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
白茶也很不解,“按说有方嬷嬷她们在,不至于如此啊!”
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我也觉得很奇怪。按说不应该啊!”
白茶只能绞尽脑汁的劝道:“老太太,您也别着急,凌家到底是表姑娘的外家,等表姑娘长大了些,经历了些事情,她自然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我只怕我的筹谋要成空了。清雅对元安无意,二太太又一个劲的将娘家侄女往元安跟前引,恨不得凌家后院全是她王家的女孩儿,亏她还是大家子出身呢,怎么眼皮子这样浅?王家和凌家本就是姻亲,关系牢不可破,何况凌家大nainai已经姓王了,她还有什么不足?”
老太太气冲冲的说道。
二太太想的是什么,老太太或许不了解,但白茶心里却是知道的,长房没有嫡子可以承爵,老太太一直想着将元安少爷过继给大房承继爵位,二太太那样Jing明的一个人,如何猜不到老太太的想法。二太太的一切行动都寄托在这一基础上。大少爷继承二房,元安少爷继承爵位,他们的妻子都是王家出身,这样才能和二太太一条心。这样的话,二太太就会使镇国公府实际上的老封君了。
这一切,白茶不知道老太太到底知不知道,或许老太太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不说而已。而白茶知道这一切,却不敢说出来,谁让她们一家已经踏上了二太太的船了。更何况,如果二太太的筹谋成了真,他们花家也会得利的。
老太太看着低头不语的白茶,微微叹了口气。二太太的筹谋她都知道,不过,她也是这样打算的。元安出生前的一晚上,她梦见老国公爷抱着一个孩子,对她说,这个孩子是天上神仙转世,要自己好好待他。等到元安出身,嘴里竟含着块玉。这可是她亲眼所见的,不会有假的。老太太因此就要坚信元安是神仙转世,她要给这孩子最好的一切,她坚信,元安会给凌家带来滔天的富贵。
所以,对于二太太的一些小动作,她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不管过程怎样,只要结果和她想的一样,就行了。
老太太正闭目养神,元安忽然跑了进来,“老祖宗老祖宗,我听说白家来人了,是不是白妹妹来了?”元安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有些失望,“白妹妹没来啊!”
“到底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们是比不上了。元安一听到白家来人了,跑的比谁都快呢!”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相携而入,后面还跟着一位笑容满面的姑娘。
元安一看到她,立刻忘了白妹妹,“好姐姐,你也来了?我竟不知道,早知道的话,我就去接你了。”
那姑娘是二太太王氏二哥的嫡幼女王弗,比元安大两岁,今年九岁了,她生的极好,肤白若雪,体态丰腴,仿若明珠璀璨,“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一向可好?”
老太太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都好,都好。”
“好姐姐,你怎么也不理我一理?”元安拉着那少女的手撒娇道。
“你急什么,三舅舅点了江西学政,即将出京赴任,太太舍不得表姐,便接了表姐过府,以后有的是时间呢!”四姑娘笑道。
元安大喜,拉着王弗的手,又问她住在哪里,又问她缺不缺人伺候云云。
就是老太太,虽然不喜二太太的小算盘,但听闻王弗的爹点了江西学政,也开怀了不少,王家和凌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几人正说着,赶上大姑娘二姑娘并长房的两个庶子来向老太太请安,恰好听到这句话,又看到三姑娘四姑娘脸上的得意之色,几人的脸色都不好。
大房的几个子女之间,虽然也有些嫌隙,但事关爵位,几人的立场还是一致的。嫡出的大姑娘二姑娘也知道,爵位交给庶弟和交给堂弟,区别还是很大的。只可惜啊,大太太江氏是填房,家世不显,更比不上王家了。没有得力的外家支持,在爵位之争上也落了下风。
大姑娘已经定亲了,秋天就要出阁了,因此很爱惜名声,这些事,她向来只出主意,并不参与的。二姑娘今年十二了,性子泼辣,见状,对着庶兄使了个眼色。
恰好丫鬟上茶了,“四少爷喝茶。”
听到这称呼,凌云哲眼神晦暗莫名,他是大房庶长子,在府里其实排行第二,不过老太太说,嫡庶有别,因此他明明是府里的二少爷,却只能被称为四少爷。而且,他和庶弟起名不能用元字,只能用云。听说,当初父亲给他起的名字叫云初,寓意为大房第一个孩子。可老太太说,初和元字意义相同,硬让父亲改了。
凌云哲看到嫡妹的眼神,垂下了头,顺手端起了茶杯,手一触到杯壁,心中便冷笑起来,他们这些庶子在府中地位尴尬,连老太太这里的丫鬟也看他们不起!他相信,元安那边的茶肯定是温温的刚好入口,而他们的茶却这样滚烫。
忽然,凌云哲冒起了个想法,他忍着烫,端着茶杯走到元安跟前,“元安在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花楹原本含笑站在元安身后,看到凌云哲突然走了过来,立刻警惕的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