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自己利用她,那么,她必须对胡珞的话细细斟酌。
对此,胡珞也听懂了她这话中含义。忽然用帕子捂住脸,呜呜咽咽的哭将起来。
张晴不动声色的看着胡珞,没有上前去劝解,也没有出言关切。从得知胡珞嫁给齐王那天,她就知道胡珞会有哭泣的时候,但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更没想到胡珞会在这个时候在她面前哭。
熊梦杰也没有劝慰胡珞,也没有阻止胡珞。如此静默了一刻,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带哀戚的说道:“你这样的人,哪里能想到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说着竟然也潸然泪下。
张晴不由得怔在那里。以熊梦杰的个性,怎么会对她示弱?这样的开场白,是她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的。
熊梦杰一哭,胡珞更加悲从中来,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说道:“娇娇你不知道,齐王他,根本就不是人!”
这话怎么能从胡珞嘴里说出来?张晴蹙眉看着胡珞,熊梦杰不是故意引着胡珞说出这样的话来吧?她想用眼神给胡珞一些暗示,但胡珞只顾着捂脸大哭,根本不抬头看她。
她转头看向熊梦杰,就见熊梦杰将头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看着亭顶的梁子无声的流泪。
“你们到底想同我说什么?”最终她忍不住哀叹道。
熊梦杰用帕子使劲的抹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道:“我来寻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她说着看向胡珞,压低声音道:“正如她方才说的一样,齐王,他根本就不是人!他不但不将我们当人待,磋磨折腾我们,还好男风……”
说到这里她便说不下去了,弯腰低头将脸埋进手掌中,再次哽咽。
没想到胡珞竟然给这样的人做了侧妃。张晴心里十分难受,看着胡珞几度欲言又止。
可熊梦杰和胡珞只顾着哭,她也不能总在这里陪着她们,“那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她蹙眉看着熊梦杰问道。
熊梦杰再次打起Jing神,深吸几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头红着眼睛道:“我知道她和你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她被齐王纳进王府那日,我就施计将齐王拦了下来,所以,她到今日仍是完璧之身。”
“我这么做,不过是想你卖我一个面子,”她说着长叹了一声,“之前我与你交恶,还起意要谋害于你,那都是被宁寿公主唆使。现在我没人依仗,想要逃出那个火坑,只能寻上你。”
她瞥了一眼兀自流泪的胡珞,“听说你同她十分要好,她主动跳进了我们的火坑里,我以保她周全为条件,请你,”她说着一顿,之后咬了咬牙,“求你,救我们出去。”
如何救?她们是齐王的妻妾,若想让她们尽皆离了齐王,也只有杀了齐王这一条路可走。
但是齐王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无权王爷。
张晴垂眼看着地面沉默了一刻,之后抬眼,看着熊梦杰和胡珞道:“这样的事我可不敢答应你。”
话音落就见胡珞猛然抬头,眼中的悲戚在这一瞬间变成死灰,而熊梦杰则张着嘴,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晴见状站起身,神色冰冷的说道:“不过她的周全,你必须要保住。”她说着一顿,唇角扬起一抹莫名的笑意,“说不定什么时候,你还会求到我呢。”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凉亭。
熊梦杰的要求,她不能直接答应,但她也不能将这个口子堵死,给熊梦杰留一点希望,也是给胡珞一线生机。
至于她们能不能听懂她话中深意,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日周琛在书房与周令先聊到很晚才回晨昕院。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张晴见他心事重重的,命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她跟着他到盥洗室更衣,看着他关切的问道。
用罢了晚膳周令先就将周琛叫去了书房,现在周琛又是这样的脸色,让她不得不多想。
周琛洗完了脸从她手中接过帕子,边擦脸边低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祖父为陛下做的事出了点烦难。”他说着丢下手中的帕子揽着张晴的腰将她带入内室,待二人相对而坐,他才继续道:“祖父这些年,一直在为陛下找寻前朝隐藏龙脉的宝藏。”
前朝!龙脉!这两个词汇就像一个霹雳似的在张晴耳边炸响,钟悦知道这件事!而且对此事相当重视。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她从钟悦的印象里又摸索不着头绪了。因而她愣怔怔的看着周琛,等待着他的答案。
周琛定定的望着她,将手覆在她手背上,柔声道:“你别怕,这件事虽然可以说是关乎国体的大事,但所知之人甚少,也只有陛下、祖父和我,现在还有你知道而已。我们一直严防死守的,做得很隐秘,所以,不会有人能够借此掀起什么风浪。”
“祖父和陛下知道这件事,”见张晴的神色渐渐冷静,他接着说道:“是因为曲阁老。当年曲阁老也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前朝发现隐藏龙脉的事,岂图借此龙脉改朝换代。祖父将曲阁老扳倒之后的这些年,一直在追查这件事,不但追查龙脉,也追查曲阁老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