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举一动,堪称是礼教的典范。锦绣甚至颇有几分恶趣味的攒侧过,这对夫妻,是不是私底下亲密时,也都是如此。
她心中好笑的想着。
而晏淮又慢慢轻声道:“二哥自认为做到断情绝义,也觉得这般能够让皇上高看他一眼,可实际上,我冷眼旁观,只觉得皇上对于二哥,是我们几个兄弟里,态度也最为冷淡的一个,初始我也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但后来仔细一推敲,但是想到了,或许皇上会更看重心中还有几分亲情之人。”
“……”
锦绣一边点头,一边疑惑求问的看向晏淮。
晏淮被锦绣这副可爱的小动作逗笑了,忍不住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压低了声音轻声道:“皇上膝下空虚,收养我们几个,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在皇家,莫说是我们这等养父子,便是亲生父子,只怕也都不好说会不会哪一日,父子相残。皇上培养我们,教导我们,可是又防着我们几个。二哥表现的太过于狠心,连亲生父子之情都能说断就断,皇上肯定会忍不住想,更何况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子。若真的将他那个位置给二哥,你说二哥又会不会在坐上那个位置后,因着某些缘故,那一日毫不犹豫的处置了父皇身后还在乎的一些人事?”
“我明白了!”
锦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的确,在这个看中血缘亲情的时代,若晏淮对于定亲王府表现的太过于冷漠,只怕还会让人觉得他太过于冷清冷意,自然进而也忍不住会去怀疑他的人品。
晏淮如今的做法,可能是最好的了,既不疏远,也不过分的亲近。
不过,这其中的度,的确是不好掂量。
远了,皇帝会怀疑你是否太过于冷清冷意,近了,估计又怕你会不会对于他这个养父不如亲生父母。
皇家人真是不好做,更何况,晏淮还是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她颇有几分同情的拍了拍晏淮的手,轻声道:“那日后我对外交际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教着我,我怕做错了!”
“没事,你现在做的就很好。”
晏淮笑着握住了锦绣的手,柔声慢慢说着。
这对小夫妻在马车上缠缠绵绵,说完正事说情话,时间很快便过去,这不算长的路程也很快走完了,马车终于停在了定亲王府大门口。
定亲王作为太后的亲子,又是皇上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更何况,在当年争夺皇位之中,定亲王年纪尚幼,尚未有争抢的资格,倒也因祸得福,是皇上心目中,难得没有太多芥蒂的兄弟。
皇帝并不是个狠心的人,只是当初为了争抢那个位置,不得不狠心,又与其他的兄弟,多数都闹得关系太僵硬,甚至至今还是一个敌对的状态。
于是对于这个幼弟,倒是十分疼爱。
定亲王是成年后才离京去往封地的,在此之前,皇上早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定亲王虽然没有成年,可到底也是一个男人,住在宫里便有些不合适了。
所以皇上特地择了一处离皇宫不远的府邸赏赐给定亲王作为在京中的府邸,也方便太后思念儿子的时候,可以随时都能够见到。
等到定亲王离京去往封地后,这处宅邸便成了定亲王府在京中的住所。
虽然可能一年里也不见得能够让定亲王府里的人住上一回,但此处宅邸的豪华Jing美程度,并不逊色于燕亲王府。
锦绣走下马车后,便细细观察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这定亲王还是颇得圣眷。
虽然是定亲王妃的马车在前边,不过停下后,锦绣和晏淮二人很快便下了马车,定亲王妃动作慢了一步,直到锦绣这头观察完了,她才慢悠悠的由着丫鬟搀扶,走下马车。
她也依然旁若无人,仿佛是根本就没有看到锦绣与晏淮一般,自顾自的由丫鬟搀扶着,朝着府邸里走去。
府里的管事见到女主人回来,连忙上来迎接,看到晏淮和锦绣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而定亲王妃注意到了管事的走神,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向了那名管事,那名管事倒也机灵,立刻便回过神来,便冲着定亲王妃开口轻声道:“王爷带着世子和公子们入宫去了,还未归来。”
“还没回来吗?”
定亲王妃微微一沉yin,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着里边继续慢慢走了去。
锦绣看着定亲王妃旁若无人的举动,忍不住看向了晏淮,晏淮对此依然保持着笑容,只是握着锦绣的手,慢慢的随着定亲王妃的脚步,也朝着府里走去。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形,早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然了。
而定亲王府里的管事和护卫也未见过来阻拦的。
二人走入了定亲王府里,又一路随着定亲王妃走到了一处Jing美的院落后,锦绣原本以为,这定亲王妃就打算这么一直带着他们走下去时,定亲王妃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晏淮和锦绣一眼,冷声道:“到了,你们自去吧!”
锦绣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定亲王妃原来带着她们已经走到了正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