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光给你垫钱,还替你治病,这么善良,大概会是第一个上天堂的律师。”
韩梅气结!“你以为强迫消费有用吗?穷鬼不都是还得起的先还,还不起的不还,你小心我把心一横,索性一赖到底!”
陈晨轻笑着:“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钱是我的,打水漂了也是我的事,实在不行你就钱债rou偿吧。”
韩梅被噎得面红耳赤,却还是不愿认输,豁出去地自嘲:“就这几两rou,就是论斤卖也是你吃亏!”
陈晨居然还笑:“行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什么说定了?!她什么都没答应好吗?
她倏然住了口,闹不懂怎么原本的针锋相对忽然就暧昧起来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幸亏陈晨也没用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他一语不发地站起来,弯下腰,帮着她把床的上半部分调起来。
韩梅被动着抬起身来,被忽然贴近的男性气息吓得呼吸一滞。
两人在呼吸相闻处视线一触,韩梅先怵了,首先地调开了视线。
陈晨嘴角一扬,跨国她的身子,帮她把笔记本和书本收拾好,合上书本时,居然还细心地帮她用书签线夹好了。
他做完这些就转了开去。
压迫骤然解除,韩梅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看他将刚脱下的外套随手就朝小沙发上一扔,和她衣服混搭在一起,她便别扭极了,好像能从皮肤上感觉到他遗留的体温。
是陈晨从小厨房里传出的声音打断了她:“你粥怎么还没吃?”
韩梅白眼一翻,那医院配送的白粥,连rou丝都不见一点,她接连着吃了那么多顿病人餐,嘴巴都能淡出鸟来了好吗?
听见微波炉开启的声音,她负气道:“别热了。你热了我也不吃!”
陈晨端着碗走出来:“那你要怎么办?绝食抗议吗?不会以为饿死就一了百了了吧?”
韩梅看他问了,馋虫拱动下,忍不住呐呐开口:“那换点别的吃嘛,我最近挺想食堂二楼的水煮鱼的,还有上校家的香辣鸡翅,或者变态辣的周黑鸭。”
陈晨冷笑一声:“你没有一点病人的自觉吗?吃辣是呼吸道大忌不知道?饿不死想换成呛死试试吗?”
“不给就不给,要不要这么上纲上线的!”韩梅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一双眉头皱成了两个耐克符号。
陈晨粥端到她面前,看她勉勉强强吃两口就扔下了调羹,终于无奈地摇头,掏出了手机往外走。
病房门没关,韩梅依稀能听见他在走廊说什么全家桶什么鸡腿堡的,还似乎报了医院地址,她心头一喜,口水滋滋地就往外涌了。
看他从外面回来,韩梅双眼里都是垂涎欲滴的光:“您刚刚是订宅急送了吗?”
她居然还“您”上了!
陈晨忍住笑,也不回答,就骄矜地坐到门边的沙发上用手机回电邮。
韩梅嘟起嘴巴,无聊滴坐在床上戳着白粥玩,没等多久,鼻子一动,果然抬眼就见小护士提了两大袋东西过来了。
陈晨接过了其中一小袋,让护士将剩下的拿去分了。
等陈晨交接完回转过来,韩梅已撕出两张报纸铺开在病床的小桌上,满眼期待地等着了,神情恭敬如同要以红毯迎接明星的到场。
陈晨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搁。
韩梅兴冲冲地往上一扒,一股浓辣的油香扑面而来,她深深一嗅,魂魄都给勾出来了。
她吞了吞口水,刚想伸爪,却被一只大手擒住。
她说:“我用消毒shi巾擦过手了。”
“不好意思,这是我一个人的量。”他残忍宣布,然后挽起袖子,抓了根鸡腿放嘴里嚼,一边把粥推回她面前:“你的晚餐怎么不吃了?一会儿冷了还要再热一回。”
韩梅那个气啊!顿时眼中都能冒火来了。她原本就嫌味淡,这下闻见了这个香气,她吃得下才有鬼好吗?
陈晨隔着懒人桌直接坐在了她的床上,恶劣地抓起一块伸到韩梅的鼻子前:“要不让你闻闻?解解瘾。”
韩梅简直要疯啊:当她是鬼啊?!光闻就能顶饱。她气呼呼地躺回床上,觉得还不够,用棉裹住脑袋,以期隔绝那馋人的香味。
陈晨隔了一阵才拉开被子,挑了块小的递过去,跟她打商量:“你要是肯把粥喝光,我就准你吃一小块。”
韩梅任由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脸上,一动不动。
陈晨耸耸肩:“不要算了。”
他刚要缩,手指就忽然被人含住了。
暖暖的唇将他上下包裹,舌头一卷,攀上了他的指尖,那shi软的触感,让他某处顿时一硬。
韩梅对此毫无所觉,她如获至宝地把rou叼过来,然后尽情享受着口中的麻辣。
她舍不得一口吃掉,眼睛欣喜地眯缝起来,含在嘴里咂着,满脸都是幸福。
因为这场病,她的脸瘦下去不少,眼睛水汪汪的显得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