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把他拦住。李沐儿微微一笑,吹着轻快的口哨走了。
李密死死地拉住杨玄感,道:“杨兄,这是在书院,别冲动。”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
“杨兄,你听我说……”李密在杨玄感的耳边耳语了一阵。
听了他的话,杨玄感的表情渐渐缓和:“就按你说的办。”
二人带着自己的鬼心思走了。
☆、三月三
早春三月,春光正好。庭前的桃花开得正盛。李沐儿推开房门抬眼望去,一位清俊的少年正伫立在桃花树下,简单的黑衣更显得长身玉立,黑墨一样的头发随意地绑了一条淡蓝色的发带便披在身后。他微微抬起下颌,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和煦的日光与浮动的暗香。
“二哥!”
李世民转过头来冲着李沐儿灿然一笑:“洗好了?”
李沐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头发有没有擦干?”
“当然!”李沐儿从身后挑起一缕头发向李世民展示:“你看。”
“看来你真的适合穿白色的衣服。”
“是吗”得到二哥的夸赞李沐儿喜上眉梢,轻巧地转了一个圈:“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
“木头桩子还会自己转圈呀!”一身绯衣的李元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臭三哥,你这是要做新郎官呀!”
“今天是三月三,山下的玉溪镇要举行曲水流觞大会,全镇的男女老少都会参加,我当然要穿的漂亮些。哪像你们俩个穿的像黑白双煞一样,哼!快走了,无忌还在外面等我们。都怪木头,沐浴了这么长时间,再晚就来不及了。”
“今天我们不去那里!”
“为什么?”李元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二哥,这么好的玩耍机会,怎么可以放弃?
“你忘了去年的上巳节,二哥一出现,全镇的女人都疯狂了。小至八岁,上到八十全跑过来围观。咱们寸步难行,光是鸡蛋和红枣就得了两大筐,还是你和无忌哥哥一起背回来的呢!”回想起当日的情景,李沐儿仍然心有余悸:“我可不想再被那些人把脚踩肿了,娘配的清淤膏都快不够用了。”
“那多好呀!去年你们没看到杨玄感和李密气急败坏的样子吗!今年再来一次,他们的鼻子保证气歪。”
“要去你去,我们可不去。”说完李世民便拉着李沐儿的手向外走。
“唉!我说咱们再商量商量呀!”
春日的暖阳洒落在整个山谷,昨夜的微雨浸润了顽石上的青苔,徐徐的清风裹着花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听着泉水的叮咚,沿着蜿蜒的小径四个人缓缓行来。
“我们这是要去哪呀?”李元吉对于不能参加曲水流觞大会仍是不能释怀。
“带你们去一个鸟语花香,无人打扰的好地方。”李世民拉着李沐儿的手在前头带路。
“无忌,他们俩个是没救了,咱们俩别跟他们走了,我带你去镇上的翠玉坊好好乐一乐,翠钰姑娘今天会公开演奏。”
“据我所知,翠钰姑娘是邀请了杨玄感他们,你若也去的话,到时候只怕……”长孙无忌摊开双手表示对后果不敢想象。
“难道我会怕了他!”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为了一个歌女打架有失身份。”
“那杨玄感今日出门的时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神气十足,故意嚷嚷地满书院都知道他要去翠玉坊,摆明了就是引你上钩,你若再上当,天一阁里的书你只怕要抄上一年。”对于自己三弟的鲁莽李世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摇摇头继续前行。
青山下,小溪旁,猎户人家,柴门微掩。李沐儿正蹲在炉灶前,用力扇着风。不一会儿火已经很旺了:“士信,火已经好了,可以下水煮鸡蛋了。”
听到呼唤从里屋走出了一位壮硕的少年,“好嘞,四公子你去歇一歇吧,这里有我呢!”说完罗士信便向锅里倒入了大半盆的水,接着又把准备好的鸡蛋放入锅里。
李沐儿很喜欢眼前这位质朴忠厚的少年。他自幼漂泊数地,除了李氏兄弟与长孙无忌之外没有太多的同龄朋友,所以对罗士信颇有一见如故之感,很喜欢与他多说说话:“士信,你一个人住在这山里,不害怕吗?”
“我是猎户,怎会害怕。”
“可我看士信你倒不像个普通的猎户。”
“怎见得我不是普通的猎户?”
“你待人接物谈吐不凡,不卑不亢,更何况哪有猎户家里有那么多藏书的呢!”
“四公子真是观察入微,我外祖本是教书先生,举家返乡经过玉溪山的时候遇到危险,幸得父亲相助,一家人才得以保全。后来,外祖就把母亲许配给了父亲。我自幼跟着母亲读了几年书,识得几个字。”
“士信你太谦虚了,依我看书院里那些洛阳来的纨绔子弟却不及你半分。”
“四公子过奖了,”罗士信掀开锅盖看了看,说道:“差不多熟了,我们把鸡蛋装好,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