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不经意道:“也许不久后,你就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苏大人,那又如何呢?”檀婳的声音染上颤意:“殿下他,活不久了,不是吗?”
“其实,”苏袖月轻抿唇角,思虑片刻道:“不尽然,有个方法,若檀婳姑娘愿意,兴许可救他一命。”
檀婳忙道:“请说。”
“好,你过来些。”苏袖月招招手,俯首贴近她耳边。
一墙之隔,同样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也发生着类似的耳语,只不过相较她们而言,要更耳鬓厮磨些。
“逝之...”
容貌冷峻的男人轻舒墨眉,柔声道:“你现在知道了,鹂妃...并不是你心中的良善女子。”
话落,他指了指被困太久,神志不清的女子,只见她一边摇头,一边和空气说着话,“皇后姐姐,我不是纯心要害你的...”
她忽然带着哭腔,面露恐惧道:“是他,是你的亲哥哥,他看不得你怀上圣上的孩子,逼我...逼我给你下蛊。”
“对不起,对不起,”她凝着一处连连磕头,“姐姐,我本来不想的,但是他威胁我,不照做的话,就把夙儿不是亲生的抖出来,你知道,我不行的,我不能让圣上知道,夙儿,夙儿是我回家省亲时,和表哥一夜贪|欢怀上的。”
“皇后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不要来找我索命。”
......
“如何?”徐攸打了个响指,吩咐亲信把鹂妃带下去,一把扯下容帝颈间的红绳,红绳那端挂着一块玉派,莲花纹路,黄鹂相佐,赫然与方先生拿出逼迫容夙验明苏袖月正身那块一模一样。
“逝之,你该明白了吧,这么多年,我未对容夙下手的原因。”
徐攸唇角轻扬,望着被点住xue道,无法言语的容帝,嘲讽道:“你以为的真爱,是红杏出墙呢?还是让你发顶染绿呢?”
“逝之,你以为方先生为什么那般疼爱容夙,他一生只得一子,便是与鹂妃偷|欢的表哥,他与容夙的关系,你明白了?”
徐攸轻笑,拭去容帝眼角的泪痕,染上愉悦道:“这世上,除了舍妹,只有我...对你情真意切。”
“不,我比她更甚,她为了容珏,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放弃陪在你身边的机会,而我...却可以舍弃妻子的性命,守住这个秘密,这些年,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话落,凝着容帝痛苦的神色,问道:“怎么,你不高兴?”
静默片刻,徐攸解开他的xue道,容帝张了张嘴,闭上眼,嘶哑道:“你还是不是人!”
“逝之,我杀妻杀妹,勾结鹂妃,什么人没害过,独独你...”他顿了顿,沉声道:
“我早就,活得不像个人了。”
容帝始终闭着眼,良久,他才道:“徐攸,杀了我吧。”
“......除非我死,”
“是吗?”容帝凄凉一笑,“徐将军,但愿...天道好轮回,”
因果终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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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殿,早已过了梨花开遍的季节,面色越来越苍白的少年倚在树下,与零落成泥的残花同席。
大红的华服压在容珏身上,强烈的对比没有折损他的颜色,反倒衬出病态美,哪怕是眉间一抹清愁,容珏也还是当初那个,美得极具侵略性的少年。
变的,是心境。
就好像,满殿张灯结彩,在他眼里,也还是当初梨花纷飞的模样。“梨花,离花...”容珏呢喃着,耳畔忽传来故作尖细的声音,“殿下,天色已晚,该入洞房了。”
“小九儿,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再压抑,你这个假太监,本宫早就知道了,哎...等等,不着急下跪。”
他虚扶起苏袖月淋雨那日给容夙通风报信的小太监,笑道:“不仅如此,你哥哥...是舅舅的人,我也知晓。”
“殿下,奴才没有那样的哥哥。”小太监还是连忙跪下。
“又是这样,说句真心话有那么难吗?”容珏轻摇头,道:“守在活阎王封闭机关道的就是你哥哥吧,我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相反,若太傅愿意回来,他就一定会回来,若他不愿,我便不强求,遣人看着,只是担忧他出来与否”
小太监点点头:“奴才明白了,只是奴才和哥哥...虽是亲兄弟,却是各为其主。”
“不必多说,”容珏淡然道:“事情过去了就作罢,我也愿意相信那样的结果,我放过舅舅,也放过我自己。”
小太监愕然:“殿下,您...早就知晓?”
“小九儿,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前。”容珏站起身,理了理衣袖,他Jing致的面容柔和,清浅一笑,灼灼其华。
“好嘞,”小太监亦笑着起身跟随,他打趣道:“殿下,您总得...考虑考虑,去哪位娘娘那洞房呀。”
“有理,”容珏轻抿唇角,一本正经道:“表姐那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