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去看看大嫂,大嫂介绍的裁缝活很好,旗袍做得Jing致美观,她从衣柜里拿出挂着的旗袍,换上。
小楠在旁边帮着小姐换衣裳,“小姐今天要出门?穿这样正式的衣裳。”
小姐平常上学时穿校服,出门时穿洋装。
“我去看看大嫂,自从大嫂搬出去后,不知道大嫂过得怎么样了。”
许妈拿着一叠洗好的衣裳进来,“小姐要去看大nainai吗?”
“前我听见说,大太太要把大少爷小公馆的女人接到府里来,大太太说那个女人要生产,放在外头没人照应,不放心。”
林沉畹感叹世态炎凉,大嫂刚搬走没多少日子,大太太就急着把瑾卿接进府里,“大哥是要办喜事?”
正式娶瑾卿,给瑾卿一个名分?
许妈把衣裳放到床上,“大太太只说,让大少爷把人接到府里生产,大少爷外头小公馆的女人,大太太说了,等生下孩子,给她个姨nainai的名分。”
小楠把小姐的珍珠绣鞋拿过来,“大少爷既然跟大少nainai离婚了,大少爷没有太太,外头的女人又怀了孩子,大少爷不正式娶进门吗?”
许妈说:“大少爷的意思是离婚的时间短,大少爷前次的婚姻伤了心了,不想找别人,等小公馆的女人生下孩子,把她扶正,可是大太太不答应,大太太说了,大少爷是林家长子,不能娶一个出身不清白的女人当正房太太,大少爷的婚姻要门当户对。”
林沉畹暗想,包办婚姻害苦了大哥和大嫂,大太太还想第二次包办儿子的婚事,“大哥的意思,同意太太说的吗?”
许妈见天往大太太、三姨太屋里跑,府里有个风吹草动的消息最灵通,“大少爷自然不答应,说外头小公馆的女人做妾他答应,他这辈子反正也不想再娶了,不想经历曾经的痛苦,遭二茬罪。”
一遭被蛇咬,十年拍井绳。
黄包车拉到小胡同口,黄包车夫回头问:“小姐,是这条胡同吗?”
这里都是一样的小胡同,四通八达,林沉畹仔细辨别一下,上次来她特意记下胡同口有一个大杂院门口两旁有一对石鼓。
黄包车又往前走了两个胡同口,林沉畹伸头看见胡同口大门外有石鼓的人家。
指给黄包车夫路,黄包车夫拐进去,离胡同口不远,一个大杂院的大门敞开着,门洞里放着一辆平板车,林沉畹招呼车夫,“停,就是这里。”
付了车钱,走进院子里,院子里的水管子开着,哗哗的流水声,院子里地上放着几个木盆,上次来时遇见的哪位大嫂,在院子里洗衣裳,头顶竹竿上已经晾晒了几件小孩衣裳,盆里还泡着几件男人的脏衣裳。
冷桂枝住在这个院子里,林沉畹对周围的邻居很客气,主动说;“大嫂,洗衣裳。”
那位大嫂脸上立刻露出笑容,看这个穿戴考究的小姐一脸和气,印象很好,热情地说;“这位小姐是上次送桂枝妹子来的,桂枝妹子出去买菜了,你坐着等一会,她一会就能回来。”
年轻妇人给她搬了一个小板凳,林沉畹想既然已经来了,索性多等一会,跟这个大嫂闲聊,了解一下这个院子里住户的情况,她以后想写关于下层穷苦百姓的生活故事。
林沉畹了解到年轻妇人的男人做苦力的,什么活都干,一儿一女,一家四口靠男人养活,林沉畹看她洗的小孩子衣裳上都有补丁,生活大概挺艰辛的。
那个年轻妇人小声对她说:“住桂枝隔壁那个女人白天有时在家,晚上出去,好像是在夜总会当舞女,晚上浓妆艳抹地出门。”
年轻妇人健谈,“西面耳房中那个教书先生倒是极和气的,东厢房住的做小本生意的年轻夫妻俩,早出晚归,还有西厢房住着一个念书的学生,功课很忙的,进屋就很少出来,学生娃不做饭。”
两人正聊着,冷大nainai和凤鸣从外面走进来,凤鸣提着菜篮子,看见林沉畹,叫了一声,“六妹,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学吗?”
凤鸣笑着说;“六小姐记性真好,来一次就找到了。”
林沉畹站起来,“我今天放假。”
冷大nainai跟洗衣裳的大嫂打了声招呼,去开门,把门锁打开,回头对林沉畹说:“六妹到屋里坐。”
林沉畹走进屋里,跟那日来时一样,屋里拾掇得很干净,冷大nainai把林沉畹让至堂屋里两人坐下,凤鸣倒两杯水,冷大nainai和六小姐跟前一人放一杯,“六小姐今天穿旗袍真漂亮。”
林沉畹站起来,面对冷桂枝,“大嫂,这就是你介绍的哪家裁缝铺做的旗袍,我大赛穿着它,还获奖了。”
凤鸣走去一进门小过道,进门有个灶台,生火做饭。
凤鸣把菜篮放在门口过道灶台上,“六小姐中午在这里吃饭吧!买了很多新鲜菜。”
冷桂枝说:“六妹,这里简陋,比不了督军府,六妹要是不嫌弃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
“好,大嫂,那我就不客气了,凤鸣辛苦多烧点饭。”
冷桂枝看一眼灶台旁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