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骑马带我回府,”她说着瞥了缩在倾倒的马车车厢里瑟瑟发抖的周婈一眼,厉声道:“阿四带上她!”
周婈早吓得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任由阿四像提包袱似的将之提到了马背上。
回到宁国公府,张晴没有回晨昕院换衣裳也没有去风鸣院,而是让飞羽扯着周婈直接去了皎然院。
少nainai满身是血的回府,这个消息像风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宁国公府,紧接着传来的消息更加使宁国公府的人膛目结舌:少nainai竟然拽着小姐去皎然院了!
王夫人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晴已经带着周婈来到了皎然院的门口,她心中“咯噔”一声,慌忙对她身边的钱嬷嬷吩咐道:“快,快去请世子爷过来,你告诉他出大事儿了!快点儿!”
钱嬷嬷知道事关重大,转身风风火火的从小门跑了出去。
当王夫人看到混身浴血的张晴拖着抖若筛糠的周婈走进门时,她还是吓了一大跳。虽然她的父兄都是镖师,听说过的血淋淋的事情并不少,但是亲眼所见在她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天呐!”她下意识惊叫出声,之后起身小跑到张晴面前,满脸关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你这是怎么了?”说着看向连路都走不了的周婈,“妈呀!”一声就扑将过去。
张晴使出全力将周婈推过去,王夫人没想到她会忽然来这么一手,下意识的躲闪到一边,周婈整个人像被惯出去似的扑倒在地。
“我的女儿!”王夫人大哭着扑过去扶,可是周婈却像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王夫人转头恨恨的瞪着张晴,厉声说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张晴冷哼道:“还是请夫人自己问问她究竟做了什么吧!”
见她气势强硬,又混向是血,王夫人心中有鬼,只得外强中干的梗着脖子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小姑,你这样失礼的闯进你公婆的院子,成何体统?”说着对战战兢兢站在旁边的丫鬟婆子厉声命令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快过来将小姐扶起来!”
“怎么回事?”这时周放被钱嬷嬷请了回来,见王夫人声嘶力竭的吼叫,不由得面露不耐,蹙眉质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张晴转过身,周放不由得大惊失色,惊讶的道:“儿媳妇你这是怎么了?”
“公公您回来的正好,”张晴也不向周放施礼,神色冷峻的说道:“今日若不是媳妇的丫鬟絮花儿,媳妇身上这些血,就是从媳妇身体里流出来的了。”
她说着看向被王夫人的丫鬟婆子搀扶到椅子上坐下瘫软成一团的周婈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公公您还是问问周婈吧。这件事,她一手策划,如何和周娢佯装吵架分散媳妇的注意力,如何联合外人给媳妇设陷井,如何想置媳妇于死地,她比媳妇更清楚。”
她一席话说出来,周放已经猜出了个大概,脸色越来越黑。而王夫人则脸色渐渐煞白,低头看着周婈边哭边摇撼着她的身体,“婈儿你快醒醒,快起来说句话吧,你这样不是由着旁人信口雌黄?”
“胡说!”周放厉声喝道:“儿媳妇怎么是旁人?”
张晴冷笑道:“大概在夫人眼里,从来都没有将我当成自家人,所以才会任由周婈和周娢胡闹,甚至怂恿着她们连同外敌害我性命!”
“你胡说!”周娢的声音自外面响起,随着这一声她人已经迅速冲了进来,瞪着张晴大叫道:“你少在这里诬赖好……”
看到她张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周婈最起码到最后时刻还良心发现,可这周娢竟然到现在还要狡辩,她不等周娢将之后的话说完,几步跨过去毫不客气的甩手给了周娢两个耳光。
因为练习轻功的关系,现在张晴的步伐以及动作都不是周娢能够应付的,因而周娢实实在在的承受了她这两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子里回响,周娢被打得嘴角渗血,她双手捧着脸颊,张大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晴。
“这两巴掌是替我的丫鬟絮花儿和那个命丧黄泉的跟车婆子打的,”张晴冷冷的说道:“也是让你从此以后长些记性,知道些是非善恶!”
到此时周娢才想起尖叫,她指着张晴大哭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边说着边要上前撕扯张晴。
飞羽早上前将她挡住,还趁机推搡掐扭了她几下。周娢只剩下尖叫痛哭的份儿了。
周放见状对旁边的丫鬟仆妇呼喝道:“还不快将她堵了嘴拉下去!”说着看向周婈,冷声道:“婈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为父不会偏听偏信,但也不会放纵你们胡闹。”
张晴转身对现在仍旧有些痴愣的周婈疾言厉色的说道:“你也需要我用巴掌将你扇醒么?”
王夫人急忙用力摇动周婈的身体,又掐扭了她几把,她才忽然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便大哭起来,“六嫂,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们说只是吓唬吓唬你……”
听罢她的话王夫人的脸色面如死灰,她原以为婈儿会像娢儿那样辩白一番,这样有世子爷在,新宁郡主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