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凶巴巴看他:“伤哪里了?”
穆涟征顿了顿,莫名有点脸红:“伤在左腿,你不用担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荣静柔却还是不依不饶:“不行,给我瞧瞧。”
穆涟征只觉得热气上涌,他往后缩了缩:“那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没成婚,不行。”
荣静柔起身凑到他面前,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没骗我?真的好了?”
这小公主,忒吓人了。
穆涟征一个劲往后仰,生怕碰到她,眼睛使劲眨了几下:“真的,我起来走走给你看便是了。”
荣静柔这才让开,叫他:走两步。
穆涟征只好在她面前走了两个来回,虽然伤还没好透,不过也就是再养月余的功夫,如今完全不影响生活。
荣静柔见他走得还算利索,这才略放心下来。
“再跳跳我瞧瞧。”
公主发话,穆涟征只好照做,远处的小厮丫鬟们就好奇张望,见他真的在那跳了两下,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荣静柔也跟着笑了,叫他赶紧坐下,认真道:“知道你身体好,我就放心了。”
“只以后有事务必要同我讲,这些时候我一个人在宫里担心的要命,觉都睡不好。”她埋怨地瞪了穆涟征一眼,却见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他们平时相处总是吵吵闹闹,穆涟征也不是那种体贴性格,但今天这样久别重逢,倒是有种别样的温情在心里发酵。
穆涟征用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傻公主,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
荣静柔小脸一红,别扭地看向别处:“这话你自己说的,以后可不能忘。”
“恩,永远不会忘。”
荣静柔想起那天的事,就觉得这辈子最狼狈的样子都叫他看过了,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静静坐在那里,听到外面突然热闹起来,一颗心才飞起来,心跳声大到她耳朵痛。
说是不紧张,还是会慌张。
那人声音还是那般好听,每回唤她名字的时候,总是带着那么点笑。
“公主。”李紫芹叫了她一声。
荣静柔回过神来,才发现寝殿里不知何时进来好些人,穆涟征身穿大红的吉服,笑得一脸喜气。
“公主,臣来接您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荣静柔的面前,规规矩矩行了大礼。
“多谢陛下隆恩,降公主为臣妻,臣定当忠贞不二,以报公主下降之恩。”
这一套话是驸马尚公主时必说的,旁的驸马可能会觉得憋屈,但穆涟征完全不会。
为了这一日他已等了许多年,此番说出来实在是真心实意,一点虚言都无。
能娶到她,真的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荣静柔静静看着他,倏然红了眼睛。
李紫芹也跟着掉了眼泪,宫里公主下嫁总要哭上那么一场,寝殿里的小宫人就开始呜咽起来,好半天才止住。
荣静柔含着眼泪问他:“当真忠贞不二?”
穆涟征起身行至她身前,弯腰冲她行礼:“定当忠贞不二。”
荣静柔就笑了。
她伸出手,轻声对他说:“扶我起来吧,我们去拜别见陛下娘娘。”
乾清宫大殿上,荣锦棠和付巧言并肩而坐,下首依次做了太后娘娘和淑太贵妃娘娘,七公主和九皇子也来了,都等着荣静柔这场拜别。
付巧言这阵子身子不是很爽利,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口渴,端起果茶来喝。
这味道十分熟悉,荣锦棠偏过头去瞧她,莫名心中一动。
“一会儿就回去歇歇,”荣锦棠低声道,“就叫安安去母后那里住两日,等你歇过来再领他回来。”
付巧言嗔怪地看他一眼,在衣袖下握住他的手:“还不知道是不是呢,想等着过些时日再说。”
荣锦棠心里头高兴,又担心她的身体,一时之间竟有些五味杂陈。
“安安那么可爱,再多几个娃娃也是好的,只不想叫你太累。”
生孩子他全然帮不上忙,只能她自己辛苦,荣锦棠心里头还是更偏心她一点,总觉得她年少时吃了很多苦,这回再也不想叫她难受了。
付巧言冲他笑笑:“这回若是真的,定是个老实的,比安安乖多了。”
不远处“不老实”的安安正扭着屁股,坐在太后跟前动个没完。
就在帝后这般闲话家常的时候,外面一阵恭喜声传来,热闹得乾清宫都没以往那端庄肃穆劲儿了。
穆涟征和荣静柔两人牵着一条锦带,一起走进大殿。
三叩九拜之后,穆涟征便道:“谢主隆恩,臣今尚迎公主,忠心不二,以公主为尊。”
荣锦棠嗯了一声,道:“起吧。”
“静柔自幼顽劣,性格跳脱,还望驸马耐心抚照。”
穆涟征立即行礼称“诺”。
荣锦棠又去看荣静柔,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