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老板:“六十一袋。”
崔凤瞪大眼睛:“这么贵??净含量标注600克,那不就一斤二两吗,合着都五十块钱一斤了。”
张老板也不恼,从冰柜里取出那袋贵族带鱼段,翻了个个儿,把背面递到崔凤的眼前,说道:“崔大姐,您看看,这是印尼进口货,保证深海捕捞,不做深加工处理的,吃起来安全又放心,可不是那种□□块钱一斤的带鱼可比的。”
崔凤也不是瞎子,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袋穿了衣服的带鱼段更好更上档次,她又瞟了一眼平时吃的平价带鱼,一咬牙一狠心,说道,“那就买袋尝尝吧”,她刚要掏钱,又忙补了一嘴,“老张,这个能不能给我便宜点儿?这也太贵了,跟吃金子似的。”
老张手脚麻利的把带鱼放进了塑料袋里,说道:“崔大姐可别为难我了,咱家也是小本买卖,这样吧,我送您一袋辣酱,您看怎么样?”他从货架上抽出一袋蒜蓉辣酱,放进了装鱼的塑料袋里。
崔凤见砍价无果,好歹还得了一袋不花钱的辣酱,倒也不亏,她笑呵呵地递出六十块钱,拎着塑料袋开心的回家了。
崔凤把从农贸市场采购回来的东西全都放到厨房,然后就给于小康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邀他中午来家里吃顿便饭,于小康那边先是推辞,后来实在挨不过崔女士盛情难却,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前来赴约,崔女士笑呵呵的挂上电话,从塑料袋里掏出那包“天价”带鱼,拿起桌上的老花镜开始研究起外国货来。
上次崔凤来找于帅,于帅搬出个老套的“考试说辞”,才把崔女士这尊不请自来的大佛给送走了。他自以为话说的十分明白了,考试期间无暇分心,怎么着也得等考完试才能再去府上拜会。没想到崔女士完全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为了闺女的前途着想,她再次豁出老脸倒贴于小康。
于帅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刚才好不容易应付完一个嫌他年轻的妇女病患,这会崔女士又来捣乱,都是自己做的孽。
要是被甄坚知道他又和罗家扯上关系,真不知道那个小兔崽子会怎么惩罚他?他是个人品不怎么样的骗婚GAY不错,但是他也更惜命,甄坚年纪是不大,折磨起人来可是一套一套的。
只要一对上甄坚那双瞳色偏淡的眼睛,他浑身就不寒而栗,混像被毒蛇盯上的猎物似的,所有的谎言在那小子面前都不堪一击。
于帅觉得自己挺窝囊的,他明明是个高知分子,凭什么怕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兔崽子呢?一定是自己平时被欺压惯了,所以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很弱很好欺负,如果自己也能强势一些,那是不是也可以叫对方另眼相看?
对,就这么办,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你强它就弱。于帅挺了挺腰板,决定不再惧怕欺人的弹簧,自己只是去吃顿饭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也知道崔凤想叫自己做女婿,可因着甄坚那一层威胁,他决计没法再骗下去。大不了多熬些日子,熬到甄坚放了自己,他再物色个合适的人选下手。
不过事先总得想好说辞,于帅想之前自己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尽管是收不回来了,但还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婉拒崔凤的好意。年少时罗家待他很好,他也不太狠得下心去祸害罗家的女儿,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家里催的越来越紧,他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可巧那个陆家姑娘没看上他,他这才把心思打到了罗砚林的身上。
但许是罗砚林命格极好,半路杀出个甄坚来,骗婚计划才刚开了个小头儿,不得己就无疾而终了。
小护士从外面探头进来,告诉他今天上午还有三个号。他应了一声,看了看表,叫了下一个病人的号。
他正想着一会儿还是拿两盒保健品去罗家,不想进来的人真是把他吓出一身白毛冷汗——
甄坚这小子故技重施,说好了这个礼拜都不来的,偏偏就又站在了于帅面前。他又套用别人的医保卡来看病,真叫于帅防不胜防。
到了约定的时间,于小康迟迟不来。
崔凤给他打了几遍电话都没人接,罗砚林对着满桌子菜流口水,趁她妈不注意,赶紧拐了一只鹌鹑蛋放进嘴里。
罗青山就当没看见女儿的偷吃行径,对着崔凤说道:“要不还是别等了,我看小康今天可能不来了。”
崔凤听到老伴儿这么说,三千丈的无明业火燃烧的更加猛烈,一下子窜高了一丈有余,她把手机狠狠掷在餐桌上,说道:“你说于小康这人,明明答应要来,这下可好,到了吃饭的点儿上连个人影也看不见,不想来就直说嘛,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
罗砚林闻言,火上浇油道:“早跟您说了,人家于帅对我没意思,您偏不信。”
罗青山给女儿递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叫她少说两句。
罗砚林冲她爸吐了吐舌头,表示知道了。
崔凤女士看着这一老一小互动,说道:“我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罗砚林忍不住嘴欠,接下言道:“别,您哪能算太监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