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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宝亲王的突然“奋起”让在场人心中有些疑惑,可晏淮那一派有人突然临阵逃脱,这对于他们而言,好像不是一件坏事。
恭亲王和肃亲王都笑的越发得意的望向了晏淮,想要看看晏淮此时难堪尴尬的脸色,也不枉费这段时日以来,他们被晏淮压在底下所忍受的憋屈。
谁知道,在这个时候,宝亲王的话锋却突然一转,抚掌大笑道:“我这左思右想的,既然三哥以一介王爷身份监国不合适,那何不立三哥为储君,以太子的身份监国,这便没有什么不合适了!”
宝亲王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峰回路转,且语出惊人死不休,差点没把正得意笑着的恭亲王与肃亲王二人给呛到,偏生这位始作俑者,反而越发觉得自己的提议实在是好,还笑眯眯的继续道:“更何况,这段时日以来,三哥的办事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相信便是父皇身体尚安的时候,看到三哥这番表现,也不会反对我的提议。”
“四弟,你别又胡说八道了,立储君可是大事,你怎么可以这般轻率便……”
恭亲王一副无可救药的看着宝亲王,言语之间,更是带着大大的仿佛是对于自己兄弟无奈的意思。
肃亲王同样有些按捺不住了,也是连声开口:“是啊,这可是立太子这样的大事,连父皇自己都不可能轻率的决定,哪里是你这上下嘴皮子一动便可以轻易决定了的事情。”
他皱着眉头,摆出了一副作为兄长想要管教自己的模样。
宝亲王面对这二位做出的义正言辞姿态,只是做出了一副头疼不想听的样子,那副疲赖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让人气的只牙齿发痒。
恭亲王与肃亲王知晓,这会儿若是和宝亲王纠缠,因此耽误了大事,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他们也不去与宝亲王计较,只是将目光又重新看向了晏淮,只开口逼问着:“三弟,你自己说吧,你究竟是如何想的,逃避不是办法,你总该给大家一个回复吧!”
晏淮面对恭亲王与肃亲王的步步紧逼,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也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件事情,具体要如何决定,我还想再听听大臣们的意见,毕竟如今父皇尚且昏迷不醒,我虽被父皇信重抬出来主事,可经验尚浅,还是得多听听大家的意见。”
恭亲王与肃亲王在听到晏淮这般说法,二人眼里都闪过了一丝暗芒,根本没有想到,晏淮就这么轻易的落入了他们二人的圈套。
今日在场能够说得上话的大臣,其实并不多,而多数都是他们二人的人,或许说晏淮也有亲近的大臣,但毕竟恭亲王与肃亲王更为年长一些,进入朝中的时日也更久些,最重要的是,这会儿,二人为了对付晏淮,可是特地摈弃前嫌,进行了联手。
晏淮自然也有同盟,而宝亲王也同样是亲王,但这份量与他们二人相比,实在了轻了太多。
恭亲王与肃亲王二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几分兴奋,仿佛是已经看到了自己被选为一起监国,执掌大权的日子已经到了。
恭亲王对于晏淮的说法,满意的不得了,而肃亲王对于晏淮的说法,也是发自内心的点了点头,脸上赞同。
“既然三弟这般说、这般想,那便是听听吧,毕竟少数服从多数吗!”
恭亲王为自己巧妙的暗示技巧十分满意。
少数服从多数,这多数,还不都得落在他和肃亲王这头。
果不其然,在恭亲王这话说出后,一名大臣站了出来要说话,恭亲王与肃亲王二人见了,脸上会心一笑,这一位,可算得上是他们队伍里最为中坚的力量,又一向善于口舌之辨。
只见对方行过一礼后,开口说话了。
“燕亲王殿下、还有三位亲王殿下……”
他说话慢条斯理,实在让人有些着急,不过恭亲王与肃亲王却露出了难得的耐心,竟然没有开口打断,而晏淮与晏翰二人,也都专注的听着,并没有打断。
“臣觉得,宝亲王今日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恭亲王与肃亲王面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而晏淮与晏翰二人,却是笑了。
“皇上既然在病重之际,愿意选择燕亲王殿下交托所有的事情,而不是让四大亲王一道儿理政,必有其用意,而且言下之意,其实也十分的清楚了。这是皇上信重燕亲王殿下,并且想要立燕亲王殿下为储君之意。既然如今皇上要长久不能理事卧病,而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倒是觉得,立燕亲王殿下为储君,倒并无不妥。”
“不是……”
恭亲王和肃亲王急了,想要开口打断,而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名大臣也站了出来,恭亲王和肃亲王二人认出,这一位,依然是他们的人,他们二人也渐渐松了一口气,想要等着对方去反驳回来。
而那名大臣在站出来后,开口道:“微臣也觉得,皇上当初将事情都交付于燕亲王殿下,这的确是皇上想要立燕亲王殿下为储君的意思,只是皇上身体太过于虚弱,这才没有将事情交代清楚,如今既有人提出燕亲王殿下以王爷的身份监国并不合适,倒不如顺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