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虚的。
可惜她不知道卫紫是重生的,而重生的卫紫知道永和帝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这时看郑太后威胁自己,不由心中冷笑,暗道现在暂不发作,等你的倚仗——皇帝驾崩了,到时再报今日你这样跟我说话的仇不迟,于是当下便恭敬地道:“臣妾会接着劝的。”
她劝是会劝,但要卫宣真不同意,她也没办法,反正她不怕,只要撑过了这三年,到时陛下驾崩,自己儿子即位,她垂帘听政,大权在握,根本不用怕郑太后了,要是到时她还敢啰嗦,就直接让弟弟休了她侄女,让自家弟弟另选他喜欢的,反正自家弟弟不喜欢郑秀秀,到时休了另选,弟弟肯定会高兴的。
郑太后根本不知道在卫紫心里,她是个即将过气的没用之人,只看着卫紫的恭敬,感觉给了她面子,稍稍满意,当下便点头道:“你继续劝,哀家等你的好消息。”
当下卫紫应了声便退下了。
之后郑太后三五不时便问问卫紫劝的怎么样了,卫紫便总是以还在劝来回应,有时郑太后也会不高兴地骂两句,但因人家卫宣就是不愿意,郑太后再骂也没用,于是这事便这样僵持了下来。
此是后话不提,却说当下,时间过的很快,不多久便是十月二十五日,木槿的小定之日。
清安伯爵府再怎么不喜木槿,但因对方是昌平王爷外孙女,又是临江郡王的未婚妻,更有圣上的赐婚,却也不敢怠慢,所以这天便热热闹闹地开了筵席,广召宾朋。
第一个来的便是思念外孙女心切,但没事又不想来清安伯爵府,看那一府子人脸色的昌平王妃,不但昌平王妃来了,世子妃、三夫人也来了,毕竟她们是木槿嫡亲的舅妈,不好不来;其他几个庶出舅妈就没来了,倒不是敢不来,而是昌平王妃说不用来这么多人,所以她们也乐得轻松,没跟过来了。
虽然清安伯爵府的人知道昌平王妃不待见他们,所以心里也不喜昌平王妃,但人家的身份地位在那儿,再不喜,还要脸上满面笑容地相迎。
“王妃能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周大夫人迎了出来,笑道。又笑着向世子妃和三夫人问了好。
如今当家主母是周大夫人,所以便是她出来迎客的,不是周老夫人,倒不是周老夫人敢给昌平王妃脸色看,故意不出来迎人。
昌平王妃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她可是听说了,先前还嫁妆时,周大夫人还想赖着不还呢,一想到她不过是槿丫头的旁系亲人,又不是木槿的父亲或者祖母,算得上是外人了,一介外人,还想霸占自己女儿的嫁妆,昌平王妃便对她不喜了,所以对她怎么可能有好声气呢,再加上到她这个地位,也不需要违心地跟不喜欢的人寒暄,所以便没搭她的腔,只问道:“槿丫头人呢?”
周大夫人看昌平王妃连寒暄都懒得跟她说,虽不快,但也拿人家没办法,只能回答人家的问题,道:“在院子里呢,我让人去叫她。”
昌平王妃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着人带我去她的院子就行了,我也有好久没见到她了,有点想她了,刚好过去坐坐,跟她聊聊。”
昌平王妃都这样说了,周大夫人自然不敢拦她,当下便让人领着昌平王妃去了木槿的院子——因对方说是让人带她去就行了,周大夫人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也就不热脸贴人冷屁股地往上凑了,而是真的让下人带她过去了,当然为防对方不高兴,口头上还是要敷衍一下的,就说今儿来的人多,她要招待客人,就不陪她了。
其实今天不过是小定,来的就是些亲戚朋友,社会上的人基本上都不来,哪有多少客人需要她招待,所以说的不过是推脱话罢了。
好在昌平王妃本来也没要求她陪着,所以她不来也不以为意。
木槿的院子今天在下人的装扮下,也是分外的喜庆热闹,昌平王妃看着不由暗暗点头,想着自己派给木槿的人还算用心,布置的不错——她知道这肯定是木槿的人布置的,肯定不是这府上人布置的,因为她自己的人,做事的方式方法她熟悉。
木槿看昌平王妃和世子妃等人来了,忙迎了上来,笑道:“外祖母,大舅妈,三舅妈。”
昌平王妃打量了下她的气色,然后笑道:“看到你过的还行,外祖母就放心了。”
一边的世子妃和三夫人便上前给木槿道了喜,木槿自是一一还了礼。
昌平王妃便拉着木槿的手,跟她聊起了别后的情况,尤其是收回嫁妆的过程,因其中过程称得上跌宕起伏,直听的昌平王妃和两个舅妈都听入了迷,一直讲到前头有人来催,说是媒人来了,木槿才跟着昌平王妃等人来到了前边。
一般来说,这种场合,男方的女性亲属要来的,只是赵垚的母亲过世了,平王妃又是那个样子,赵垚不想请她充当自己的长辈,于是便从父亲那一辈,挑了个还算顺眼的婶婶帮忙了。
先平王的兄弟自然也不少,不过同胞兄弟没有,都是同父不同母的庶出兄弟。
这个来充当长辈的婶婶,便是赵垚三婶,丈夫是个辅国将军。
亲王的嫡长子封