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是活着的,有意义的。
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能够让他们疯狂!那是他们毕生的追求的境界!
所以,哪怕知道所长并不将他们当一回事,哪怕所长作为一个人来说,是缺失的。
虽然羞于启齿,当时他们是以他的学生自居的,哪怕他们年龄比他大,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赞赏而兴奋的像个孩子。就像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回报。
做研究的人,内心都是孩子,单纯而容易满足。
“实验失败了?”萧笑插嘴,将杜玉冰从往事拉回来。
“不知道。”杜玉冰摇摇头,接着又补充:“出了点事故。
所长刚动完手术,还在修复ye中沉睡,我们实验室就被毫无预兆的查封了。
上面打什么主意,我们会不知道?不外乎是想夺取成果罢了,以为我们已经成功了。
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总归是我们的心血。我们当下就决定潜入研究所,能偷出多少资料是多少。
可是,当我们去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一堆废墟,研究所被整个的炸了。
之后末世就来了。
我们这些人员四下逃散,我到现在也没有跟谁取得过联系。
我之后也去过几次那个废墟,很遗憾,一无所获。
这是预料之内的事情,我们都不是傻子。
哪有那么巧合的。
所长一不在,实验室就被查封,在上面的人来之前就火速的毁了实验室,让所有的数据毁于一旦。
这很显然只有内部的人才做得到将时机掐得那么准!”他们之中出了内鬼。
这也是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但是成员的原因,因为他们都知道,有谁背叛了,至于是谁,不知道。
几乎是同时,他们无一不意识到,所长之前交给他们的东西很重要,他们必须要拼上命去保护!多被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如此想来,所长大约在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什么,”杜玉冰在之后的日子里不断的想所长最后的动作、言语,越发的相信,所长在隐瞒着什么。
唯一的指望就是相信这所长会如同他说的那样,来取这些东西。他们似乎都相信着所长会找来,这种毫无根据的坚信,也让她苟活残存到现在。
可惜,她终究没有守住那个承诺,她看着萧笑道:“你既然在查研究所的事情,你对我们所长有了解多少?”
“嗯。”萧笑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在回答之前,她先问杜玉冰:“你们所长叫什么?”
杜玉冰没想到萧笑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但还是张口就道:“容易。”
萧笑正专心的听着,就等下文,哪知杜玉冰没有往下说,遂疑惑的看着杜玉冰,不知道她怎么说这个。
“所长就叫容易。姓容,名易。”杜玉冰赶紧补充,她也没听谁正正经经叫过所长的全名。一般都是老师,所长,甚至尼诺。
这回轮到萧笑不淡定了,这名字,实在,实在是。或许对那个无所不能的所长来说,什么都是容易的,可,把这个弄到名字上,就实在是有点欠抽的嫌疑。不知道人生多艰的么?
“不认识,不认识他。听都没听过。”萧笑赶紧撇清,那么印象深刻的名字,她没见过。“我只认识个叫燕六的。”
哪知燕六这个名字一出口,杜玉冰恍然大悟的神色一闪而过,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可是还是让五感犀利,并且一直观察着她的萧笑捕捉到。
她接着道:“关于那个实验,我只能说,不算失败。”杜玉冰突然间想起小旅馆那晚,那个给她做手势的家伙。
萧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间讲这个,但什么也没说。
“所长当时给了我一支试管,”杜玉冰说。
萧笑用力压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头微低,拿起一旁的勺子,装作舀汤的样子,就为隐藏住自己脸上的情绪。
“可惜,我没能守到最后,被抢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个小镇了。”杜玉冰下面的话,让萧笑顿感失望。
“如果你只是追随着燕六的话,寻找那些试管就可以了。到时候,你想知道的自然会知道。我能给出的建议只有这个,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意思就是,萧笑别想再从她那里再打听什么了。她并没有详细的跟萧笑说这试管的重要性跟她的猜测,甚至连同那个约定都没有说。
并不是刻意隐瞒什么,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而且,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试管究竟是什么东西。
萧笑也顾不得暴露她知道试管的秘密什么,直直的问:“是谁?谁抢了?”
“是那个叛徒,”想要追那些试管,自然是要知道有那些阻碍的,杜玉冰也没有多想。
“能够那么大规模的制造那些玩意儿的,仅仅是靠我们自己所知道的一小部分是不行的,还需要有大量的那些数据。
能够在研究所毁掉之前拿出那些数据的,除了那个叛徒,没有谁了。”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