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钥匙放在白斯洋的手里:“你脑子进水了吧?”
白斯洋把钥匙塞进裤子口袋:“没有。”
罗砚林:“那你明天几点过来?求你行行好,千万别早上来,我起床困难户。”
白斯洋:“我明天要上一天课,应该傍晚过来。”
罗砚林:“好。”
白斯洋说了句“明天见”就转身走了,罗砚林关门的时候还在想这小子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过,他连要住的次卧是什么样都没看一眼就决定住下来,心可真是够宽的。
罗砚林承认,也许自己的父母是有些经商头脑的,否则她妈怎么能找到白斯洋这么个冤大头?
罗砚林每每在周末伺候完一堆太子公主学完字之后,总要缓个两三天才能满血复活,所以她对战斗在第一线的教育工作者们,都是充满了无比的崇拜与敬佩之情。
由于崔凤女士那掉在钱眼里的性格,罗砚林中午草草吃了一碗泡面,就把三天后的日程被迫提前,开始了改头换面的大扫除。
没办法,老房子的次卧要迎来它生命中的第一任外来客,罗砚林不管是出于责任,又或者是掺杂了金钱的缘故,她都得把自家的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再正式接.客吧,尽管昨晚她已经害它丢了一次脸。不,确准来说,是害自己丢了一次脸。
但面子是什么?能吃吗?迄今为止,罗砚林最大的黑历史也就是头几天的咖啡屋事件了,反正都被白斯洋知道了,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还有“面子”这个东西了。
扫除从客厅开始,依次是主卧、次卧、厨房、卫生间,小罗同学找了个大塑料袋,把该扔的垃圾一股脑全塞进了袋子里,随后又把散落在四方的东西回归原位,仅仅只是做了这两个大步骤,房子看起来就比之前干净整齐多了。
罗砚林也不是天生不爱干净,只是她太懒,喝水的杯子倒了她都懒得扶一下,她把这归为时下非常流行的拖延症。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什么事都要扯到拖延症上去也完全说不过去,人这种动物本身就存在着很强的惰性,如果任意释放“本我”追求本能的快感,是十分不利于形成“自我”的,到那个时候,就更不要提类似圣人的“超我”了。最后的最后,她会与她喜欢的那些男神女神的距离越来越远,以至于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还是仰望不到神的光芒。
很多时候罗砚林会想,也许自己缺的就是那么一根叫做“信念”的小鞭子,人类的潜能是无穷无尽的,只要自己愿意开发,就像那句什么来着?有关动力,挤挤总还是会有的。
她家的房子虽然老,但是户型很好南北通透,两个卧室都在阳面。窗户都敞开着,炎热的风虽然把室内的气温都抬高了几度,但气流总归是持续循环着新鲜的空气。罗砚林翻出一瓶“six god”,也不管该货是不是还在保质期内,毫不吝啬往次卧狂喷了一通。
☆、空气清新剂
白斯洋站在301的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待他打开大门之后,好似真的穿越到了异次元的空间。
眼前的景象和昨天见到的完全不一样,昨天看起来像垃圾场的房子,眼下却是一片井井有条,白斯洋看看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罗砚林刚好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喔,来得还挺早的嘛”。
白斯洋不会说自己是特地翘了两节课,打算专门来收拾战场的,他只是露出两个酒窝:“是啊。”
罗砚林指指贴着吴彦祖海报的房门:“那是你的房间。”
白斯洋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拎着自己的行李进去了。房门打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伴随着一股□□子民都不陌生的人造香味,味道浓烈厚重之呛人,实在是提神清脑驱蚊灭蚊的好帮手。
白斯洋跑到窗户边推开窗纱,赶忙把头探了出去,在呼吸了好几口带着灼热之感的暑气之后,这才觉得气管顺畅了一些。
他用行李箱倚住房门,让窗户与门之间实现自然的空气对流,以便更好的吹散屋子里的香味。白斯洋不小心脑补了一下,也许罗砚林在实施好意的同时,一不小心就打破了整瓶国民花露水。
次卧很小,算着一个露天小阳台,顶多只有十平米。靠窗摆着一张老式木质单人床,床上摆了一张看起来还算比较新的床垫。床头放了一只小矮柜,柜上有盏深蓝色的小台灯,灯罩上贴满了无数大大小小印着吴彦祖的贴纸,白斯洋手欠碰了碰,一张泛黄的贴纸就像枯叶一般颤颤巍巍的掉了下来。小白同学心想这欢迎的方式敢情是好,实在是够别致够创新。
布艺的衣柜占据了房间一角,最让他睁不开眼的大约就是防尘的罩子上印满了粉色的Hellokitty,白斯洋闭了闭眼,心想还是吴彦祖更好一点。
衣柜旁边是一套简易款的原木桌椅,房间里的家具不多,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虽然原本的空间不是很大,但胜在破烂儿不多,也都很实用,抛去外观不说,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最后的最后,白斯洋把目光聚焦在尤其让他DAN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