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哥,你以为她那么单纯,努力上进,她为了赢我和白妤薇不择手段。”
陈道笙闻言,徐徐转过身,凛冽的目光看着妹妹,“你说什么,你们俩赢了,要林沉畹给你们跪地磕头?你们打赌,她如果输了,给你们磕几个头?”
陈蓉一生气,说走了嘴,这时有点不敢看大哥的眼神,喃喃地小声说:“磕三个响头?”
“她要真输了,就要给你们跪地磕头?是吗?”
陈蓉看大哥的脸色铁青,有点害怕,“哥,她不是最后赢了,没磕头吗?”
陈道笙面色凝重地看着陈蓉,“你听好,她要是给你们磕三个头,你们给她磕六个,你是我妹妹,别说我不念兄妹情。”
陈蓉委屈地,“哥,我和白妤薇在Cao场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鞠躬,道歉,哥,明明是她占便宜,装得跟受了欺负似的。”
陈道笙转过脸,看向照片里的女孩,“她应该受你们三个头,她放你们一马,你还不知道领情,以后我不想听到你诋毁她。”
晚间,小楠看小姐一直趴在桌上写,很久,林沉畹才停顿,甩甩手腕,手腕酸了,小楠问;“小姐,明天要去方家吗?”
“明天去方家,你今晚把我蓝衫黑裙找出来,明天跟先生念书,穿戴要庄重些。”
教法文的家庭教师九点钟上课,林沉畹七点半起床,吃完早餐,穿戴整齐出门时,看了一下客厅的落地钟,落地钟正好敲响八下。
汽车开往方家的途中,林沉畹跟司机张师傅说:“绕道御膳堂,我去买点心。”
南门正街的御膳堂点心出名,林沉畹买了两盒点心,又买了一篮子水果,见方家的父母不能空手去。
汽车开到方公馆门前,方崇文站在门口等她,汽车停下,方崇文走过来,替林沉畹开门,林沉畹下车,“崇文哥,你在外面等多久了?”
整个冬季,这几天的气温最低,方崇文看上去浑身冷透了,林沉畹心想,崇文哥可能站了很久,“崇文哥,你不用在外面等。”
“畹妹妹,你来还拿礼物。”方崇文顾左右而言他。
两人进了方公馆,方公馆几乎跟林府的面积一样大,比林家洋化,住西式洋楼,花园极大,“方伯父,方伯母在家吗?”
“我父亲还没走,我母亲在家。”
“我先去拜见方伯父和方伯母。”
方崇文的父亲开纱厂,这时还没有出门,林沉畹跟着方崇文走进方家客厅,方崇文对父母说;“林小姐来了。”
林沉畹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方伯父、方伯母好!”
把手里点心盒和水果篮交给佣人。
“小畹来了,还拿东西干什么,太见外了。”方太太对林沉畹很热情,
方父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小畹跟崇文学法文,这是好事情,年轻多学点东西,我听崇文说小畹的学习成绩优秀,小畹是个听话懂事的孝顺孩子。”
方太太亲热地拉着林沉畹的手,“小畹越发水灵了,长成大姑娘了,比我上次见个子长高不少。”
“方伯父、伯母,功课崇文哥没少帮我。”
方太太笑着,“你们互相帮助。”
方崇文怕她在长辈面前拘束,说;“父亲母亲,老师快来了,我们过去准备一下。”
“好,好。”方太太松开林沉畹的手。
家庭教师在方崇文的书房上课,方崇文的父母跟妹妹住一幢小洋楼,方崇文自己住一幢小洋楼,方崇文的书房有普通房间的三四间,有一间全摆放书架,可见方父对子女教育的重视。
法文家庭教师准时到了,是个女老师,跟方崇文二姐年纪相仿,据说这次跟方崇文二姐一道回国,不准备再去法国,方崇文的二姐学校有事年前先回法国了。
女教师戴一副眼镜,清秀文静,态度和气,“方楚梅一再拜托我,教你们法文,我推辞不过,只好勉为其难,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文如。”
她看向方崇文,目光温和,“方崇文,你二姐经常跟我提起你。”
又把目光转向林沉畹,亲切望着眼前的少女,“林沉畹,方楚梅跟我也说过你。”
林沉畹暗想,方崇文的二姐跟认识的人提起自己,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两个钟头的法文课,课间稍事休息,书房外有人敲门,一个女佣端着一碟点心,女佣后面跟着方崇文十岁的妹妹端着一盘水果,女佣恭敬地对叶文如说:“太太说先生讲课累,休息吃点点心水果。”
方崇文十岁的妹妹小女孩,什么事都好奇,把另一个女佣端的水果盘接过来,跟着送进书房,想看女先生,把水果盘放在桌上,“先生请吃水果。”
朝林沉畹笑着叫了一声,“畹姐姐,你好久没来我家了。”
方崇文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大姐嫁人了,妹妹方楚瑛,念初小。
林沉畹拉着她的手,亲热地说:“畹姐姐放假了,那天请你看电影。”
“说话算话,畹姐姐,母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