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往前凑了凑:“景哥,我们能赢的吧,明天。”
男人轻描淡写瞥她一眼,鼻腔嗯出一声。
女人瞬间塌了眉,看上去有点失望:“那我更想看了,怎么办,能输吗?要么你打个假赛吧?”
“……”
江御景靠在床头,抬臂,冲她招招手。
喻言撑着床往前,蹭过去。
他长臂一伸,食指抵着她额头往后推,轻微一个使力,喻言啪叽一下,仰倒在床上。
酒店的床很软,上面还有一层被子,她脊背贴上去床垫弹了两下,人陷下去了。
“……”
喻言挣扎着爬起来,怒视过去。
江御景看着她在被单里挣扎,表情平淡,唇边翘起的弧度却奇异柔和:“放心。”
喻言一愣。
“回家等着,会赢的。”
喻言买了当天下午的高铁票,回到上海下午四点。
她没回家,直接拖着箱子去了店里,一推门进去,就看见安德在跟颜果说话。
小姑娘眉眼Jing致,往常的灿烂笑容没了踪影,此时只垂着眼,表情很淡。
喻言拖着箱子,走过去,脚步声和箱子拖动的声音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撞出突兀响动。
她看着颜果,平静出声:“愿意跟我聊聊吗?”
小姑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先是皱了皱眉,最后犹豫着点头。
两个人走到二楼角落一张桌坐下,喻言脑内还在组织喻言,颜果先说话了。
微微低了低头,跟她道歉:“喻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抢走他的。”
“……”
喻言:?
抢走谁?
喻言挑着眉,没说话。
颜果长叹口气:“其实我知道的,分手以后你心里还是在乎启鸣的,你也在等着他来找你吧,等着他服软道歉,我很抱歉,在你们俩感情有问题的时候出现。”
喻言嘴角抽了抽:“我们俩感情没什么问题……”
颜果一脸同情:“喻老师,大家同为女生,我明白的。”
原本,喻言找颜果聊聊的目的是想提醒她一下,现在看来,这姑娘毒中的深,恐怕没办法解。
于是,她撑着脑袋,也就当听她讲故事。
要走人了,讲话也似乎没什么好顾虑的,这大半年来,喻言从来没见过这么巧舌如簧的颜果。
她似乎总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她,跟着她,偷偷的做记录,喻言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都没说。
甜品或者任何与吃有关的这一行,最开始本来就是这样的,从最基层跟着默默记,偷偷学,只是,在这个阶段之后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东西在里面才行。
喻言不介意,也就任由她,甚至刚和汤启鸣分手那会儿,颜果为他说情,喻言也都全没在意。
万万没想到,这汤启鸣本事是真的大,连她身边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喻言这么想着,就听见颜果说:“是我主动去找启鸣的。”
“……”
“啥?”
喻言懵逼。
小姑娘眼神坦然平淡:“我有的时候觉得人生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东西可以出国去最好的学校学,毕业回来家里就给你在这种地方开店,那么好的男朋友说不珍惜就可以不珍惜。”
“明明我们差不多大,我要叫你一声老师。”她看着她,眼神古怪,小声地,“我真的,很嫉妒你。”
喻言心情复杂,憋了半天想出来一句:“你也可以不叫我老师,我不介意的。”
颜果不在意的样子笑笑:“那天他来找你,我说我可以帮忙求情,然后就留了他的联系方式。你把那张纸条丢掉以后,我就找他了。”
“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因为你太幸运,所有东西都得到的太容易了,所以从来都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拥有的?”
“他真的很喜欢我,他说要给我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店,不用做学徒,也不用打工。”小姑娘一脸憧憬,笑的甜蜜,顿了顿,抬头看她,“你会成全我们的?对吗?”
“……”
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妈。
喻言话都不想说了,微微一笑:“那我先祝你幸福吧。”
直到最后,她都没再说什么,看着穿白裙子的小姑娘出了店门,越走越远,眼神渐深,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安德在她旁边挑眉,好笑:“难得见你这么深沉的时候。”
喻言无Jing打采的趴在吧台上:“是啊,难得有我看人看走眼的时候。”
安德想了想:“其实,颜果本质上不是个坏孩子,嫉妒是人类的劣根性。”
“聪明,好胜心强,有天赋,心眼其实不算坏,有点小心机我倒也不是很介意,关键是小姑娘瞎,你说怎么办?她瞎这可让人怎么办?”喻言声音闷闷的。
安德笑出声来:“你这话讲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