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间有事发生,这才让端王殿下非要出宫开府,远离朝局,远离京城,长年在崆峒书院读书?”
谢佳华入目皆是她喜欢的摆件玉器玩物,她才住了两个月,对这屋子熟稔的简直像自己的卧房,拥有绝对的处置权,谢逸华每次过来看着她胡闹,似乎从来也没有因为屋子面目全非而指责她。
有些事情,就怕深想。
“父君……父君跟皇姐之间有事瞒着我?”她结结巴巴,几不敢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
多年认知一旦被推翻,连她自己也觉得心慌气短:“明月,我有点害怕。”
“殿下别怕,奴婢陪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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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里办喜事,崔春羽带着人忙的脚不沾地,好在小祖宗四皇女这几日也算是安生,虽然不肯让出秋霖院,但不再想着法的折腾她,也算得一大进步。
端王大婚的喜服宫里早就送了来,谢逸华上身试了试,略有几处改动,便挂了起来直等大婚。
她派人前去燕府问安定郡公成亲之时的喜服,听说内侍监正高阅亲自带人送过去的,便知不曾怠慢,总算放心了。
燕府里,顾氏握着儿子的手,进行最后的婚前教育:“凡事要以端王殿下为先,她是你的妻主,便是你头上的天,听你nai爹说起来,端王殿下性情温善,持身清正,万不可因为自己武功高,便对她心存不敬。”
温氏陪着燕云度在端王府住过一段时间之后,对端王府之事也了解的七七八八,尤其谢逸华对燕云度忍让宽容的态度,让他更为不安。
——忍一时容易,忍一世才难。
回来之后,向顾氏禀报,只盼着顾氏能够说动燕云度收敛一些。
基于旁观者温氏的证词,顾氏对儿子婚前的最后一波洗脑都是以“服从妻主”为要务,希望长年掌军的儿子能够学会放下权柄,将自己的未来交到端王手中,不能做到内心恭顺,表面也得装的贤惠一点。
燕云度心里并不认同顾氏的夫妻之道,但出于对父君的尊重,勉为其难的答应:“儿子尽力。”若是发生意外事件,那就不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了。
顾氏也觉得他答应的很是勉强,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暗暗为端王祈祷,只盼她能硬气一点。
成亲前夜,顾氏考虑再三,将教导婚后敦lun之事交给了温氏:“平日就罢了,若是床榻之上不能笼络住了妻主,端王府后院里可不止他一个儿郎。”
身为男儿家就这点不好,除了要主持中馈,还得生儿育女,最重要的是闺房之中还得让妻主满意,否则妻主被别的侍君勾走,后半辈子独守空房,就真的没指望了。
温氏也很为难。
良家男儿太过奔放很容易让人诟病,媚酥入骨对燕云度要求太高,真要是太过拘谨,只恐端王殿下败兴。
他左思右想,头皮都快挠破了,只好抱着顾氏交付的两本藏书往燕云度的闺房里来。
燕云度出嫁端王府,陪嫁的除了贴身小侍钱方与钱圆,nai爹温氏一家,皇家送来的聘礼,还有他名下的封地安定郡,以及牟旋带领的一队近身护卫。
旁的儿郎成亲,金玉古玩田庄店铺陪家下人有之,但封地与护卫却置办不起。
牟旋追随他十年,若按战功而论,早就应该有官职在身。但牟家世代乃燕府家奴,当初燕奇挑中了她做燕云度的护卫队长,明言在先,必得一生誓死追随少主。
燕云度也曾召她前来,考虑只带两三名护卫:“往后我恐只能周旋于王府后院,恐怕再无带兵的机会,跟着我要误了你们的前程。不如我让母亲放了你们的奴籍,安排你们进南疆大营,论功行赏也有个出身。”
牟旋近来四处打听豪门内院之事,但她手底下的亲卫打探消息的能力再强,却不能把爪子伸进各世家权爵的后宅子里去,于是这帮兵痞子们打听的地方转向了市井传闻,茶楼闲谈,以及……有意接近的各宅子采卖。
真真假假的消息倒打听来不少,最出名的乃是顺义侯庶庶灭嫡,正君避居佛堂,她带着庶君在外驻守,连侯府世女也难逃毒手;其次还有各宅子里流传出来的各种小道消息,庶君的女儿与正君所出争宠,姐妹相残,兄弟争嫁的故事听了一耳朵。
牟旋与众护卫越听越心疼,生怕追随了十年的燕少帅被端王府后院那些心怀叵测的侍君们给害了,护主心切,她更是代表众护卫在燕云度面前表态:“属下等人誓死保护主子安危,万不会离开主子,除非郡公将属下们的腿打断!”
燕云度:“……”怎么感觉他要去的是虎狼窝?
温氏抱着小人书来找燕云度的时候,牟旋正从他正房里出来,慷慨激昂,犹如在南疆的每一个大战在即的前夜,充满了未知的挑战与兴奋,还有……隐隐的担忧。
护卫们身为女人,私下里议论过端王殿下,很担心她嫌弃燕云度的容貌,还曾出主意:“若是端王在外面拈花惹草,咱们姐妹们就将她拖到暗巷子里揍个半残,她应该就能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