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初在车里翻白眼,出去透口气都不行啊,她早上没吃早点,现在有点恶心。
没一会林醒敲她的车玻璃,“面包牛nai能吃么?”
“谢谢。”孟初初把车窗摇一下一截,正好能拿过面包。
孟初初没吃几口,就把袋子重新扎好放在置物台上,牛nai喝了一小罐,还留着一罐。
头疼睡不着,也不想玩手机,靠在座椅上,看着在装点车头的林醒。
此刻晨光微微亮了,加上为了装饰车头开着很多灯,能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事情。
他的手冻的通红,那是他曾经患冻疮留下的病根,他的手腕间多了一串珠子,他以前连手表都不带的人,现在怎么开始带佛珠了信佛了么?
目光慢慢移到他的脸上,比大学的时候成熟了很多,穿衣的风格都变了,以前就爱穿运装,她给他买过一次黑色的衬衣,他说不穿,她碎碎念了很久,他才试穿了一次。
颧骨也比以前突出了,这几年的工作很累么?
林醒突然看过来,孟初初对着他一笑,目光挪到了那些花束上。
刚才他看过来的时候,孟初初发现自己紧张了,心脏变成一个涨起的气球一般满的有点疼,他移开目光的时候,她才稍稍好一点。
以前她也最爱悄悄端详他,他也总是会这样不经意的看过来,脸上面无表情,眼睛里总是带着疑问——有事情么?
还是老样子啊。
她最爱的还是他睡着的样子,这样安静的注视,把他所有的眉眼都记在心里。
其实,那个时候她很喜欢很喜欢他。
半个小时以后,林醒坐进来,“怎么不吃了?”
“有点恶心,吃不下。”孟初初如实回答,“你应该也没吃吧,你吃了吧,还留了一罐牛nai。”
林醒拒绝了。
婚车都开始出发先去新郎家中,然后去接新娘子。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说话,直到到了方子健家。
“我也要去。”
“你呆在方子健家,等我们搬完东西你再下来就行了。”
“好。”孟初初跟着一群人往楼上走。
方子健家已经人满为患了,各种兄弟都跟着忙活,方子健一边打扮自己,一边指挥他们该干什么,看见林醒来了,“哥,你们来了,要不先吃点?”
“不用了。”
“初初姐,你要不要吃点,别饿着。”方子健想起林芸说她好像真的怀孕了,生怕饿着她。
孟初初摆手,“恭喜恭喜。”
“前面的人让一让啊,看不见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搬着两个半米高的箱子往外走。
“初初姐,小心点。”方子健喊的功夫,林醒已经把人抱着挪开了。
方子健把其中一个盒子抱下来,训斥到,“看着点,我大喜的日子呢。”
“兄弟快着点,别耽误了吉时。”又冒出一个男的不知道是对谁喊话。
林醒把她放到自己身后,立刻松手,“没事吧。”
“没事。”
“去沙发上坐着,拿着那个包,去我们家的时候把包给伴娘。”林醒给她找了活。
“哦。”孟初初抱着包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女人进进出出,脸上或者着喜悦或带着焦急。
“谁是伴郎啊?”趁着林醒过来搬箱子的时候她问了一句。
“我。”林醒回答。
☆、第四梦
“哥哥可以当伴郎么?又是司机又是伴郎的,忙的过来么?”
“林芸非要让我当,好给她丈夫挡酒。”
“你确实是酒桶。”
大学里社团聚会,林醒每次必喝醉,喝醉了必给孟初初打电话,让她去接他,孟初初耐着性子一次两次,最后索性知道他去喝酒,她就直接把他拉进黑名单。
林醒不搭腔,此后两个人再无话说。
新郎那边忙完了,改跟着的都跟着上了车,孟初初还是坐林醒的车,她伸手去开音乐,林醒热乎的掌心及时碰上她温热的手指,“太闹了,想听歌你就插耳机自己听吧。”
孟初初缩回手,眼睛瞧着自己的指甲,心里一丝丝酸涩,“好吧,真是越来越不近人情了。”
林醒没说话,清冽的目光看着前方的婚车,不给她一个眼神。
孟初初自顾自的翻了白眼,拿出包里的耳机,听起歌,声音放的很小,期许着他能知道自己的错误,及时悔改。
可惜,一直到新娘子家都没有发生她期待的一幕。
林醒一停车,孟初初就拉开车门下了车,独自往楼上走,他家她来过好很多次了,唯独作为他女朋友的时候她没来过。
这里的情况也跟方子健家差不多,人挤人,每个人都在忙着搬东西,找东西。
孟初初挤过人群进了新娘的房间,房间里有伴娘还有她的两个朋友,以及两名造型师正在给她做最后的发型处理。
林芸从镜子里看见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