,在县试、府试、院试中,能够名列第一的,就叫案首,一个人若是连得县试、府试、院试三案首,就是所谓的小三元。阿宝已经考了县试案首和府试案首,若是再考了院试案首,就是小三元了。”
王氏听了,眉开眼笑道:“哎呀,都说京城人聪明,京城这边的读书人自然要更聪明一些,阿宝能在京城这边考两个案首,已经是老天眷顾了,院试能不能考案首,都不是大事!”
见母亲这样通透,玉芝心里也很喜欢,便道:“阿宝很努力,娘您放心吧!”
陈耀祖见女婿心事重重坐在那里,怕是在想国家大事,便大着胆子同玉芝说道:“玉芝,因为阿宝,现如今村里人见了我,都要尊称一声‘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