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宠无数,渣遍天下咯?”
云笙笑而不语,半晌才在那双注视着自己的,漂亮的眸下妥协。
“丞相大人,我的答案——”
“恰恰相反。”
“啪啪...”待云笙话落,严慎言适时合拢十指轻拍,意味深长道:“既然高僧相信我的人品,我就当你放心我把9527带走了。”
“至于批命,改日再说啊。”他转身,云笙忽然叫住,道:
“你怎知...她愿不愿意?”
“是啊,我忘了。”严慎言回眸清浅一笑,“高僧,我明日返京,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只好现在...亲自去问问他咯。”
“孽缘呐!”
身后,云笙待严慎言身影消失不见后,才心情沉重地和上门扉,
卜卦一算,那小孩儿的命数已乱得看不出天机,不仅如此,这年轻人...也是。
只不过,他的命数,唯一可见的规律是,随小孩儿的变化而变化。
*****
后山,布置冰棺阵,存着裴彧身体的石室里,苏袖月打了不下十个喷嚏。
到底...是谁在念我啊?
想一想,她哆哆嗦嗦裹紧被子,不用猜,肯定是感冒...在想我。
也有可能...严慎言?
他在想,我是神经病吧。
苏袖月吐吐舌头,拢着被子走到裴彧跟前,有一搭没一搭道:“云南王啊,你有没有后悔过,不对,你有没有经历过绝望?”
“......”静若处子,冻龄的美人依旧如往常般预言,苏袖月亦碎碎念道:“反正你不会听见,其实...”
她撑着下巴沉yin道:“裴彧,你有没有经历过绝望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说非常绝望了。”
莫名其妙的死亡,没关系,莫名其妙的任务...好,也没关系,只起苏袖月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遇见过的人,还要再遇见呢?”
为什么?遇见时,偏偏都过得...不怎么好呢?
“裴彧,你说...你们是不是一个人啊?”苏袖月随口说完,又落寞道:“我再怎么分析,也找不到你们任何共同点,一个人...怎么可以以三种形式同时存在,还存在在同一个空间?”
“更难解的是,容珏和严慎言的血ye,到底对卿瑾有什么作用呢?”
难道?他集齐七血就可以召唤神龙,离开那里了?
“呵...”苏袖月自嘲一笑,搞得跟血ye能解除封印一样。她摆摆手,向裴彧道了晚安,这几日便是如此,她心里实在有千言万语,奈何性子却是那种全然不会向别人说起的死闷,比起别人,苏袖月宁愿说给听不到的裴彧听。
她一向不喜欢大声诉苦,即便这任务实在让她高兴不起来,但经历过容珏的事情,苏袖月也慢慢明白了,其实她可以选择开心一点。
换句话说,在这个世界,用别人的身体...过完一生,不也还是活着吗?自己的...早已炸得连渣都不剩,怎么还敢奢望。
有些道理,总是明白得太晚。
她翻了个身,眼角滑落一滴泪。
本能地吸了吸鼻子,苏袖月发现,静得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的石室忽然响起轻轻的声响,似乎是...从裴彧所躺的冰棺传来。
她悄然走近,耳畔又响起不寻常的声音,不同的是,这次很清晰,由室外传来...
大半夜的,还有人找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捉了个虫。。。
通宵一周,今天交完正图睡了大半天,建筑狗我又活过来了,哈哈哈!开心,接下来会无比清闲,开始努力码字:-P
有人要我的么么哒吗?
没有我就接着去睡啦~
第38章 丞相作妖时⑧
“9527,苏三, 9, 5, 2, 7”
苏袖月听声打开石室机关门,就看见了如水月光下,斜倚在树下,口中轻念的严慎言。
真是...又惊又喜。
她捻了捻掌心,那人已睇过来一个眼神, 在夜色里,深邃而迷离,苏袖月却看出了...
严慎言眼中的试探。
“听说, 你能看见鬼。”他第一句话便这么说, 边说边走近,一身烟白慢慢脱离夜色, 清晰起来。
苏袖月满脑子却只有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深刻的轮廓几乎近在咫尺,莹莹如玉的皮包着一副好互相, 笑意淡漠而疏离。
以前的小黑炭, 不是这样的。
他哪怕是笑,也带着腼腆的羞怯, 更遑论,对不怎么熟悉的人...从来是板着脸。
苏袖月敛敛眉目,静谧的空气里, 她听见自己应了声,“是,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不是严大人,也不是严慎言,在她眼里,已回不去了,只可惜对面的人,丝毫未察觉,这声清甜软糯的称呼里,几不可闻的落寞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