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唯一留存的血脉了,我不能叫我的亲人们枉死!”她道,“若你当真有心坐上那个位置,我倒是可以帮你,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定要亲手刃惠曦帝这无情无义的混账,是他毁了我的幸福!”
睿亲王轻轻地皱了皱眉,“你是想……”
何乐安笑得娇媚,“你不觉得若天下大乱,那境况定然十分有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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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她依靠在朱红木柱旁的身影落寞非常,木棉轻声道:“您觉得睿亲王会相信吗?”
“他是个谁都不相信的男人。但他会验证会查探我说的话真假,到时候他查到的,都是我们想让他查到的。”何乐安道,“你们曾说过我的母亲是被谋害的,她不过是个低微的妾,谁想要谋害她呢?又是为何要谋害她?”
木棉道,“何老太自幼疼宠莘夫人,为叫莘夫人正了名分,曾一直与嘉宁侯闹,要其休掉杨氏,嘉宁侯对您母亲也一直心存愧疚,确动了心,因此叫杨氏起了歹意。”
竟与她猜得八九不离十,何乐安道。“你先派人将四国边关挑起纷争,小打小闹就行,闹大了,对我们复国也没有好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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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深沉沉。
何乐安悄无声息地潜进嘉宁侯府主院,以一支珠钗捅进嘉宁侯夫人的心房里后,又无声无息地离去了,直到两天后,贺立泽风光回京时,她又在夜深人静时,以剑割下他的头颅,再是万氏皇后,不过,对这位下达暗杀命令的皇后,她相对要残忍一些就是了。
翌日。传闻四起,天下震惊,惠曦帝盛怒,悬赏抓拿何乐安之余,又加强了宫中守卫,可暗地里却在高兴,万氏一族再也不能成为要挟了,后宫的诸多事宜被交到程舒媚手里。
“不会吧?保护她的薛自冷都死了,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暗杀那么多人?”
“就是就是,皇后可是住在深宫里的,重重侍卫把守,她如何混进去的??”
“也不知道哪个歹人传出来的流言,也不用脑子想想合不合逻辑,她若有这般能耐。天下都是她何乐安的了——”
“喂喂喂,你怎么可以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她可是凭借智慧夺下英东数座城池的女子,怎会简单!”
“若真是她做的,你们还敢在这儿说她的坏话?不怕被她杀死吗??”
“哎哎,我今天还发现,很多官兵围住谦亲王府……”
各种各样的传言,渐渐地散于大街小巷,睿亲王府里的暗卫单膝跪地道,“惠曦帝已经下了密旨,要仲孙玱去抓拿何乐安,若非仲孙玥伤势过重,至今尚未能痊愈,怕是要他亲自抓拿何乐安了。属下暗中查探过,谦亲王府处处皆是惠曦帝的眼线。”
“杨氏,贺立泽,万皇后,皆是瑶台的杀手所为。”
“王爷,近来边关战事频频起,看来何乐安的确想叫天下大乱,监视南宫皇室的眼线说,皇室内忧不止,协政王参与党争的事已经浮出水面了,叫人在意的是,他背后有一神秘人在支持他,为其出谋划策,招兵买马。壮大势力,掏出来的财富,颇像云国宝藏。”
睿亲王漠然沉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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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台的宅子里,何乐安正在边炖牛腩边打面,自有武功后,其实别人靠近,便早早能听得声响,但她全然像不知道般,只认真地做自己的事,就那般淡然地让人静静地观看,打好面,又切了小葱与姜丝,待牛腩炖得差不多了,她烧水煮打好的面条儿。
不多会儿。将面条捞至碗中,勺出炖好的牛腩与汁水浇在面上,然后撒上葱花与姜丝,香喷喷的味道从厨房涌出去,直直钻进睿亲王的鼻子里,他道,“看何小姐煮东西,就像欣赏一卷会动的画像,几次都不忍打扰。”
“睿亲王吃过饭了吗?要尝尝吗?”
“你的手艺,我自是要试试的。”
何乐安将那碗面递给他后,又继续做别的小炒,问道:“你今日过来是要找木棉吗?他有事出去了。”
“倒也不是专门来找他。”睿亲王浅尝一口后,赞叹了一声笑道。
何乐安简单地弄了几碟小炒,才又给自己弄了一碗牛腩面,想起什么,她笑道:“你不问问这些rou是什么吗?寻常权贵人家,一辈子都不会吃用的东西。”
睿亲王打趣道:“总不会是人rou吧?”
何乐安忍俊不禁道,“是牛的内脏喔。”
闻言,睿亲王果然皱了皱眉,何乐安便道:“其实很好吃不是嘛?”
她吃起来可毫无嫌隙,吞下一口又道,“人们安逸的时候,从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需要吃一些很恶心的东西维持生命,可生存的意志越发强烈了,若去到连野草树皮都没有的贫瘠之地后,又怕是连人rou都不介意吃了。”
“总要未雨绸缪的,人生于世上,就会有千千万万的意外,什么都尝试下,也算是真的活过一遭的。”何乐安笑道,“牛羊马鸡鸭鹅,所有畜生的内脏都还好,若到了要吃人的内脏,才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